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
祟神的力量隨著散兵胸膛的傷口不斷湧入，一陣劇痛之後，散兵也開始共享起祟神的視線。
祟神遍布整個稻妻數百年，祂的所見所謂，在這一刻無比清晰的出現在了散兵的麵前，同時也讓祂本來的權能不斷彙集到散兵身上。
這不是李斯的驅趕，而是失去了地脈選擇後的本能，也是對於神明之軀的本能渴望。
或許對於雷電影來說，這具身體稍顯不足，但是對於落魄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祟神來說，卻是千載難逢的好東西了。
看著沒見過世麵的祟神一副撿到寶的模樣，李斯也是暗暗鄙視了一番，順便為自己的朋友填了一點點猛料。
本來被李斯丟到一邊的印記重新回到手中，然後小心翼翼的被李斯放進了散兵的胸膛。
雖然和最開始的設計有著一點點的小出入，但是這枚拚夕夕都算不上的神之心，還是無比適宜地進入了散兵的身體之中。
“真是完美啊。”
打量著這具不斷顫抖的身體，李斯十分滿意，然後就將桌上的人偶抱起，直接順著敞開的窗戶丟了下去。
在進入海水之前，散兵微微睜開一絲眼睛，然後就看見了正在揮手的李斯。
心中用最大的聲音罵了李斯一瞬，然後散兵的意識就被祟神拽入，開始閱覽稻妻千百年來或明或暗的曆史。
從雞毛蒜皮到魔神爭霸，奧羅巴斯的回憶和祟神的記錄混雜，散兵了解到了諸般魔神故
事之外，自身也逐漸沉淪在了無儘的瑣事之中。
散兵沉淪在無儘的記憶之中，李斯的船卻沒有半點停留，繼續朝著海祇島的方向前進。
優菈從門外進來，輕聲關上房門後就走到了李斯的身邊。
“為什麼讓我出去把守，卻不隔絕我的感知。”
優菈臉上帶著笑意，一看就知道她想知道的不是答案。
“我答應過你，我不想再欺騙你。”
李斯將優菈攬入懷中，深吸一口氣，問道了一股讓人沉醉的香氣。
優菈笑了笑，然後看向窗外，眯著眼睛問道：“那家夥？”
“一個棋子罷了，他的未來，對我的計劃很有幫助，”
優菈不知道散兵是誰，但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在她眼裡的評價有著一個特殊的地位，所以也沒有刨根問底的心思，隻是對李斯說道。
“把你的計劃放在心底吧，不要讓任何人猜到你的計劃，那樣也不會有人能阻攔你。”
“嗯。”
兩人就這樣膩歪在一起呆了好幾天，知道船隻終於抵達海祇島之後，李斯方才和優菈一齊下船。
眺望著下麵的美麗風景，兩人都露出了一絲甜蜜的微笑。
將船長安排好返航之後，李斯就拿著自家的身份證明，朝著珊瑚宮的方向慢步走去。
兩人一路經過了幾處村長，海祇島上的貧瘠與富饒也讓優菈大為吃驚。
貧瘠的土地難以承載大規模的農業，各式各樣的種植技術讓兩人大長見識，一個個精耕細作的
窮苦農民，再加上那一枚枚明晃晃的珍珠。
就連李斯都沉默寡言了起來。
兩人沒有去找海祇島的領導者，而是在一處村落之中暫時落腳，拿出兩擔糧食作為租賃費用之後，李斯成功租到了村子最寬敞的房子。
看著千恩萬謝的一對新婚夫婦，優菈臉上的笑意在進到屋內便消失不見。
“我本來以為，這裡的環境會好一點的。”
李斯拍了拍優菈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們隻不過是兩個凡人罷了，就算心中不甘又能做什麼呢。”
“我看很多的家庭裡都沒有了青壯，……”
優菈說到一半，然後就沉默了下來，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李斯知道她的疑惑，所以直接道。
“不錯，海祇島的土地十分貧瘠，很多的地方根本長不出糧食，大量的青壯都是以采摘珍珠、抓捕海魚為生。”
“自從鎖國令開始，幕府已經壟斷了對珍珠和海產的收購，海祇島的糧食價格雖然暫時平穩，但是按照我得到的情報，最多再支撐三年，海祇島的糧荒就會難以遮掩了。”
“現在大量的青壯被引導著前往外麵覓食，這也算是一種飲鴆止渴的手段吧。”
李斯長歎一聲，倒也沒有對於這種選擇的後果有什麼彆的看法。
他是外來人，雖然暫時在幕府任職，但是也沒有什麼立場。
無論是海祇島人還是鳴神島人，在他眼裡都是稻妻人，不外乎總是會餓死
一群人罷了。
而將被餓死的人做出什麼選擇，李斯都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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