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繼續看著,一動不動的樣子讓瑪帕微微歪頭,直到看到那個爬在牆邊的身影後才臉色一變。
“這家夥,就是你準備處理的人嗎?”
李斯沒有理會瑪帕的態度變化,隻是反問道:“所以你認為這是有什麼不對嗎?”
帕瑪搖了搖頭,隻是感歎道:“我本來以為你會選擇躲在暗處,但沒想到你現在竟然變得這麼的直接。”
李斯轉過腦袋,看著那個撅著屁股等待機會的達達利亞笑道:“啦啦啦,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裝下去呢?”
帕瑪撇了撇嘴,無奈道:“你這家夥直接放棄了之前的習慣和思維定式,我現在再瞞著這些過時的、無用的秘密又有什麼用處。”
李斯沒有回答,他和帕瑪的看法不同,但也並不反對他的這種選擇。
看著已經飛身躍起的達達利亞,李斯也微笑著從袖口掏出了一柄單手劍。
看著李斯的動作,瑪帕臉色一驚,倒是沒有想到李斯竟然要在這個地方親自動手。
“不在等等了嗎?愚人眾可不是隻有這一個執行官啊。”
李斯跳下樹乾,低聲笑道:“但是達達利亞這家夥,可是很有趣啊,不是嗎?”
看了看還在樹上的本體,瑪帕對此不置可否。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當一次後手吧,當然,隻有這一次。”
其他的時候就要收費了。
這樣想著,瑪帕也就悠閒的看起了大戲。
這看戲啊,可真是一件美事。
幾道水箭擊退了
幾個千岩軍士兵的追擊,但是幾個踉蹌的士兵也隻是踉蹌幾下,然後就繼續握緊了長槍短劍。
公子臉色一變,手中的木弓也被他隨手丟掉,拿出一根布滿尖刺的長弓就被他拿在手裡。
其他的千岩軍還在趕來,而本來的淡淡金光也逐漸濃鬱起來。
公子看著那些逐漸湧來的士兵,心中逐漸升起一陣戰意,但看著身後還有些懵懂的旅行者,還是壓下了心中的那點心思。
“快跟我走。”
幾道水刃從半空凝聚,然後好似海浪一般齊齊朝著千岩軍湧去。
看著逐漸蔓延的水刃,作為現場最高指揮的閆明臉色一變,手中揮砍的長劍立刻收回,厲聲道:“千岩疊嶂,禦。”
千岩軍的士兵聽到命令,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按照訓練時的要求一起長槍砸地。
道道金光從虛無化為現實,金色的屏障在人牆中間升起,一道道震動的波浪也和漫天的水箭碰撞到一起。
半數的士兵脫力倒下,閆明臉色一肅,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兩個人影臉色愈發難看。
雖然知道這次的敵人非戰之罪,但看著那些已經破爛的石階,還有滿身是血的士兵還是有些憋屈。
“所有人,立刻整隊,傷者送往杏林醫治,還有能挺身屹立者速速通知各方警戒。”
幾個傷重的士兵被抬走,受傷較輕的幾個人也被他訓斥著前往各處通報消息。
直到戰場上的傷兵帶走,隻剩下幾個心腹和他
一起值守後,閆明才顫顫巍巍的半跪在地上,接過手帕擦拭起嘴角的血漬。
心腹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從他懷裡掏出丹藥喂他服下。
“隊長,這次的反噬太過嚴重,要不要我們先帶你去休息吧。”
“是啊老大,而且這次攔截走嫌疑人的這家夥我看好像是。”
閆明伸手堵住了心腹的嘴,然後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沒事,一切等凝光大人來了再說這些。”
“不需要等七星了,一切告訴我就夠了。”
陌生的聲音立刻引來了幾人的注意,然後就看到了手持長劍,一身青袍的李斯站在他們麵前。
幾個警戒的士卒也是臉色一慌,然後很快結好戰陣,挪動身形,將長槍指向了李斯的方向。
閆明強撐著站了起來,一道簡易的陣型浮現金光,看似脆弱但又好似無堅不摧。
“閣下是什麼人,現在出沒於玉京台又有什麼原因。”
閆明的聲音虛弱,但是卻無比堅定。
李斯微微一笑,很是認真的從懷裡掏出了一份文書。
“在下,當然是正大光明的,過來參加請仙典儀的了。”
接過李斯手上的文書,確認了上麵的暗號後,閆明心中也鬆了口氣。
最起碼,就算他們死在這裡,政務司那些家夥也能按照這份文書找到這家夥的蛛絲馬跡了。
李斯能感受到對方現在的情緒,但也沒有冒冒然的出手霍亂對方的心智,隻是沉聲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