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胡銘晨來的時候,江玉彩是在家裡麵的,並沒有與劉春花麵對麵,究其原因,就是江玉彩曉得他根本吵不過劉春花,腦子裡麵沒有她那麼多花花腸子,嘴巴裡也不會什麼都說得出口。
以其不敵,還不如避其鋒芒。
結果胡銘晨插一杠子,江玉彩避無可避了,隻能站出來勢弱的迎戰。
至於胡燕蝶和胡雨嬌,兩個人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他們根本不敢觸劉春花的鋒芒,隻能用憤怒的眼神盯著她,似乎光憑眼神就能幫上忙一樣。
“哈哈哈,我家沒錢,我家吃不起,你家有錢了,你家吃得起,我家的大糞是要用來澆地澆田的,隻有你們這些有錢人家才會那麼高級,將大糞留來吃。以前皇帝吃滿漢全席,現在你家有錢了,吃的是人屎,馬屎,雞屎,狗屎,牛屎,鵝屎,鴨屎全席。你家你家一個個長得高高大大,以前我還以為吃什麼彆的原因,原來是吃這些東西吃的,哈哈哈......”
麵對劉春花的笑,胡銘晨實在想扔一塊石頭砸在她的臉上。
他那張充滿得意與戲謔的笑臉,再配上極其惡心的聲音,讓胡銘晨實在是難以接受。
可是理智最終還是壓製住了不爽的衝動,一方麵劉春花是長輩,不管怎麼樣那畢竟是他大媽。另一方麵,要是胡銘晨真的那麼做了,還不曉得會怎麼樣,也許劉春花死活賴在他家幾個月都有可能。
整天麵對這麼一個人,胡建軍他們接受不了,胡銘晨也會鬱悶死。
嘴巴上輸給劉春花,唯一的辦法就隻能在嘴巴上贏回來,其他的方式都是走不通的道路。
“行吧,你說什麼就什麼吧,你無非就是想說你家連屎都吃不起是吧?那就彆在這裡杵著了,趕緊回去自產自銷吧。老媽,走,我們回家去,她愛吵就讓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咱們不奉陪了。”胡銘晨深呼吸一口,認下怒氣道。
對付這種人,要是你越顯得生氣,她就會越得意越來勁,要是你顯得雲淡風輕,四兩撥千斤,她到會像是使出全身力氣打在棉花上一樣,自己覺得沒趣。
江玉彩一開始就不想和劉春花丟人現眼的吵,所以胡銘晨那樣一提議,他無有不可,轉身就拉著胡銘晨三姊妹進家去,砰的一聲將門給砸關上。
沒有了吵架的對象,劉春花身體裡就像是蘊藏著熊熊的烈火,就是不曉得怎麼點燃而已,氣得她抓狂。
“縮頭烏龜,你家給我出來,以為躲起來當縮頭烏龜就可以了嗎?躲起來吃屎嗎?要吃出來吃給大家看啊,欺人太甚,不要臉......”劉春花插著腰,跳起來指著胡銘晨家的大門暴怒的罵道。
門雖然關上,可是畢竟沒多大的隔音效果,何況劉春花的生意又很洪亮,家裡麵的胡銘晨他們還是可以將劉春花那些難聽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
“你還是去勸一勸吧,他們這樣吵起多難聽啊,徒增左鄰右舍笑話。”在胡銘晨奶奶家的廚房裡,鐘英和胡二華就站在廚房的窗口,從這個地方可以將劉春花罵人的話聽得真切。胡二華聽劉春花越吵越起勁,於是就建議鐘英道。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那劉春花能聽我的勸?要是我去了,反而她和我吵起來,那時候哪個勸,你要勸,那你去吧。”鐘英豎著耳朵聽著窗外的聲音,瞥了胡二華一眼道。
“兩個兒媳婦吵架,我一個公公去怎麼好勸嘛,又不是兩個兒子吵。”胡二華苦著臉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少管閒事,先聽聽再說,他們隻是吵,又不是打,不會傷皮也不會掉肉,你艸這份心乾什麼?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鐘英不但不理解胡二華,反而還將他奚落幾句。
“我怎麼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吵起很好聽嗎?麵子還要不要了,彆人聽到會覺得你的兒媳婦有本事?”胡二華蹙著眉頭道。
“你少囉嗦,你要勸就去勸,不願意去就打點水喂牛,嘰嘰喳喳在耳邊,煩不煩,她爹媽都管不了,我這個婆婆就能管?”鐘英衝胡二華吼道。
本質上說,鐘英和劉春花是一類人,他們兩個也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過架。
婆婆個兒媳婦吵架鐘英都不覺得丟麵子,那兩個兒媳婦之間爭吵,她又怎麼可能覺得是了不得的事。
甚至鐘英還有點幸災樂禍,希望劉春花可以在胡銘晨家碰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