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是你大嫂說他們能行,讓我出來......”江玉彩尷尬的辯解道,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
“你一個婆娘,怎麼那麼不懂事呢,你去幫忙收拾一下桌子,整理一下碗筷不行嗎?人家客氣兩句你還真坐著等吃啊?”胡建軍板著臉道。
兒子老公都這麼說,江玉彩隻能低著頭灰溜溜的回到廚房去幫忙。
家裡有了錢,周圍的人處處遷就,說話客氣,江玉彩無形中也有點飄。隻不過這種飄,要是過頭了,彆人當麵不說,背地裡也會有小話。
大家都是一個村裡麵的,祖祖輩輩生活在一起,窮了不能太自卑,富了更不能太翹事。要是現在就膨脹,那以後怎麼辦?鄰裡鄉親,那股子淳樸最重要。
“其實我覺得三叔說的對,可能會有一些人覺得就該整治他們,但是彆忘了,三叔是全村的村長,不隻是我們三組的組長,他要是整得太過,那在一些人的眼裡,和那個吳蹈輝又有什麼區彆?”江玉彩離開後,胡銘晨道。
吳蹈輝的行為的確可惡,讓人不齒,但是胡建強也要扮演好他的角色。看來胡銘晨離開家的這段時間,胡建強已經漸漸的找到了村長的定位和感覺了。
“話是這麼說,但就是有點氣不過。”胡建軍拿出煙來散給大家道。
“其實也沒什麼的,人家十拿九穩的村長突然間不見了,心裡麵平衡不下來,是正常的。再說了,他們三家人要挖那一截路,我看也不容易,一樣的要占地,而且,工程量對他們三家人來說也不算小,就挖那個坡到吳蹈輝家去,恐怕就夠嗆。”胡銘晨道。
胡銘晨不在的時候,胡建強就是領頭的主心骨,現在胡銘晨一回來,氣氛就變得怪異,三言兩語之間,好像胡銘晨一下子成了核心一樣。
“其實我們也不要想那麼多,還有幾天的時間,一切都有可能,我猜,吳蹈輝搞不好就要和他大伯家和他兄弟家吵架鬨矛盾。”胡建強接過煙來點燃吸了一口道。
“吵才好,最好打起來,狗咬狗一嘴毛。”童柏果幸災樂禍道。
“他們三家要是真的吵起來,吳蹈輝就占不到便宜了,他兄弟家也有兩個兒子,他大伯堂哥雖然有點腦筋不好,但是他大伯是長輩,吳蹈輝也隻有挨罵的份。”胡建業道。
胡建業沒跟著上一組去,他是見到胡銘晨他們回來了,才跟著過來聽情況的。
“他堂哥腦筋不好,但是,他堂哥的兒子腦筋沒問題啊,他家那上麵有點遠了,要不然,吵起來好真想看看熱鬨,嘿嘿。”童柏果道。
“那熱鬨不看也罷,最好彆讓我曉得,要是讓我曉得了,還是個麻煩事。”胡建強搖搖頭道。
“當然麻煩,你是村長,到時候就要找你調解。”胡銘晨跟著道。
“不要吹了,趕緊端起你們凳子到堂屋吃飯了,一會兒就要看不見亮了。”李秀菊這時從屋裡麵出來喊道。
聽說吃飯,大家才收起話頭,端起自己坐的凳子,往胡銘義家堂屋裡去。
“咦,胡德華那混賬怎麼還沒回來,我讓他去打點酒呢。”胡銘義沒見到桌子上有酒,也沒見到胡德華,罵道。
在中國文化裡,無酒不成席,在農村,請人吃飯更是這樣,要是沒有酒,就顯得不重視。
“沒有酒就不喝,反正我今天也不太想喝酒。”胡建強道。
“是啊,有就喝,沒有就算,大家又不是什麼人,少喝一頓半頓,到不了哪裡去。”胡建軍跟著道。
“沒事,你們先吃點菜,我看看我爹那裡是不是還有點,我去拿來我們頂一下。”胡銘義招呼大家坐下道。
胡銘義的爸爸是這周圍最喜歡喝酒的人,每場去趕集,彆的可以不買,酒總是要打一斤半斤的回來。
胡銘義剛出門,就見到胡德華擰著五斤裝的塑料酒桶回來。
“你混到哪裡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把酒放下,趕緊去喊你老祖還有你小嬢他們來吃飯。”
“你說的四組那家沒有酒了,我是爬到四組上頭的小營上去買的。我這就去喊......哦,剛才回來的時候,我看到很多人站在吳蹈輝家後頭的地坎上,好像有人在吵架。”臨去喊人之前,吳德華還丟了一個路上的見聞。
而吳德華丟的這個見聞,恰好就是剛才胡建強他們在猜測的部分。真沒想到,那麼快就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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