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臉上的表情很是淡漠，直接否定了李斯的邀請理由。
“我欠很多人，但是不欠這片土地。”
“但是你不是要改變過去嗎？我們必須改變祂。”
“嗬，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你不想成神了嗎？”
“那是後麵的事了，……最起碼在那件事出現苗頭之前，我會保證自己不被影響判斷。”
散兵繼續搖頭，似乎真的不打算接受李斯的理由，繼續反駁道：“我可以去按照你的說辭去挑戰雷電將軍，但是我絕對不會以所謂向稻妻子民贖罪的想法去。”
李斯撓了撓頭，還是發出了最後的爭取。
“名不正則言不順，如果有了這個名義，按照我的計劃，你成功的概率會增加不少的。”
散兵不屑一笑，臉上的桀驁徹底不做遮掩。
“如果我想要做，那我自然會去做，如果我需要，我自己也會去搶。”
李斯對於這個想法不置可否，除了嘟囔幾句長不大的中二娃之外，也還是換了一個說辭。
“那麼反對腐朽幕府的將軍半身怎麼樣，反正你也真的是將軍打造的人偶，在名義上隻要有了神子的認可，那麼你帶人去清理幕府的爛瘡就是很合理的事情了。”
聽著李斯的話，散兵雖然臉上依舊不爽，但還是點頭表示接受了這個劇本。
見散兵同意了自己的劇本，李斯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笑意。
“我希望能拿到當時雷電五傳的全部傳承，我相信你會留下一些
備份。”
散兵的臉上剛剛露出拒絕的起始，李斯就趕忙用話堵住了他的嘴。
散兵眉眼間露出了一絲煩躁，很是不屑地說道：“所謂的雷電五傳，大多也就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除了天目流還算腳踏實地外，其他的大多都是一些奇淫巧技之輩，對你應該沒有什麼用處吧。”
李斯不在意散兵話語中的那點抗拒，隻是平淡的看著他的眼睛。
散兵沉吟片刻，還是拿出了三顆頭骨。
“這是除了一心傳和天目流之外所有的傳承，如果這些東西還不算是最完善的傳承的話，那麼我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你要的東西了。”
見著這三枚頭骨的樣式，李斯的眉頭也忍不住微微皺起，這樣的法器可不適合他這樣的正人君子啊，萬一被人誤會成反派可如何是好。
見李斯沒有接過，反倒露出了一絲嫌棄的表情，散兵也是臉色微惱，冷聲道：“這隻是那家夥的惡趣味罷了，本質上都是上等的玉石，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說到一半，散兵又話頭一轉瞪了李斯一眼。
李斯搖了搖頭，然後接過了散兵手裡的三顆水晶頭骨，嘴上還是憋不住一樣吐槽道：“你們至冬國的審美還真是奇葩，實在搞不懂你們為什麼非要把水晶打磨成這幅樣子。”
“哼。”
散兵冷笑一聲，絲毫沒有解釋的打算。
三顆骷髏落入李斯的手中就是慢慢收縮，最後化作了一道三顆圓球。
“這樣看
起來就順眼多了。”
散兵翻了翻白眼，對於李斯的裝模作樣很是無語，當然他還是沒有忘記提醒道：“雷電五傳的技藝雖然說是出自雷電將軍，但是千百年來的衍化，他們也開創出了很多的詭異流派，如果你真的想要學習，我還時要勸你小心那些邪門的鑄刀術。”
李斯揣摩著圓珠裡麵的內容，聽到散兵的話臉上也浮現出了好奇的臉色，他對於這位老古董的親身經曆倒也的確很感興趣。
散兵的額頭微微一大，然後還是繼續捏著鼻子解釋了起來。
“雷電五傳所謂的鑄刀，大多都離不開那所謂的玉鋼，隻是那種材料哪裡是所謂凡人能夠輕易處理，就算處理又怎麼可能處理乾淨。”
散兵也是知道祟神那種東西的，甚至在深淵探索了數百年的他，對於這種死而不僵的家夥可是更加了解。
最起碼比起人要了解的多。
李斯倒也不反對他的說法，但還是以一個純路人的角度抬杠道：“稻妻這地方本來風水就不好，暗之外海的窺伺更是從未斷絕，如果沒有那玉鋼提高戰力才是一個玩笑話了。”
“哼，不過是凡人的自傲罷了，所謂對抗暗之外海的方法，就是在暗之外海的魔獸毀滅稻妻之前毀滅稻妻嗎？”
“一切都要有一個開始，就連愚人眾的邪眼，不也是在一場場實驗中完善出來的嗎？”
從椅子上站起，散兵拉開了被海風吹起的窗簾，望著
那近在咫尺的碼頭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