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的確笑得苦澀,換成是誰,遇到這樣的情況和事情,相信也很難笑得燦爛。
胡建強還想勸阻胡銘晨,可是胡銘晨說完之後就閃身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你們要要你們自己要,我是不會要的,我也沒臉要。今年給我買衣服買皮鞋,就花了差不多一千,成立這個公司,又給我算了一千五在裡麵,拋開工資,我就已經得了兩千五了,現在還要什麼一千的年終獎,我沒有那麼貪心,臉皮也沒那麼厚。彆說這還是親兄弟,就算是彆人,我也做不出那種事。”說完,胡建強一甩手,自己開門出去了。
鐘英和胡二華並不知道胡銘晨家在公司裡麵給胡建強百分之五的事情,聽胡建強那麼一說,鐘英的臉色就有點怪異。相反,胡二華雖然也有些過意不去,可是他老人家畢竟一句話都沒有說,並沒有過多的顯得難看。
胡銘晨回到房裡,點上煤油燈在床頭翻找,將荷包和書包裡全部找遍了,也隻湊齊五百四十塊。
將四十塊放下,胡銘晨把那五百塊捏在手裡,重新開門出來。
三叔胡建強的離去,胡銘晨是聽到了的,畢竟他家的房子隔音效果還不那麼好。隻是他都說了是去拿錢,那不管胡建強有沒有走,胡銘晨都隻能繼續往下。
“奶奶,我家暫時就隻有五百塊,您就先拿著,剩下的五百塊,緩兩天,兩天之後一定給您湊齊,實在不行的話,我還可以給你打個欠條,你看如何?”胡銘晨將那五百塊錢遞給鐘英道。
然而鐘英並沒有去接胡銘晨的錢。
“我又沒給你家做事,拿錢給我乾什麼?要拿就拿給你三爺,我不能幫他接這個錢,免得後麵講不清楚。”鐘英將頭偏到一邊去說道。
“您和我爺爺不是身體不好嘛,拿去吧,該看就去看看,您二老身體好,比什麼都重要。這是三叔的錢,你幫忙拿著也是一樣的,沒什麼說不清楚。”胡銘晨遞錢的手繼續停留在空中道。
其實胡銘晨根本不相信奶奶有什麼病,彆說是現在,就是十年之後,胡銘晨的印象中奶奶鐘英的身體也是異常的好,不但走路依然利索,而且就算是下地乾活,也一點不比一個中年人差。
至於爺爺,似乎腳也沒什麼問題,胡銘晨可是重生回來的,他印象中,爺爺胡二華是在兩千零一十年後才覺得腿疼,檢查說是風濕,在此之前,他的腿腳是很好的。
鐘英她老人家之所以要編出這麼一個幌子來做理由,無非就是增強從胡銘晨家要錢的正當性和合理性。
而現在,胡銘晨正好就用她的這一套說辭來回應她。
曉得鐘英是扯謊的可不止胡銘晨一個,起碼胡建強就是猜到內情的另一個人。他又不是常年不在家的人,父母的身體怎麼樣,他會一點感覺和反應都沒有?
就因為知道緣由,胡建強才會更不能接受。乾脆“落荒而逃”的避開,依胡建強的個性和為人,要是知道父母真有身體不適,就算是借錢,也會帶他們去看醫生的。
“看病的錢我和你爺爺還有,要拿你就拿給你三爺,我幫他拿不合適。”鐘英沉著臉道。
在一旁看情況的胡建軍和江玉彩他們,聽見鐘英和胡銘晨的一番對話,一個個心裡麵起起伏伏。
剛才一個勁要錢,似乎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老人,怎麼現在拿錢她反而不接了呢?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戲啊。而且幾分鐘前還說沒錢看病沒錢抓藥,現在又說有錢,簡直矛盾得一塌糊塗嘛。
鐘英和胡二華的確不會缺少那點看醫生和抓藥的錢,隻要不是大病,相信他們自己應付是一點問題沒有。彆的不說,之前胡銘晨家還給鐘英的就有幾百塊。
依照胡銘晨和家裡人的預估,鐘英她老人家的手裡起碼有三四千塊錢,根據目前的物價水平,三四千塊錢,就算是在杜格鄉衛生院住院,也夠蠻長一段時間。
“那你......”胡銘晨顯得為難,不給吧,老人家意見很大,現在給吧,偏偏又不收。
“你自己拿回去,你自己給你三爺,要不要是他的事情。走了,我們回家去了。”鐘英推開胡銘晨的手,站起來道。
鐘英站起來要走,胡二華就不可能繼續坐在這裡,也隻有跟著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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