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黑豹的話音落點的時候,原本手指頭受了傷的黃毛探出手來,打算一把抱住胡銘晨的雙腿將他扭翻在地。
胡銘晨的雙眼雖然盯著的是黑豹,可是,彆忘了他現在已經練就了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本領。剛才之所以被黑豹突襲甩了一耳光,那除了要對付幾個方向之外還得注意保護後麵的胡建強。現在暫時不用保護胡建強了,其觀察的靈敏度就有保障。
因此當黃毛探出手來的時候,胡銘晨提前一步做了位移,避過了他的雙手,而且,在不用低頭看的情況下,還順道一腳踢在黃毛的臉上。
黃毛動了,胡銘晨動了,黑豹就不可能繼續站在那裡呆,他也動了。
胡銘晨一刀朝著黑豹的肚子刺出去,黑豹肚子一收,雙手一隻做掌一隻做拳,左掌的左手一把拿住胡銘晨握刀的手,另外的一拳朝著胡銘晨的胸口就打來。
如果再過兩年,胡銘晨一定可以躲開黑豹的這一拳,不是說胡銘晨缺乏判斷,也不是說他的度不行,關鍵就在於他的手短以及手掌小。
胡銘晨身體已經做了後仰的避險動作,而且左手也已經抬起來一把抓住黑豹的小手臂。可是,那一拳還是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黑豹的小手臂肌肉還是不錯的,胡銘晨的小手捏一半都勉強,很容易就被他的衝擊力給掙脫。
一拳打到胡銘晨的胸口,黑豹的囂張自信勁頭又冒出來了,直挺挺的一腳蹬在胡銘晨的肚子上,瞬間就把胡銘晨給踹飛出去。
重重砸在地板上的胡銘晨頓時就覺得肚子裡麵火燒火燎的翻滾,黑豹的這一腳,使出的力量看起來很大。胸口也悶疼,再加上砸下來的加重力,胡銘晨感覺有口氣想出卻出不來,反而是嘴巴裡有一股酸水想往外冒。
手裡捏著的刀已經脫手飛出去,現在的胡銘晨已經毫無還手之力,這個時候黑豹欺上來,胡銘晨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然而黑豹並沒有那麼做,不是他心腸好,更不是他覺得與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沒麵子,而是他也受傷了。
見胡銘晨被自己踢飛出去,狠狠的砸在地板上,黑豹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其實也搞不懂這有什麼好得意的,三個大人打一個小孩子,結果被放倒了兩個,這應該感到恥辱才對。
就在黑豹要上前的時候,他的手臂倏然間傳來一陣疼痛,黑豹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手臂被劃了一道大口子,不但衣服已經裂開,而且還有一股血蓬勃的冒出來。
黑豹急忙脫下外套,看到手臂上被拉了一條七八厘米長的大口子,肉沿甚至還有點往外翻。
“讓開,讓開......”兩個穿著警察製服的公安這時候扒開人群從外麵進來。
這兩個警察,其中之一還是個年輕女警,另一個則是五十幾歲的樣子。
兩人到了人群裡麵,見到地上躺了四個,隻有黑豹一個人站在中間,他們對視一眼,都小小的吃了一驚。
時常出警,各種各樣的情況都見過,可是在醫院裡麵這種情況少見,尤其躺著的四個人中,還有一個是孩子,另一個是病人。
“護士,醫生.......趕緊來救人啊,你們大家散開,彆圍著了,醫生......”女警察大聲喊道。
那些護士醫生不知道這裡打架有人受傷嗎?當然知道,他們隻是不敢上前來罷了,就是他們報警的呢,否則警察怎麼會來。
女警剛喊了幾聲,立馬就有三四個護士和兩個醫生從走廊中間位置過來,有人幫著止血,有人將胡銘晨翻起來,有人扶胡建強靠牆坐著詢問他的傷情。
黑豹被那個老警察拉到了一邊,也有一個小護士幫他做包紮。
“黑豹,這是怎麼回事?”老警察沉著臉問道。
“老姚,什麼怎麼回事,你沒看到我掛彩了嗎?”老警察認識黑豹,黑豹也認識這位姓姚的老警察。
“掛彩是一回事,可是打架鬥毆又是另一回事,你可彆讓我難做。”姚警官沉著臉道。
“姚警官,你這麼說啥意思,我特碼是受害者,看看我的手,我是受害者懂嗎。你不是想破案嗎,把那小子抓起來就行,就是他,他把我的人全部搞傷搞殘了,你們告他就行。”黑豹不太將姚警官放在眼裡,指著已經被扶起來靠牆坐著的胡銘晨控訴道。
“你當我們瞎嗎?他就是個孩子,一個孩子能把你們三個大人打成這樣?姚叔叔,我建議將他們全部帶回去審問,在醫院裡麵打架鬥毆,性質太惡劣了,必須要嚴懲才行。”那個女警聽到黑豹的話,走過來義憤填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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