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還不知道女士給自己的評價,但是出於自己的考慮,他也暗暗隱匿起來,準備看看這場大戲。
至於自己現在受傷的狀態窺伺一位愚人眾的執行官會不會出事,李斯自認為自家師尊在璃月還是有個字號的,他明麵上岩王眷屬的身份扯起來的虎皮也是足夠的。
李斯遠遠墜在女士的身後尾隨著,直到女士走入一個小巷後,李斯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他這段時間的閒逛也不是無用功的,死胡同這種插旗的地方,可不值得他冒險。
李斯救救沒有出現,女士冰寒的臉蛋從陰影中浮現,幾個作為侍從的討債人和侍女半跪在地上,呐呐不敢多言。
“真是謹慎啊。”
釣魚失敗,女士也顧不得可惜,坐上一架馬車後就消失在璃月繁華的街道之中。
李斯繼續在樓頂閒逛,看著漫天的星河久久無法說話,隻能轉而看向下麵的人間萬景。
他想說些什麼,但是卻不敢說,他想做些什麼,也不敢做。
“唉。”
長籲短歎一番,李斯無聊之下也不知曉自己的前路所在何方。
按道理來說,他身上已經沒有了麻煩,隻需要按部就班就是安穩一生,毀約回蒙德,自此過上安靜閒適的生活似乎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
自己離開的目標已經實現,再參與到那波及了整個提瓦特的事情裡麵似乎也沒有必要了吧。
李斯講事實講道理,他似乎真的沒有參與到那場亂局之中
的必要,一切,都不過是一點點愧疚而已。
一點點愧疚。
李斯哭笑一聲,對自己的情緒變化也有些無奈,隻能躺在屋頂自嘲道。
“隻是因為一點患得患失,就亂掉了心思,看來我的修行之路還有很長啊。”
李斯在屋頂躺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他才拍了拍身上的落葉和塵土,跳著朝往生堂跑去。
往生堂內,李斯一臉認真的看著胡桃,開始向她推銷自己的鬼仙之道。
聽著李斯已經開始自顧自的跟她傳授所謂的死後長生之法,胡桃直接惱怒的拿起護摩之杖趕人。
李斯被趕出院子,順理成章的躲進了鐘離的小院。
給籠子裡麵的畫眉填了一點清水,又照顧了一點花草,鐘離終於從屋裡走了出來。
臉色如常的在李斯麵前換了一聲常服,然後看著臉色莫名的李斯疑惑道:“發生何事,竟然讓你這般驚慌。”
李斯咳嗽兩聲,聲音有些乾澀的訕笑道:“自然是弟子有事,隻是不知道帝君竟然……這麼富有童心。”
鐘離望著躺椅上的龍形睡衣,臉色十分平淡的說道:“這家的針線傳承久遠,麵料也是極好的,而且胡堂主的心意我也是不好拒絕的。”
說完,鐘離還強調似的繼續道:“而且以普遍理性而論,我隻是鐘離,而不是摩拉克斯。“
李斯訕訕笑著,聽完鐘離後麵那句話,就絲毫沒有跟胡桃確認的想法了。
雖然看不懂,但李斯還
是頗有求生欲的轉移了話題。
“弟子今日前來,一來是為了感謝師尊昨日的幫助,二來也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師尊解惑。”
鐘離聽到解惑二字,果然還是打起了精神。
李斯沉吟半晌,然後就有些慚愧的開口道:“我之前在蒙德欠下了一位神明的人情,雖然那位沒有要求我做什麼,但我還是下定決心要幫助那位神明,同時也是為了解決身上的麻煩。”
鐘離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李斯一時間有些沉悶,但還是繼續道:“可我隨著帝君的修行,卻生出了一種毀約的想法,這個想法從我修持內景法開始就一直存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愈發嚴重。”
“隨著您幫我解決掉身上的麻煩,我這種心思也一直存在,昨晚我甚至因為這件事想要和愚人眾過招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