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酒入肚,溫迪的臉上立刻閃過了一團陀紅,好似火燒一般,張嘴吐氣之間仿佛都有一條巨龍吞吐山河,重整河山。
“好酒啊,真是好酒啊。”
溫迪晃著身子,似乎都快坐不穩了,隻能慢慢爬到石台上緊緊抓穩,似乎很怕自己就這樣掉了下去。
李斯臉上麵露微笑,直接對他伸出了手,可還不等他抓住溫迪的身體,就被睡眼朦朧的溫迪醒了過來。
兩人彼此對視,最後還是李斯順手接過酒盞,端起酒盞看著溫迪給自己倒酒,隨口就灌進了嘴裡。
打了一個飽嗝,李斯感覺自己真的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感覺到一股撐得慌的感覺,心情更加煩悶。
溫迪似乎也看出來了他的心思,手上的酒壇放下,臉色平淡地回頭看向李斯。
“這壇酒,重要的可不是什麼肉眼可見的好處,你如果想從什麼地方都拿到好處,那還是老老實實吃藥吧,酒可不是為了讓你算計來算計去的東西。”
聽完溫迪的話,李斯不置可否的歎了口氣,然後轉而和他說起了現在蒙德境內包括騎士團、深淵教團和愚人眾在內的很多變化,甚至李斯還直接動用岩元素的仙術在地上打造了一個沙盤。
李斯一邊指著沙盤上的邊邊角角,一邊繪聲繪色的表述著各方的計劃和動向。
溫迪隻是聽著卻不說話,似乎對於這些不敢興趣。
隻是遠遠眺望著天邊的風景,就在李斯第三次看向中央
的高塔時,溫迪才緩緩站起身來,迎著拂麵的微風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這就是眾生的自由啊。
我給予城邦自由之歌,城邦也將為我獻上詩篇。”
溫迪又是話說一半,但是李斯卻不意外,前前後後觀察了這麼長的時間,李斯也對溫迪的了解深入了不少。
這位風神自然是愛人的,但他愛的不是對任何一個獨立人的溺愛。
神愛世人,但是神也愛人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這是人的自由,也是神的慈愛。
雖然知道溫迪的態度,但是李斯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燥熱,問道。
“你就不怕蒙德城撐不住嗎?要知道現在的蒙德可是前所未有的虛弱,如果真的被愚人眾控製,難道你還想親自出手將他們驅逐出去嗎?”
李斯沒有說深淵教團,無智的怪物不值得浪費口水,零星幾個聰明人可控製不了蒙德上上下下的那些地脈節點。
溫迪對此倒有著彆樣的看法,深深的看了李斯一樣,語氣飄忽的說道:“這可不一定啊,我反倒認為這一刻的蒙德,正處在最強盛的時刻。”
李斯摸了摸長出胡須的下巴,臉上終於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好奇,認真問道:“你對我這麼有信心,難道就不怕我這段時間搞出來的事情會讓蒙德就此崩潰嗎?”
溫迪伸了伸懶腰,一邊晃著腿,一邊問道:“你為什麼認為我什麼都沒做?難道我就不能隨身
跟著你,然後看著你在蒙德上上下下的引導嗎?”
李斯臉色微微僵硬,可即使被溫迪叫破了心思也不慌亂,隻是認真道:“既然你親眼見到了我的操作,那也應該知道我對蒙德真誠的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