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急忙攔阻他:“對頭,我們就是來找個座位坐的,請問多少錢一個人啊?”
“二十塊一個,宵夜是沒有,不過瓜子花生小吃可以,瓜子五塊錢一包,花生五塊錢一包,要喝酒的話還有酒......”最開始詢問胡銘晨他們的那個列車員道。
“行,那就麻煩給安排兩個座位,瓜子花生一樣來一包,三叔,你要不要整一瓶小酒,要不有啤酒的話麻煩來一瓶吧。”沒等胡建強回答,胡銘晨就主動替他加了一瓶啤酒。
見胡銘晨爽快,列車員就把他們兩個安排在一張空著的椅子上坐下了,對麵已經坐了一個人,而且趴在餐坐上開始睡覺了。
列車員收了錢,將一小包瓜子和一小包花生放在他倆的麵前,然後再從冰櫃裡擰出一瓶山城啤酒打開遞給胡建強:“隻能坐到六點鐘,六點鐘就必須離開,那時候我們要開始賣早餐了”。
“我們明明自己有位置,乾嘛要來這裡再花這個冤枉錢?瞧他們那個態度,簡直......毬的一點服務態度都沒有。”胡建強灌了一口啤酒,很是鬱悶的道。
“嗬嗬,三叔,你和鐵老大講服務態度,那豈不是與流氓小偷講文明一樣的嗎?人家現在是霸主,根本不怕沒有人坐火車。”胡銘晨笑道,“幾十塊錢而已嘛,兩個座位四十塊錢,你就當做點好事了。”
“四十塊也是錢,問題是我們買了座位票了的,還隻能坐到六點鐘,對了,你真打算就在這裡坐到六點,那兩個位置就讓給那爺孫倆坐?我們圖什麼?”
“要是圖什麼,就不叫做點好事了。行了行了,彆在意這個了,搞得那麼小氣,哪裡像個當老板的人。這裡多好,鬆活,寬敞,人又不擠,還沒汗臭味,而且這餐桌多大,趴著睡覺不是更舒服點嗎?”胡銘晨很豁達的說道。
一個人的心境不同,看問題的角度就跟著不一樣。而一個人的心境,或者說一個人的氣度,往往又會潛移默化之中影響到這個人到底能夠走多遠,前途有多光明。
“算了,錢都給了,還講什麼哦。對了,我們這次去,幾天可以回來?”
“那也要看事情辦得順利不,要是順利的話,一天辦好,就可以回來,要是不行,就得多呆兩天。”胡銘晨道。
“你到底有沒有確切的目標和把握?我買車票的時候,你爹還打電話給我叮囑又叮囑呢。”
“巴九不離十吧,不過誰又能說得清楚呢,我們都還沒到地頭。不管怎麼樣,出來見見世麵,看看外麵的世界,總是好的。一直窩在大山裡麵,時間長了,都會成井底之蛙。”胡銘晨道。
“那倒也是,以前隻聽人說廣州是大城市,很繁華,鵬城更是特區,各種條件和我們那邊簡直完全不能比,我一直沒來過,這次來見識見識,也不往活一場。”
“三叔,瞧你這話說的,有那麼嚴重嗎?以後,你要見識的東西還很多呢,這才是在國內,要是哪天帶你去美國,去歐洲英國法國那些,那你豈不是要美死?嗬嗬,你的精彩人生才開始,這個世界,到時候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胡銘晨豪邁霸氣的說道。
“哇,還要去美國英國法國那些遠的地方啊,我們去乾什麼,閒著沒事我才不去呢,去外國,要會外語,我連普通話都說不好,去了外國,我就算不餓死也找不到路回來,那些地方,還是能不去就不去。”胡建強略顯自卑道。
“嗬嗬,去吃洋餐,去給你找個洋女人啊,不會外語怕什麼,請翻譯嘛。隻要有錢,那些問題會是問題嗎?”胡銘晨拿胡建強開玩笑道。
兩人吹了一會兒,到了十二點鐘,那幾個打牌的工作人員也不打了,列車員將頭頂的燈光關掉,隻留下旁邊的小燈,餐車裡麵頓時就陰暗下來。
胡銘晨和胡建強打了兩個哈欠,他們也困了,就學其他人那樣,趴在寬大的餐桌上打起瞌睡來。
沒有閒雜人吵,他們倆的這一覺睡得到還算踏實,直到五點胡銘晨才被車上的工作人員的雜音吵醒。
原來餐車的工作人員開始起早來準備早餐,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來吃早餐,而且,他們也要將推著賣的小餐車給裝滿,七點以後,就要推著一個車廂一個車廂去做早上的生意了。
“喔唷,這一覺睡那麼久。”胡銘晨伸了個懶腰,朝車窗外看去,雖然窗戶外的鄉村依然看不清楚,可是天邊已經出現了一抹魚肚白。
“你醒了,哎喲,都五點出頭了,走,可以回我們的座位上去了吧。”胡銘晨醒了後,胡建強也被影響醒了。他也伸了個懶腰,順便看了看手表。
“可以嘛,走,這裡反正會越來越吵。”胡銘晨站起來,扭了扭腰肢活動一下道。
兩人在清清靜靜中往自己的車廂走,此時在每一個車廂,絕大多數人都還沉寂在夢想。
他們走進自己的所在的11號車廂,胡銘晨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蹲在他們座位邊的過道上,手裡拿著什麼東西正在掏小軍爺爺的衣服兜。
毫無疑問,胡銘晨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遇到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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