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過一個路口,胡銘晨的確看到了那輛貨車停在了王成武家的門口,不過胡銘晨並沒有看到王成武,也沒有看到司機和外地老板,隻見他王成武的老婆再給兩個賣薑的當地人稱薑。
胡銘晨隻是停頓了一下,就邁步朝王成武家走去。
王成武的老婆稱好薑了,掏出一摞零錢來正要給賣薑的人付錢,她一偏頭就看到了胡銘晨。
以前不曉得胡銘晨是同行,王成武的老婆可以無視胡銘晨,可是自從王成武和徐明去了胡銘晨家回來之後,他老婆自然也曉得胡銘晨不是路過的什麼無名小卒了。
見到胡銘晨,王成武的老婆隻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假裝沒看到他,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人家可以忽略自己,但是胡銘晨卻不能托大,更不能沒有一點禮貌,畢竟,他此來是帶有更強烈目的性的。
“嬢嬢,王叔叔呢?”胡銘晨主動走上前去,笑著打招呼問道。
“你找他乾啥子?”王成武的老婆沉著臉問道。
“嗬嗬,我找他談點事情,他應該在家的嘛,那你忙,我自己進去找他。”胡銘晨腆著臉,人畜無害的笑道。
胡銘晨生怕被王成武的老婆拒絕或者阻擋,因此才這麼的武斷和不客氣。
說完胡銘晨就徑直往王成武家裡走。
王成武家是街上的,前店後院,他家由於並不處在街道的正中心,因此他家的門麵平時是不開的,開了也不適合做什麼生意,也隻有收薑的這段時間,門麵才會每天敞開。
站在王成武家的門口,就可以看到並不算太寬敞的門麵裡麵堆滿了包裝好的一袋袋生薑。
門麵的後麵牆的角落有一扇小門,可以通到他家後麵的家裡。
見胡銘晨如此不客氣,王成武的老婆吳玉英頓時就急了:“誒,你進去乾什麼?他不在,你找他什麼事和我說”
吳玉英還沒付完錢,就想進價去叫住胡銘晨。
“喂,喂,老板娘,你還沒把賣薑的錢給我呢,老板娘,你彆走啊”吳玉英要去叫住胡銘晨,可是賣了薑急著回家的人同樣也要叫住她。
“你們等一等,我馬上就給你們錢,等一等”吳玉英停頓稍傾,朝兩個賣薑的人擺了擺手。
“吳嬢嬢,我都聽到王叔叔說話了,你忙你的,我自己找他就行了,你快去忙”胡銘晨門都進了,怎麼還能讓她再給叫出來呢,趁著她在和兩位賣薑人打招呼的間歇,胡銘晨加快腳步穿過了那道小門。
胡銘晨其實並沒有真的聽到王成武的聲音,可是從那輛停著的貨車以及吳玉英的反應上,胡銘晨確定王成武一定是在家裡,而且應該就是在招待外地來的老板。
穿過那道小門,進入到王成武家的小院子裡,胡銘晨往左一看,就看到王成武正在倒茶招待兩個人,一個像是司機,另一個穿著灰色的雙排扣西裝,應該就是來收薑的外地老板。
“哎呀,我都跟你說了不在,你怎麼還”這時吳玉英從那小門追了過來。
“嬢嬢,王叔叔不是在這裡的嘛,嗬嗬,王叔叔,你在招待朋友啊?”胡銘晨根本不顧吳玉英,先一步跳上門口的台階,笑著和王成武打招呼。
“胡銘晨啊,你來乾什麼?找我有事嗎?”家胡銘晨出現在自己門口,王成武頓了一下,不冷不熱的問道。
“這小娃娃真是沒點禮貌,攔都攔不住,愣是要往我們家裡麵闖,真不曉得家裡是怎麼教育的。”這個時候吳玉英不能再說她老公不在了,轉而變成了對胡銘晨的抱怨和詆毀。
吳玉英的這個話可不單單是說給王成武聽,他同樣是在說著那個來收薑的老板聽。
雖然已經與胡銘晨家達成了合作,並且也答應可以介紹外地收薑的老板給胡銘晨家,可是這並不代表王成武家兩口子就真的很想存心幫助胡銘晨家。
同行是冤家,談好了是一回事,存不存在競爭關係了又是另一回事。誰願意將自己的渠道心安理得的介紹給自己的競爭對手呢?
王成武家的薑又不是全部賣完了,賣完了的話倒還可以做個順水人情,他家的貨這才開始賣嘛,自然不希望胡銘晨插一杠子。
“吳嬢嬢,王叔叔,你們這樣嗬嗬,像是我會來偷你家的薑一樣。王叔叔去我家,我還給他端茶倒水呢,怎麼我來你家,你家就這樣拒人於千裡之外呢,你家的為人應該不是這樣的嘛。”胡銘晨的話雖然是笑著說的,可是,卻沒忘了綿裡藏針的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