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組十幾人的通訊兵也帶著毛利秀元的命令,冒死出城,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戰壕裡的倭寇士兵。
“看來我們真是死路一條了。”
一位倭寇隊長抱怨道:“要是明軍真轟個一天一夜,我們都得死完。”
不少用來防守的布袋土塊已經被炸成了碎渣,戰壕裡的士兵也隻能利用死去的屍體和一些濕潤的泥土補充在上麵。
而戰壕裡也是充滿了坍塌下來的碎土,大部分的倭寇士兵也在清理這些土,防止被活埋。
“還有多少炮彈?”
王曉良問向炮兵師長張良棟。
“稟告司令,我們每座火炮帶了五個基數的炮彈,也就是三百枚,今天上午已經打掉了兩個基數。”
“好,繼續打。”
王曉良指著地形圖上最前方的炮兵位置說道:“不過這一部分士兵,讓他們往指月城方向,直接打他們的城牆”
“是司令。”
中午,士兵們在短暫補
充體力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炮擊。
不過王曉良也在觀察了倭寇的防線後,決定不再這樣大範圍的炮擊。
而是讓幾個連隊交替開炮,先集中在某一範圍內,隨後下一輪炮擊又集中在另一範圍。
這樣的殺傷力或許小了很多,但因為炮火更加密集,帶來的效果也非常明顯。
被擊中炮擊的幾處相鄰的戰壕裡的數百名倭寇士兵,在炮火到達的一瞬間,便被融化,較遠一些的戰壕也因為巨大的震動,土層坍塌,埋在了戰壕裡。
很快這股恐怖的感覺,就在倭寇士兵裡彌漫起來。
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炮火就會集中在自己的頭上,一些比較極端的士兵甚至選擇了自殺來結束這種漫長的折磨。
指月城的城牆也被炮彈打得稀碎,一些城內的士兵正在緊急維修。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城主府內,保科正之也開始習慣性地調教起津三郎來。
毛利秀元則是通過通訊兵的彙報得知了戰壕中倭寇士兵的恐怖情緒,前來找保科正之商議。
“明軍再這樣打下去的話。”
毛利秀元長歎一聲,接著說道:“這些人即使活下來,也不會再願意與明軍作戰了。”
毛利秀元知道,有著戰壕的保護,這些士兵的損失最多隻有三分之一,但真正的威脅並不是那些炮火,而是害怕、恐懼的情緒。
“這還不簡單?”
保科正之倒是不太同意毛利秀元的說法,一臉輕鬆地
說道:“你再喊幾隊通訊兵來,我讓津三郎去表演一下。”
“行吧。”
毛利秀元也隻好點頭答應,很快他叫來了幾十位士兵,津三郎也穿戴整齊。
他一見到這些士兵竟然跪了下來,這些士兵也很是惶恐,隨之跪了下來。
接著“德川家光”說道:“我就在指月城中,你們若是敗了,我隻有死路一條,希望你們可以為我,為德川家,奉獻自己的生命。”
雖然津三郎的話聽起來,好像很自私,但這些倭寇士兵就吃這一套,而且在他們看來,連德川家的將軍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來,他們也立馬答應下來,並冒著炮火,將這句話傳遞到了戰壕之內。
原本還在擔心死亡恐懼的倭寇士兵們也終於找到了精神支柱,他們不再害怕死亡,因為德川家光就在他們身後,他們這些身份低賤之人的性命,如果是為德川家光而死,反而讓他們感覺到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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