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銘晨利用午間的間隙,跑到街上挨個通知買主次日到他家去談乾薑的收購事宜。
在通知的時候,胡銘晨並沒有說自己要搞什麼拍賣會,更不會說還請了其他人,這樣的話,不管是徐明還是王成武或者其他人,就會以為胡銘晨家是要和他們某個人單獨談。
胡銘晨這麼框她們,還真的是有點怕他們私下底形成價格同盟。
為了自己單獨吃下這批貨,他們自然而然就不會去和他人透露會到胡銘晨家談收購的事情。
不管是王成武還是徐明,或者其他人,得到胡銘晨的話之後,都欣然表示一定會準時去。
在放學的時候,胡銘晨還遇到了來杜格鄉拉最後一次貨的張老板。認得那輛車和那個車牌,胡銘晨主動將車攔下。
“張老板,還記得我嗎?”胡銘晨笑嘻嘻的看著從副駕駛探出腦袋來的張老板。
“記得,你家不就是烤乾薑的嘛,怎麼,找我是想賣給我了嗎?”張老板顯得很傲慢。
“想是想,不過就看你有沒有時間談了。”胡銘晨天真爛漫的笑道。
“時間倒是有,就怕你家沒誠意談。”張老板吃味道。
“我家當然是很有誠意的,張老板,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歡迎你明天來我家一趟吧,到時候我們好好談談,反正成不成就這一回了,怎麼樣,願意來嗎?”胡銘晨雙目清澈的看著張老板道。
張老板沉吟一下:“行,那我明天去你家,今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希望明天你家是真的想賣。”
“我家當然想賣,乾薑又不能當飯吃,不賣我家留著乾什麼,嗬嗬,就算是可以當飯吃也吃不了那麼多。行,那我就回去了,歡迎您明天光臨。”說完,胡銘晨揮揮手後就蹦蹦跳跳的回家了。
“老板,你明天真要去嗎?我們不是說今晚上要回去的嘛。”胡銘晨走後,司機動汽車,問張老板道。
“嗬嗬,早半天晚半天有什麼打緊,這小娃娃就算不找我,我也打算明天早上再去他家一次。他家的乾薑的確很好,拿出去的話,賣個八塊多沒有問題,多留一天就賺上萬塊,乾嘛不做啊。”張老板熱情洋溢的說道。
原來張老板剛才麵對胡銘晨時的那種傲慢都是裝出來的。
第二天一早,胡銘晨鍛煉回來,就和家裡人一起在院壩裡布置,沒多久,胡銘晨家院壩裡就搞得像是開村民會議一樣。
胡銘晨家已經截止收薑了,所以,已經沒有人幫他家洗薑了,就連那兩個立下汗馬功勞的爐子,為了這次拍賣會,也在昨天被胡建軍和江玉彩給拆除了。
九點半的時候,距離拍賣會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可是胡銘晨家已經66續續有人來造訪了,當然,這些人也都是住在周圍的鄰居和親友。
當地人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叫拍賣,更沒搞懂乾嘛賣薑不簡簡單單的賣出去就行了,還要弄些噱頭。
所以,大家都想知道拍賣是個什麼玩意,都想看看胡銘晨家今天要玩什麼花招,當然,這裡麵也難保沒有人是想看胡銘晨家的笑話。
“胡建軍,你家這搞得像是開大會一樣嘛,嗬嗬,我們來看下熱鬨就可以了嘛,還將板凳弄得整整齊齊的招待,把我們當領導了說。”一個穿著拖鞋,披著一件洗得白的襯衫罩著裡麵紅褂子的中年人拉過那排凳子中的一條坐下來開玩笑道。
“勇哥,這些凳子是給買薑的人準備的,我家凳子沒有那麼多。”胡建軍說著將一支煙遞給那個中年人。
胡建勇是胡建軍家族中的堂哥,他是從三家寨那邊串門過來的。
一聽說那凳子是給買家坐的,胡建勇就要站起來。
“勇哥,你坐你坐嘛,現在那些人又還沒來,嗬嗬,沒什麼關係的,一會兒我找板凳給你坐。”胡建軍趕緊按住胡建勇,同時掏出煤油打火機來給他點煙。
胡建軍之所以要提前點出這個區域是買家專座,就是怕到時候親友們先把位置占了。可是呢,他又不能不顧及一下親朋的感受,這才有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