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一方定下了安定地方的後續,而與此同時的反抗軍營帳裡麵,也多出了一份詳細的軍事計劃。
根據地圖大致確認了幕府的進攻方向和物資的存放地點之後,優菈也不再遲疑,果斷派人將情報和自己的判斷送到後方。
“在山林布下陷阱,把他們引到中間的沼澤地來。”
優菈指向地圖上一處低窪的路段,前段時間的大雨導致這個地方聚集了大量雨水,又因為地勢原因缺少陽光顯得泥濘不堪。
各部的隊長都沒有意見,隻是將目光放到了五郎身上。
五郎沉思片刻,然後果斷的點了點頭。
“很好,我會帶人在此處伏擊幕府軍隊,優菈,你負責對敵後物資補給的切斷。”
“是。”
優菈沒有拒絕,低聲應下後就讓出了部隊的指揮權。
五郎心中也很緊張,但是在一眾部下的殷切目光下,它的表情也愈發沉穩自信。
早有準備的反抗軍開始活動得益於李斯的暫時補血,現在的反抗軍暫時擺脫了窮困交加的局麵,最起碼能夠保證了部隊的基礎訓練和物資供應。
穿著簡陋布甲的反抗軍士兵從山野密林中走出,八醞島本地的獵戶作為向導,一個個被塞滿了人的礦洞遭到襲擊。
裡應外合之下,幕府強行推動的礦洞條例被直接撕碎,一處處補給點被破壞。
等到九條智彰從手下口中得知消息的時候,那些本來傳檄而定的村莊、哨塔紛紛應聲投敵,稀
裡糊塗之間,很多幕府軍的士兵還在酣睡,來不及反應就被告知自己已經被俘虜、衝散,最後隻能茫然的跟著部隊狂奔。
地震的餘韻讓人心不定,突如其來的反抗軍就成為了驅趕羊群的長鞭。
稀裡糊塗之間,一個個據點被廢棄,而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八醞島,九條智彰則隻是咬了咬牙,然後就拿起了副官手中的長槍。
“放箭。”
士兵們不明所以,但是有了長官的明確命令,還是紛紛從背後拿起長弓。
“拋射,一。”
聽著大帳傳來的鼓音,雖然看不到旗號,但傳令兵還是很負責的嘶吼一聲,一排排的弓箭升空而起。
“拋射,二。”
不需要後麵的鼓聲提醒,經驗豐富的基層軍官們立刻就找到了熟悉的節奏,開始指揮部隊衝殺。
本來的混亂隨著秩序的擴展逐漸安定下來,但是這也隻是開始。
一處處據點的士兵被驅趕出來,然後陷入一個個混亂之中,如同無頭蒼蠅一樣豬突猛進,直到撞到一起。
九條智彰滿臉憤怒的在帳篷裡麵巡視,看著下麵那些傷勢不一的部下好似要把他們吞進肚子才能消解一些心頭之恨。
“說吧,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群流民組成的叛軍,竟然把堂堂幕府的精銳趕出了防線,竟然把你們這些職業軍人趕成了兔子。”
“就算是兔子,那也造成不了你們這樣的蠢材啊,你們的崗哨在哪裡,你們的警戒在哪裡
,你們的忠義都被狗吃了嗎?”
憤怒的咆哮讓一眾基層軍官噤若寒蟬,膽小的幾個甚至隻能夾緊雙腿停止呼吸,生怕自己引來指揮官的注意。
坐在軟榻上,九條智彰的胸膛還在不斷起伏。
混亂造成的傷亡倒好好說,各據點的兵力本就不足,裝備上也比不上他的本部,就算是一點衝擊,但也大多隻是士氣上的問題。
但是麵子啊,他九條智彰的麵子怎麼辦。
本來鎮壓叛軍是一件極好的,收攏勢力、建立功勳的機會,但是除了剛開始的登陸,自己的部隊就鬨出了這麼大的笑話,九條智彰已經可以想象到自己之後要麵對的詰問了。
無能的標簽一旦被打在身上,那他彆說回家繼承家老的位置,恐怕就連軍職都有可能被彆人搶走。
揉了揉發脹的額頭,九條智彰立刻從胡思亂想中走了出來,開始查看各部的傷亡。
大量的傷員讓他眉頭一皺,現在的幕府並不寬裕,他已經可以預料到自己如果把這份數據上報會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退下吧。”
“記住,好好整備軍事,不要再讓叛軍抓到機會,不然小心你們的腦袋。”
見指揮官沒有讓他們回到據點駐守的意思,本來心中惴惴不安的武士們也鬆了口氣。
沒有人敢說那些叛軍的實力不弱,隻能紛紛把希望放到了副官的身上。
被背後遠去的視線壓到前麵,副官看著隻有兩人的營帳咽了咽唾沫。
就
在他思考要怎麼和九條智彰說叛軍的實力之時,九條智彰卻率先提出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