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的印章,散兵的眉頭緊皺,似乎有著欲言又止。
“這是神裡家的家徽,你上次可是把社奉行害的不清,那位曾經的社奉行當家勞累致死,這是他的兒女送給我的禮物,如果你真的想要改變過去的話,就先把過去的債還上吧。”
“總比之後進入時間的河流之中,又被這些債務堵住動不了身要好得多吧。”
散兵點了點頭,對此並無異議,他也很想看看,那件成功的作品。
不過對於阿強的說法,散兵還是有些不同的意見。
“我對於之前的作為十分遺憾,但是很可惜,我對於向這樣的陌生人贖罪,是有些過於為難了,我也不認為我當初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正如我當時的心中所想,如果不是稻妻的刀匠癡迷於玉鋼,踏韝砂的禦影爐心就不會在日積月累中逐漸磨損,也不會讓這枚炸彈,就這樣放在踏韝砂人的頭頂,甚至賴以為生。”
“至於無辜之人,這個世界上從未有什麼無辜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罪。”
“而這最終的起源,大概就是因為這從根源上就惡臭的,名為世卿世祿的幕府吧。”
說完,散兵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一刻,他不再是心如死灰的機械人偶,也不是當初那個絕心絕性的憤世癡兒,而是一個已經直麵自己的過去,但仍舊嘴硬的贖罪之人。
奧羅巴
斯不想離開,更不想去見雷神,但是奈何他的憑依全在散兵身上,最後也隻能無可奈何的化作一團陰影跟上。
阿強對於散兵剛剛的話不以為意,甚至有些想笑。
“你說,他說的話是真的嗎?”
“哼,你們三個,都是一個比一個會騙人的大騙子。”
阿強不解的撓了撓頭,似乎對寢子的說法十分不解。
寢子白了他一眼,然後就在吊床上晃了起來。
阿強鬆了鬆僵硬的肩膀,然後走到剛剛散兵在的位置,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朝著海麵砸去,心中也在默默說道。
“是啊,這個世界,的確是很扭曲的,甚至有些太極端了。”
阿強看著遠方陰暗的海麵,對於稻妻的走向也不知道如何置評,最後隻能無奈的感歎一聲。
“人的事情,就讓人去解決吧,神明的事情,竟然他的子民去發愁吧,這一切又和我這個無所謂的兵器有什麼關係。”
寢子不知何時從吊床上爬了下來,摸到阿強的身邊後就習慣性的露出了肚皮。
寢子神色嫵媚的看了阿強一眼,然後熱情的扭了扭身子,似乎再說些什麼。
“死鬼,快點啊。”
耳邊出現幻聽,但是阿強卻不以為意,隻是伸出粘上了一點貓薄荷的手為寢子準備起了按摩的前奏。
“哎呀呀,真是美麗的,如同錦緞一樣美麗的貓咪啊。”
阿強快樂吸貓,散兵和奧羅巴斯的旅程卻並不順利。
清籟島雖然荒無人煙,但是作
為一處海島,還是有著為數不到的浪人流竄,其中海盜雖然成不了什麼規模,但是卻數量眾多。
看著走在路邊的散兵,一眾海盜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但很快也就演變成了驚嚇。
散兵伸出手,微微一晃,一頭鋪天蓋地的大蛇就將所有的海盜都吞入腹中,然後猛然灌入海中。
看著不斷掙紮的人群,散兵一改這些天的死寂,十分輕易的就把他們喂給了大海。
奧羅巴斯遠遠看了一樣,然後就忍不住唏噓起來。
死的有點久了,對於年輕人的心理狀態實在是有些難以把握了,變化這麼迅速,奧羅巴斯真的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了一絲危險。
不過鬼仙的路子還看不清晰,奧羅巴斯也的確在短時間離不開散兵的束縛。
望了望天色,見到陽光有些刺眼後,本來還想說幾乎話的奧羅巴斯還是選擇了沉默,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昏暗之中隱藏了自己。
散兵繼續趕路,在船艙中瑟瑟發抖的海盜一個個出現在甲板,紛紛按照老家的禮節向散兵表達了投降的意願。
看著他們身上縈繞的黑氣,在鬼仙一道上大有進步的散兵當然知道這是什麼,但是這亡魂的氣息雖然不弱,但是比起之前那些幾乎和惡鬼無異的海盜,散兵捏著鼻子倒也能用上一段時間。
“現在,把最後的東西都放到最好的船上,再準備一批最好的船員,剩下的人,就等我想好之後再說吧。”
散兵
揮了揮手,剩餘的幾十個海盜雖然對這個要求滿臉苦澀,但還是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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