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萬餘人齊聚一團,深一眼望過去,簡直看不到儘頭。
在今日,朱由棷也沒了什麼說話的興頭,在所有人都坐穩之後,當即大手一揮:“開吃!”
“今日酒肉管夠!”
歡呼聲響起,不多時,六萬餘個漢子就開始推杯換盞,吃的好不快活。
而在朱由棷這一桌,以及離朱由棷較近的幾桌上,一眾軍官卻是齊齊站起身,排著長隊,開始向朱由棷敬酒。
朱由棷一拍桌子,笑罵道:“你們是不是想把我喝死!”
“大頭何在!”
一警衛員立馬站起身,威風八麵的站到朱由棷身後,端著酒壇虎視眈眈的看著一眾軍官。
朱由棷笑道:“此乃我今日特地帶來的酒將軍!”
“你們若是能夠放倒他,再來與我喝。”
大頭一端酒壇,看著一眾軍官嘿嘿笑道:“誰先來!”
一眾本想給朱由棷灌酒的軍官,對待朱由棷還能保持尊敬,對待一個警衛員,當即將手中小碗,換成大碗。
“小子,還敢和我們拚酒,今日就要讓你站著進來,橫著回去!”
“灌倒他,再把王爺也給灌倒!”
有唯恐不亂者,大聲吼叫起來。
人群湧動,大頭坐在朱由棷身旁,那叫一個來者不拒。
為了避免大頭倒下,朱由棷也在期間接過任務,很是狠狠地喝了幾大碗酒。
十幾度的燒酒,對於朱由棷而言,就跟喝水沒什麼區彆!
當大頭倒下之時,一眾軍官已然倒下大半,眾人本以為也能
夠把朱由棷給灌倒。
但不論眾人喝多少,朱由棷都麵不改色的接招,等到最後一人時,朱由棷還仍舊穩穩的坐在位子上,夾著花生米酌酒。
朱由棷看著他輕輕一笑:“想灌我?”
“你可還嫩了點啊。”
說罷,那軍官已然倒下,呼呼大睡起來。
這時,史可法才提著一個小酒瓶,悠悠的坐在朱由棷身旁,笑道:“王爺可真是海量啊。”
朱由棷搖搖頭,拍了拍酒壇,嘿嘿一笑。
“他們喝的那都是三四十度的,我喝的酒也十幾度,他們能喝的過我才怪。”
往日嚴肅的形象,在除夕夜儘去,這讓史可法微微有些驚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王爺您可真是,太賊了。”史可法笑著道。
朱由棷眉頭一挑:“你也想醉倒?”
史可法連忙擺手訕笑:“老夫還想多活幾年,小酌一杯酒就好,多了真怕走不出這大營。”
兩人就這麼交談著,直到大部分戰士全都喝醉了,這才停下。
“隨我到處走走吧。”朱由棷輕聲道。
史可法微微點頭。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就這麼在除夕夜中緩緩繞著大營行走。
走出大營,看著仍舊在值守的戰士,朱由棷掏出剛才從桌上拿的餃子,放在戰士的手中,笑道:“一人一碗,趁熱吃了。”
值守的戰士看到朱由棷,眼淚頓時嘩嘩的往下流。
除夕夜被就抽到站崗,那可不委屈的很。
人家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就
他們在站崗,這讓他們哪能夠受的了。
本來吧,站就站吧,眾人也沒感覺有啥,也不至於流眼淚。
但壞就壞在朱由棷拿出幾盒滾燙的餃子塞在手裡,這一安慰,委屈一上頭,那還能控製的了啊。
看著這一幕,朱由棷尷尬的笑了笑,明白這是為什麼。
當下立刻與史可法一人一邊,代替他們站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