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軍營的第一個晚上,胡銘晨就得調整他的作息時間,熄燈號一響,胡銘晨就得和其他人一樣熄燈睡覺。
躺在床上,胡銘晨難以入眠,雙眼直愣愣的盯著空曠的房間和天花板,腦海裡則是思緒萬千。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到部隊裡麵穿上軍裝的一天。對接下來的軍營生活,胡銘晨有憧憬,有激動,但是也有各種不確定感。在他的腦海裡,各種各樣未來可能的畫麵一幕幕閃現。
輾轉反側的兩個小時,胡銘晨才迷迷糊糊的入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胡銘晨肅然被一陣清幽的淒厲聲給驚醒,胡銘晨睜開眼睛,一道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他想要抬手看看現在幾點,可是緊接著的一幕嚇得他背脊涼。
一個長飄飄,看不清容貌的鬼魅身影竟然突然間就出現在他的窗口。
要知道,胡銘晨住的是二樓,窗外怎麼可能會有人呢,而且,這個人還是那麼古怪,簡直就和日本恐怖片中的貞子差不多。
受到驚嚇的胡銘晨摟著被子就往牆邊靠,他想喊叫,可是嗓子眼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塞住一樣,喉結蠕動兩下,愣是沒出一點聲音。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就是死在這個房間的,我要進去......”窗外那個鬼魅,忽然抬了一下頭,嘴巴裡淒厲的呼喚道,那聲音,就像是從冰冷的地獄裡冒出來一般。
死在這個房間?沒道理啊,這是山狼突擊隊的營區,不可能會有女子啊,她怎麼會死在這個房間?
魅影不開口吧,胡銘晨反而更怕,他那一開口,胡銘晨被嚇蒙了的腦子反而清醒過來。
世界上有鬼嗎?迷信的世界裡都說有,可就是沒有人真正見過。胡銘晨生活的鄉下,而且還是沒有電的鄉下,村裡麵的老人總愛講一些活靈活現的鬼故事給小孩子聽,但是,胡銘晨沒有將那些故事當回事。
彆忘了,胡銘晨每天早上起來跑步的時候都是天沒亮的,他不用手電筒就可以在山裡的小路上跑上跑下。尤其是在玉米成熟的時候,玉米地之間的小路,白天走都會感到陰森,更彆提晚上,可胡銘晨也是撐著膽子過了這麼三年。
一個人天沒亮在山裡跑胡銘晨都不怕,那麼現在處在充滿陽剛氣的軍營中,而且他根本不相信整棟樓會沒有其他人,胡銘晨就變得不怕了。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更不相信窗外的那個影子是真的鬼魅。
“你要進來是吧,那我打開窗戶讓你進來,你要是爬不動的話,我還能幫你一把。”胡銘晨掀開嘴邊的被子道。
窗外那個影子聽到胡銘晨的話語,感覺很微妙的詫異愣怔一下。
“謝謝,那你就開窗吧,回到死地,我終於可以投胎,不必再做孤魂野鬼了。”瞬間停頓後,那鬼魅攤開雙手,繼續用冰冷淒厲的嗓音道。
胡銘晨深呼吸,一吐氣,慢慢掀開蓋住的杯子。
他就不信真有鬼,不是想進來嗎,那咱們就真的打開窗戶給你,看你到底是什麼鬼,看到底是誰在故弄玄虛。
胡銘晨一坐直起來,頓時又被嚇了一跳。他沒坐起來注意不到,等坐直起來,才現自己的房間裡竟然還站了三個人,而且其中之一竟然還是站在自己試衣服的時候照的那一麵鏡子裡。
這回胡銘晨受到的驚嚇比窗外冒出一個魅影還要嚴重。
睡覺之間,他明明記得房門是關好了的,而且他的瞌睡一般還算清醒,怎麼會消無聲息的就在房間裡冒出三個人來呢?
還有那塊鏡子,胡銘晨換衣服的時候就是在鏡子麵前完成的,他並不覺得那塊鏡子有什麼問題和古怪。但是現在卻在鏡子裡站了一個人,這怎麼能讓胡銘晨再保持平靜。
這三個人也像窗外那個魅影一樣看不清麵容,他們的腦袋都低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過窗外的那邊是身穿白色,而房間裡麵的三人卻是黑色調的裝束。
“開窗,快開窗啊,讓我進去......”胡銘晨愣在床上,窗外的魅影又叫喚起來。
麻痹的,這到底怎麼回事,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怎麼會這麼邪乎。胡銘晨看看窗外,又看看屋內,身體卻一動不動,就像怕把房間內的三個怪物給吵醒似的。
就在胡銘晨不知該作何選擇的時候,房間內的三個人動了,他們非常機械的晃動身體,慢慢的朝胡銘晨的這邊移動,鏡子裡的那個人,也一瞬間從鏡子裡走了出來。
驚魂未定的胡銘晨一邊往後縮,一邊急忙伸手去摸開關,試圖將電燈打開。
山狼突擊隊是一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隊伍,因此整個營區二十四小時有電。
不過胡銘晨明明摸到了電燈開關,但是不管怎麼按,燈泡就是不會亮,這更增添了一抹恐懼感。
“你們到底是人是鬼,彆過來,你們是人是鬼?”胡銘晨驚恐的盯著靠近自己的三個影子顫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