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拿了三千塊借給一個你都不認識的人?”半個多小時後,胡建強回來聽了胡銘晨的講述,整個人覺得不可思議。
“嗯,我隻知道他叫方國平。”胡銘晨根本沒有那種上當受騙的覺悟。
“那是三千,不是三十和三塊啊,那你也一定不知道他的底細了,連張借條都沒有,這要是就算不還你,你也是沒轍的了。”胡建強歎氣搖搖頭道。
這侄兒平時一看機靈過人,做生意也會審時度勢,可是現在怎麼會做出這種小兒科的事情來喲。
“隻曉得他是衛寧的,我覺得那張借條有沒有並不重要,要是他就不願意還,那寫十張又有什麼意義,他想還,不寫也沒什麼。”胡銘晨淡淡的說道。
“那倒也是,衛寧縣那麼窮,你這三千塊看來是打了水漂了,現在這裡就隻剩下一千二,不曉得這個月要怎麼撐,買飼料都不夠。”胡建強將抽屜裡的錢數了數,拿在手裡拍打著手心道。
“沒事,不行的話你就賣幾頭豬吧,反正有些豬已經一兩百斤了。再不行,賣點雞。忍一忍,過段時間就好了。”胡銘晨一屁股騎在窗戶邊的一把舊椅子上說道,“咱們怎麼說也快有千萬資產了,三千塊沒有就沒有了。”
“嗬嗬,是哦,說起這個,小晨,你到底要什麼價格才會願意賣啊?”一提到千萬資產,胡建強就活絡起來,對那三千塊也無所謂了。
胡銘晨看了看窗外大樹上閃爍的彩燈:“具體什麼價格,其實我心裡也沒有一個準數,邊拖邊看吧。萬一賣早了,價格還能往上漲,我們等於就虧了。”
“那你怎麼著也得有個心理底線啊,比如十一萬就賣,再或者十五萬就賣。否則我們現在是守著金山找飯吃啊。”胡建強看了看手裡的一千多塊錢道。
胡建強是很希望馬上就可以鳥槍換大炮的,像現在這樣,一塊錢掰成兩半花,他是有點點忍受不了了。
如果說不能賺錢,那倒還好,可是明明已經可以賺千萬以上了,心理上就會有點不能接受。而且,胡建強還怕會有彆的變數。
這段時間,胡建強麵對各式各樣的遊說和誘惑,就算是以拖待變,他也拖得很辛苦。
而對胡銘晨來說,十幾年後他在鳳凰山上的那些地隨隨便便價格都能在百萬以上。當然,他不可能等到那時候再賣,市場環境以及他自身的經濟條件也不允許。
今年內,他是必須要出手的,隻有把地賣了,才有錢去做其他的。也隻有把地賣了,全家的生活才會從根本上得到改善。
不過,今年賣出去,什麼價格合適,他是真的不好把握。
“你說說最近的情況吧。”
“最近找我們的主要三家公司,那個金昌公司算一家,我也搞清楚了,金昌公司的老板是我們涼城人,不過其公司主要是在省城那邊展。另外兩家公司是我們本地的,一家叫大創,一家叫龍騰開,徐天才還介紹了一家外省的公司,不過還沒有碰麵談過。我覺得我們的地可以考慮賣給金昌公司或者大創公司,這兩家公司實力還可以,冷春秋在省城那邊也是搞房子開的,大創公司雖然沒有搞過房子,但是人家有酒廠,還有一個紙廠和鍛造廠,算是很有實力的公司。”胡建強道。
“那那個龍騰開公司沒有實力嗎?一家沒有實力的公司敢買我們的地?”胡銘晨疑惑道。
“這......我也搞不清楚,公司是今年剛成立的,據說後麵是三個老板,不過,這個家龍騰開公司不地道,我覺得還是不要和他們有所牽扯的好。”胡建強似乎有難言之隱。
“怎麼個不地道?”胡銘晨追問道。
胡銘晨清楚,要做房地產的公司,不僅僅有錢,而且背後還會有強而有力的關係。
“他們......”胡建強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胡銘晨的話,門就被人很粗暴的拍響。
胡銘晨和胡建強對視一眼,胡建強的眼裡有一股不屈的憤怒。
胡建強咬了咬牙,走過去將門打開,立刻就有三個人從外麵橫衝直撞進來。
領頭的一個一身黑衣,小平頭,滿臉的胡子和橫肉,走起路來氣勢很足的樣子,個子挺高,差不多一米八五的樣子,他後麵跟著兩個人,一個穿的牛仔衣牛仔褲,一撮黃色頭很古怪的梳往一邊,另一個則是高腰皮衣,黃色休閒褲。
怎麼看都不會覺得這三個是好人,他們不用說話,也曉得是那種在外麵混的。
“你們來乾什麼?誰讓你們來的?”胡建強後退兩步,站在胡銘晨的前麵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