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裡麵,李斯打開了窗戶,拿著一個望遠鏡就看著小巷裡麵對話的兩人。
雖然他不敢在稻妻城裡玩魑魅魍魎的那一套,但是憑借他就連自己都數不過來的那些產業,一些一次性的煉金道具,他還是舍得花錢的。
看著將一鬥帶走的那道背影,李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看了一出不算精彩的好戲,李斯也關上了窗戶,作出一副準備沐浴更衣的樣子。
房間的門窗關好,頭號房間的竹管中留下道道溫熱的水流,整個房間都逐漸被水霧繚繞。
一個隨身的木偶落到地上變成了李斯的模樣,在寬敞的浴缸裡麵跑起了澡,至於李斯自己則隨手將望遠鏡收起後就用手中的符紙在牆上推開了一道小門。
李斯自顧自的和正在整理房間的手島點了點頭,然後就從後門走出,揮手從租了一輛馬車往木漏茶室走去。
被九條裟羅留下監視的幕府士兵紛紛臉色大變,幾個機靈的趕忙朝著府衙跑去,剩下的也是紛紛換下身上的官家裝飾,緊跟在李斯的馬車背後追蹤而去。
索性他們都略微涉足過監視敵人的任務,所以一路換崗之下卻是沒有跟丟,但也隻是沒有跟丟的地步。
馬車裡麵,李斯望著那些根本藏不住的眼線也是無語,他想飆一飆演技都沒有機會啊。
甚至他感覺如果自己敢假裝沒有發現這些家夥,那恐怕自己就要被打上白癡的標簽了啊。
搖了搖頭,
李斯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隻是一邊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另一邊不斷指揮著車夫變道。
車夫張了張嘴,但在李斯手上的超能力下,還是果斷閉嘴。
隻是他略顯慌亂的眼神,還有細密汗水的額頭讓他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
李斯沒有心思在意這些無所謂的東西。
一路上,街麵上的繁華景象和外麵的亂象截然不同,甚至比起璃月港的街道也不遑多讓,一處處零食小攤,一個個花枝招展。
咳咳。
半天的時間過去,李斯總算是吧稻妻城的一角逛了一遍,至於剩下的地方,李斯今天也沒有繼續逛下去的打算。
李斯這次一路都沒有放下窗簾,無論外麵是香風撲麵,還是滿地屎尿,就這樣一路看了過去。
“籲,大人,木漏茶室已經到了。”
車夫貼在門外提醒了一句,李斯也半點不打折的丟出一個錢袋,然後滿臉歡喜的跳下馬車。
“你的車技不錯,如果下次遇到,我還會坐你的車,哈哈哈哈。”
看著李斯直接走進了木漏茶室,車夫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
車夫也沒有看手上的錢袋,直接快步調轉車頭,一路揮鞭不知道驚起幾多煙塵,等到累了一天的馬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方才半路跳下了馬車跑向了一個小巷。
九條裟羅臉色也有些難看,被荒瀧一鬥糾纏了半天,好半天才把對方糊弄過去,而因此也錯過了對李斯的盯梢。
雖然她本
來是沒有親自過來盯梢的打算的,但是李斯這次不算直白的調虎離山,也讓她心中的某根弦突然繃緊。
“所以,那家夥隻是在驛站呆了一會兒,然後就獨自一人坐車到了木漏茶室?”
“是,是的九條大人,弟兄們都沒有發現他是怎麼出現在的驛站後門,如果不是我在後門盯著,還真可能讓他就這麼跑了。”
假扮車夫的探子停止喘息,一臉認真的將李斯的一切動向都複述了一遍,這是,剩下還沒有彙報的幾個情報人員也是趕忙跟上,幫助九條裟羅補全了手上的情報。
九條裟羅眉頭微皺,心中那絲不好的預感越發濃鬱。
她不知道李斯這個神神秘秘的異鄉人來到稻妻城是有什麼事情,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身上不對勁的味道。
這次被對方的小動作欺騙,也讓九條裟羅更加警惕起來。
轉過身去,九條裟羅直接朝著木漏茶室的方向走去,眼神中也滿是堅定地說道:“包圍木漏茶室,社奉行那邊有什麼意見,我親自過去解釋。”
一眾下屬點了點頭,然後整齊的穿戴好裝備後就跟在了九條裟羅的背後。
社奉行雖然已經改變了過往的頹勢,但是現在執掌稻妻大權的,畢竟是九條家,是他們天領奉行。
有了自家大將的保證,他們還不至於怕了一個社奉行的產業。
可還不等他們從小巷走出,被安排在木漏茶室門口盯梢的崗哨就慌慌張張
的跑了過來。
“大,大人。”
“冷靜。”
厲聲喝止了慌慌張張的屬下,九條裟羅心中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出了什麼事情?”
“社奉行,社奉行的白鷺公主突然去到了木漏茶室。”
九條裟羅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了一絲危險的光芒。
“那位白鷺公主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到木漏茶室,是有人泄露了我們的動作,還是說那家夥就是社奉行引到稻妻城的。”
心中稍稍思付,九條裟羅就自己淡去了這個想法。
在心中思付之餘,九條裟羅對李斯的警惕也淡去了不少。
社奉行雖然沒落,但也是現在稻妻權勢的頂層人物,如果說他們會出賣稻妻,九條裟羅是不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