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鬆江城內,哭聲連成一片。
這等場景,令得一眾在場的戰士,心中都不由得紛紛動容起來。
他們沒有打下江南之前,這江南百姓,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霎時間,一眾戰士看著公審台上的世家豪族,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意,恨不得立刻上前,將他們儘數槍斃。
台上,眼看差不多了,李國淳收拾完心中激蕩的情緒,這才緩緩抬起手中的大喇叭,大聲喊道:“父老鄉親們,這徐華橋。”
“殺,還是不殺?”
喊聲如同山呼海嘯一般傳來。
一個殺字,如雷鳴一般在鬆江城上空盤旋。
“殺!”
跪在台上的徐華橋,麵色慘白,身形不住發抖,他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怎麼也無法說出來。
恐懼到了極點的他,又如何能夠再說的出話來!
最終,徐華橋砰的一聲朝著李國淳傾倒,想要求李國淳饒命。
李國淳冷哼一聲,一手提著斬首刀,緩緩走到徐華橋的身後,冷聲道:“饒了你,我又如何與這數萬百姓交代!”
“饒了你,我又如何向衡王交代!”
徐華橋聞言,顫抖的發出一聲嗚咽。
李國淳緩緩提起斬首刀,猛然大喝一聲:“斬!”
刀光閃過,徐華橋頓時身首分離,血液,如泉湧一般從他斷裂的脖頸上潺潺流出。
紅色的鮮血,在公審台上流淌,令得一旁的白涇川,竟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台下,一眾百姓看到徐華橋身死,頓時
不斷的發出咆哮聲。
宣泄著心中的憤怒。
心中仇怨,隨著徐家父子的身死,儘數消散。
見到大仇得報,許多人臉上更是露出笑容。
台上剩下的世家豪族,此刻,儘皆萬念俱灰,被抹布堵住嘴巴的他們,就是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隻能哀求的看著李國淳,希望李國淳能夠饒他們一命。
但今日公審大會上的世家豪族,全都是李國淳經過精挑細選的。
但凡是罪不至死的人,全都關在了大牢裡。
而台上的這些人,卻是個頂個的,就是殺上十次百次,都還不夠的貨色!
“來人啊,把他給我弄醒!”
李國淳看到白涇川竟然暈了過去,當即大聲喊道。
一旁的戰士立刻上前,提著刺刀,就捅在白涇川的大腿上。
“啊!”一聲慘叫響起。
白涇川硬生生的給痛醒過來。
李國淳上前,一把將白涇川口中的抹布撤掉,沉聲道:“白涇川,你強搶民田,聚集百姓與朝廷官員抗衡!”
“你可認罪!”
白涇川此刻哪裡還有此前半點囂張的氣焰,以為有了轉圜的餘地,當即連忙不斷點頭,說道:“小的認罪,小的認罪。”
“請大人看在阮大铖阮先生的份上,就饒了小的一命吧!”
“小的日後,定會重重報答於您。”
李國淳臉色頓時一黑,這個白涇川,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提阮大铖!
還拿阮大铖說事!
“你打錯算盤了!阮大铖,救不了你!”
“
他今日若是在,本官也照樣要審他一審!”李國淳冷聲道。
“既然認罪,那你就再給我老實交代,你這些年裡都害過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