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板,歡迎你們能來參加我家的這次拍賣會,再次我和我的家人對你們到來深表感謝。”胡銘晨走到大門口的那張烏黑小桌後麵,雙手撐著桌麵說道,說完還煞有介事的給他對麵的那些老板們鞠個躬。
本來事先準備的是一張大桌子,可是胡銘晨年紀小,個子還不夠高,那張大桌子可以將他大半個人給遮擋住,不得已,才從胡銘義家借來了這張小茶幾,讓胡銘晨能夠揮灑。
要是在正規的場合,胡銘晨的腰彎下去,一定會贏得一些掌聲,不管那掌聲隻是出於禮儀還是出自真心。
然而,等胡銘晨直起身來了,那些商家沒有故障不說,周圍看熱鬨的鄉親還有人抿嘴嬉笑。
“大家彆笑,彆笑,嗬嗬,你們這樣打攪他,他就不好往下說了。”江玉彩笑著朝大夥搖手說道。
胡銘晨那個汗啊,無以複加。讓他們維持秩序,老媽到自己跟著笑起來,還好意思讓彆人不要笑。她這到底是讓彆人不笑呢,還是以實際行動鼓勵大夥笑啊。
江玉彩這一說,現場不僅沒有被維持住,就連徐明他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第一次當拍賣師的胡銘晨站在那裡,尷尬得笑也不是,繼續也不是。
還是胡建軍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將江玉彩扯往後,朝大夥壓手作揖,這才讓現場平複下來。
“嗬嗬,第一次搞這樣的活動,我們都沒有經驗,笑一下也正常,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大家不笑了,胡銘晨這才微笑著說道,他是在用笑意掩蓋他的尷尬。
這回沒有人再笑出聲了,人家這是正事,而且已經進入了實質性階段,就算看著胡銘晨的小模樣有忍不住的,也就是抿嘴竊笑一下而已。
“這次我家搞這個拍賣活動的目的,我想大夥也都清楚,就是給我家這些乾薑找一個好的買主再坐的各位老板都是到我家來過,對我家的乾薑有所意向的。說實話,我家是第一次做薑的生意,沒什麼經驗,各位可以說都是前輩,我家呢誰也不好得罪。為了不出現那種賣給這家得罪那家的情況,隻有采取這個辦法,讓大家當麵鑼對麵鼓的談,這原則嘛,和所有生意都是一樣的,誰出的價格高,我家就將所有的四千四百七十斤乾薑賣給他”胡銘晨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
“小夥子,你等一下,有個事我先問一下,要是決定買了,今天就要一次性付清貨款嗎?”劉老板打斷了胡銘晨的話問道。
“這做生意的一般規矩,當然是貨款兩清,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嘛。”胡銘晨回答道。
“可要是幾個高的一次性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呢?”劉老板繼續問道。
“如果是其他人,倒是可能會出現那種情況,但是各位都是大老板,這點貨款不可能沒有,所以,我想是不存在的。”胡銘晨沒有將話說得很生硬,可是他拍馬屁大帽子給端出來,其意義自然是不言自明。
胡銘晨不乾那種賒賬的事情,計算幾個稍微低點,也不能欠賬。
有道是欠債容易要錢難。如果允許賒賬,鬨不好後麵會引出一些列的麻煩糾紛出來,本來合作賺錢是好事,要是因為債務糾紛搞得臉麵難看,那就不好了。
見那個劉老板不再問了,胡銘晨這才繼續往下說:“我家的薑,在座的各位老板和諸位鄉親都是清楚的,是精挑細選之後最好的薑,為此,我家的薑還比所有人的價格都貴,這一點,想必是沒什麼好懷疑的。除此之外,我家的乾薑要洗三道,絕對乾乾淨淨,而且烘烤儘心儘力,確保每一塊乾薑皆是清清爽爽”賣東西嘛,胡銘晨自然少不了要對自家的乾薑吹捧一番。
對胡銘晨的吹捧,並沒有誰覺得誇大,那些貨,這些老板們看過,周圍的鄉親有些還幫著洗薑,有些人家的薑是賣給他家,所以自然是心中有數。
“為了確保貨品對位,大家還可以先驗一下貨。”說到這裡,胡銘晨朝身後招招手。
胡燕蝶和胡雨嬌就各自端著一個小簸箕出來,每一個簸箕裡麵放著七八斤品相端正的乾薑。兩人怯怯的端著那些乾薑走到王成武他們的麵前停下來,讓他們可以近距離的品鑒。
“堆在屋裡的那些薑和兩個簸箕裡的沒什麼兩樣,這一點,各位大可放心,和你們之前看過的,也沒什麼差彆。這一點,大家有沒有異議,如果有的話,我家可以將那些乾薑全部抬出來給各位打開驗。”等他們看得差不多了,胡銘晨這才繼續道。
那些人驗貨,不僅僅隻是眼睛看,還拿了一些到手裡來捏,甚至有人會用嘴巴咬下一口試一試。畢竟上萬塊錢的貨,馬虎不得。
“不用了,這些貨隻要不是特彆選出來的就行,你家的貨我看過,和這些差不多的。”陳老板道。
有人話定調了,其他人就不好再說些什麼。何況,胡銘晨家的乾薑,他們的的確確是事先查驗過的,的確是屬於不錯的上品,反正比他們之前收的那些要好出一個檔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