女子冷笑,“我們守了五十年,就從未有過投降念頭。”
良久的沉默。
足足十餘秒後才從遠處傳來聲音。
沙啞、低沉、仿佛不似人聲。
“這不是什麼投降。”
“隻要你們同意,我們就願意先放你們走,等到你們的人到達北方,東西再交出來即可。”
“何必死守在這裡呢?”
“壯年戰死,青年戰死,剩下這些老弱病殘,你們還能抵擋幾年?”
“大周不會有人來的,你們連五階都沒有,永遠出不去的。”
“有人父親戰死,母親戰死,還有人兄弟姐妹都戰死了,下一個就是你,再下一個,就是你的孩子。”
“子子孫孫,被困在這一畝三分地,何必……”
轟!!
一道紫色光束迸發而出,轟在那聲音處。
女子麵露怒容,鳳眉之間滿是殺意。
“滾!”
那聲音算是消失不見。
城牆之上,變得沉默無比。
“虞姐……”一名短發青年身上滿是汙血,他低垂著眼眸,悄悄抬起頭看了女子一眼。
“短時間內它們不會再攻來了,但還需要繼續盯防。統計一下傷亡情況吧。”
虞言夕漸漸斂起臉上神色,撂下一句話後,轉身離開城牆。
“咳。”
喉頭腥甜上湧,脖子上的紫色紋理愈加妖豔。
她神色平靜,從懷中掏出手帕,將嘴邊血跡擦去。
回望眼城牆,她能夠想象到眾人此刻的反應。
走出去半裡地,開始逐漸有房屋出現。
木頭磚石搭建的房屋,就是農村的那種小土房。
這種房子的堅實程度,彆說高階超凡者,一階超凡者來了都能徒手拆掉。
屋子裡住戶並不多,有的乾脆就是立在那裡,屋子裡灰塵遍布。
興許要不了多久,一陣風吹來都會倒坍。
再繼續向前,房屋數量逐漸密集起來。
遠處還能看到幾棟高樓蹤跡。
大街上的人不多,在得知有異種攻城後,基本就都返回到了屋子中。
道路從泥濘變得平坦,也隻是相對而言,依舊土路居多。
個彆坐在房門口的老者,手裡拿著根“煙杆”,吞雲吐霧。
煙霧繚繞中,那雙渾濁雙眸靜靜的注視著她。
“憑什麼我們要困在這裡!”
“撐一年,說下一年會更好,再撐一年,說下下年會更好,哪次更好了你們告訴我?”
“它們不是說了,允許我們八成人前往北方,確認無誤後,然後把東西拿走。”
尚未到城中心,便有一道道激憤聲音傳入耳中。
虞言夕麵色微變,腳下速度更快。
片刻,她擠出人群,見幾名青年站在人群中心,他們高舉著拳頭,大聲呐喊著。
“石頭,你們在乾什麼!”
虞言夕大聲嗬斥道。
“乾什麼?”為首的那名短發青年死死攥著拳。
“我覺得我們不能困死在這裡!”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可以死,我不想我的孩子也死在這裡!”
“那東西我們都守了幾十年了,就是個能賜予人能力的石頭罷了,它們要,給它們算了!”
“這城中從百萬人口,到現在就剩下現在這點,我們失去的還不夠多嗎,難道真的要全死在這裡?!”
“誰來管我們,大周嗎?你們口中的那個大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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