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春悲秋之後,李斯還是把視線放到了外麵,開始直視起了眼前的神明。
“稻妻的神明啊,這樣的攻擊,可殺不死我啊。”
說著,散兵的臉也逐漸變化著,逐漸變為了他的樣子。
“這幅樣子,可以讓你更習慣一點嗎?”
影沒有說話,隻是用力抓著手中的夢想一心不願放手。
李斯輕輕的笑著,但還是沒有放開手中的刀。
“神明啊,權力有時候也是負擔,你用自己的力量舉起碩大的石頭,但是有是否想過那些被你奪走的石頭最後也會變成一座墳墓將你埋葬。”
李斯輕聲調笑著,然後就伸出一隻手摘向了影背後的光輪。
不過他剛剛摘下一般的神之眼,影也趁著這個機會奪回了手中的夢想一心,閃身離開了李斯的身邊。
李斯一個踉蹌,捂著胸口緩緩站起後說道:“否定夢想的神啊,不要在讓那柄刀蒙塵了,你的器量,還遠遠不足以承載祂的信念。”
李斯一臉認真的把一柄刀插入了影的心中,同時看戲的神子心中也多出了一點不滿,感覺李斯有些玩的太嗨了。
李斯這一刻卻沒有多少顧忌,隻是撫摸著自己胸前的傷口感歎道:“這份雕琢木偶的手藝,的確是讓人驚歎啊,不如離開神座,把這個位置交給合適的人怎麼樣。”
李斯還在輸出,但是影的內心卻開始逐漸走向了暴怒。
李斯對情緒的影響自然無法乾擾到雷電影的思維,但是他毫不掩飾的挑釁,還是得到了足以讓人感歎的回報。
“無念無想。”
影嘴角微動,心中默念著自己的信念,好似在堅定自己的內心。
隨著開啟雷電將軍的全部功率,祂在力量上已經占據了所有的優勢,但在心靈境界的層麵上。
祂已經出現了動搖。
無論是下麵反旗林立的現狀,還是一眼遍觀浮世後所親眼見到的諸多現實,手中夢想一心的抗拒成為了最後的一根稻草,讓她開始直麵起這五百年來一直被她視為尚還美好的稻妻。
不過雖然心中在思考,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分毫沒有停滯。
手中長刀舉過頭頂一砍,無比簡單的動作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決絕。
李斯嘴角露出笑容,他能看出來,這位雷神已經被他動搖了心中的想法。
這次他沒有再躲,清籟島上的一隻雷鳥從天而起,瞬息間就迎上這看似無可匹敵的一刀。
雖然很快雷鳥之魂潰散,隻剩下一根多出缺口的長槍罵罵咧咧的落到李斯手上狂顫,但是這也是李斯第一次,體麵的接下了這一刀。
“無論是人還是神,如果隻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來統治與維係自己的正確,那麼當祂的力量不夠正確的時候,等待祂的一切錯誤都將浮出水麵。”
長槍一甩伏在身後,刮起的陣陣烽火直讓人脊背生寒,而將染火長槍背在身後的李斯臉上則帶著一絲冷硬的問道。
“神明啊,你對自己無上武力堅持的現實,可還滿意,可還願意繼續,可還能夠堅持到最後嗎?”
李斯的連番提問沒有得到答案,但是被他奪到手邊的神之眼們卻開始一個個的回應起了他。
看著活躍起來的神之眼,李斯忍不住笑罵起來。
“你們還真是誰贏才幫誰啊。”
李斯的話音剛落,神之眼的碰撞愈發激烈起來,就連影背後的神之眼也開始逐漸碰撞起來,好似在回應李斯的話。
其中一枚火係的神之眼尤為活躍,一次次的想著名為永恒的雷電牢籠衝擊,讓本就話不多的影更加沉默,手中揮舞的劍技也愈發破綻百出。
李斯看的一清二楚,如果自己不能在真正的力量讓對方接受自己的理念,最後這位神明會做出的,也隻是讓步而已。
或許她的讓步在祂看來已經足夠,但是李斯卻很不爽。
他的本性上,對於這種獨裁君主就有著骨子裡的不屑,一位不夠優秀的獨裁者就更是如此。
雖然他承認自己對於稻妻有一點點偏見,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於無能的獨裁者的不滿。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讓這個世界變得好上一點,把自己看不得的那一點汙濁抹去。
畢竟他這麼努力的變強,這麼辛苦的謀劃,如果在最後的賭局到來之前還沒有爽過,那他失敗了的話不是太虧了?
“影舞者啊,回到你本來的位置上去吧,這高天賜下的王座,也該換一個主人了。”
說著,李斯掏出神之心插入胸膛,引爆了本來還算平衡的心臟。
深淵力量和奇異白光的戰鬥本來隻是在為他提供力量,但是這一刻,神之心的插入,直接點燃了本來逐漸熄滅的戰火。
黑白摻雜的火焰在槍尖蔓延,然後和李斯的腳步一起,一步步的朝著雷電影頭頂的發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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