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的經曆早已讓他知道現實不是遊戲那麼美好，但是看著毫不遮掩的稻妻，李斯還是有些不適。
世間的黑暗從來不缺，蒙德和璃月的陰暗處也從不缺無辜的屍骸，但是像稻妻一樣把上上下下漏在外麵，毫不遮掩的國家，李斯還是很少見到。
就算前世也是一樣。
“為什麼要跟著我？”
李斯似乎真的不理解，又似乎隻是想知道一個不一樣的答案，直接了當的問道。
小五郎頭也不抬，似乎不需要思索的開口道：“公子是有本事的高貴之人，我隻是一個落魄的武家後人，我認為如果追隨公子，可能在未來可以重振自己的家名。”
聽著又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概念。李斯微微恍惚，然後就點了點頭。
坐到馬車上，看著手藝嫻熟的小五郎，還有他興奮的表情，李斯的內心愈發低
沉。
“說說他跟你說過什麼吧，從頭到尾說一遍。”
“是。”
李斯話音剛落，小五郎就大聲回應，似乎想用聲音證明自己的忠誠。
“阿莫斯老大說過，您是被天領奉行認可的貴人，隻要您一句話我就可以建立自己的家族，成為一名正統的武士。”
“阿莫斯閣下還說，等您一路把稻妻的風景看一遍，可能就會找到您想要的東西。”
說完，小五郎就一臉正色的趕起了馬車。
看著平穩的馬車，以及整齊的兩匹馬，李斯沉默片刻後就繼續問道。
“你趕車的技術很不錯，為什麼之前要在那座島上做一個海亂鬼，而不是在稻妻找一份正經的工作。”
李斯能看出他的武藝不錯、還懂得識文斷字，最起碼加入幕府軍，甚至成為一個小商人都沒有問題。
小五郎對於李斯的問題沒有半點難堪，條理清晰的回答道：“回稟公子，我是武士的孩子，但是我的父親因為戰死，所以武士的身份和公職都被我的大哥繼承，而我的未來，要麼成為我哥哥的親衛為他帶來勳章，要麼成為哥哥的仆從，照料哥哥的生活起居。”
“我不想一輩子都成為奴仆，所以就從家裡逃了出來，毛利是我從一個落魄的老武士手上買來的，我答應過他會重振我們的家名。”
嫡長子+家名嗎？
李斯聽完，隻感覺稻妻的殼子下麵，名為倭寇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
不過有了之前蒙德
和璃月殼子下麵東西的鋪墊，李斯倒也不感覺太過分。
“你很誠實。”
李斯給出了自己的評價，而小五郎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狂喜，手上青筋暴起卻還是強忍著激動把控馬車。
“多謝公子誇獎。”
李斯開始閉目養神，小五郎也立刻閉起嘴巴，揮舞馬鞭的頻率也開始變化。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李斯再度睜開了眼睛。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貴人，難道隻憑阿莫斯的一句話嗎？”
小五郎微微一怔，然後急忙恢複，一臉崇拜的說道：“阿莫斯大人曾經被九條家的大人物招攬，甚至隻要他點頭就能在幕府中開創自己的家族，甚至九條家主還提出可以讓雷神大人親自賜下家名。”
聽到這裡，李斯就知道後麵的內容，所以直接開口打斷了小五郎的崇拜。
“如果我們發生了衝突，你會殺了他嗎？”
“我會拚儘一切為公子儘忠。”
李斯徹底閉上眼睛，他隻感覺，自己這次的稻妻之旅，如入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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