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所長他們來這一趟,興盛市損失了七八千塊。
冉所長起先還很堅持,有點水潑不進的感覺,但是,在王展的軟磨硬泡之下,他一樣的鬆口了。為了他的鬆口,興盛市接受了三千塊的行政處罰,同時,王展還特彆為冉所長準備了一千的紅包。
這還不算,臨走前,不但那跟著來的三個工商所工作人員各自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陳華士還特彆為冉所長準備了煙酒以及孝敬老人的營養品。這些東西算起來,也得值三千多塊。
以為隻是這兩個單位來找茬就完了嗎?後麵衛生局緊接著就來了。
“小晨,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要是像他們這個搞法,我們市,恐怕年還沒過完就得破產倒閉。基本上隻要能管得到我們的政府單位,都來摻一腳。”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衛生局的人打走之後,王展覺得形勢不對,趕緊找胡銘晨協商對策。
“你說的沒錯,要是沒預料差的話,後麵恐怕還有什麼稅務局,消防隊,乃至於質監局等等在後麵排著隊呢。或許人家不是要把我們一下子整死,而是要折磨死。”胡銘晨並不顯得緊張,反而像是早有預料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不是來求財的?是有人在整我們?”王展皺起眉頭問道。
“這不明擺著的嘛,這些單位,再缺錢,似乎也不至於窮到這個地步,尤其是他們的手段,太連貫了。乾嘛不大家一天來,要每天換一個單位?難道是巧合?我才不信真的會那麼巧。既然不是巧合,就隻說明,是認為安排這麼做的。古時候有淩遲處死,現在人家估計也想這樣,對我們做一番淩遲。”胡銘晨背著手在辦公室裡麵走來走去道。
“誰那麼無聊?是誰在整我們呢?我們並沒有得罪什麼強有力的人物啊。”王展疑竇重重,有點弄不明白其中的內幕。
胡銘晨大概能夠猜到是龍騰公司那邊搞的鬼,不過他並沒有肯定的證據。
白練生答應了文輝,不再采取那種衝突式的暴力做法,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們就善罷甘休,找政府部門出麵來找麻煩,可以說是再恰當不過,彆說文輝未必知道,就算是曉得,也說不出什麼來。
當然,主導這一切是白練生,還是白先勇又或者其他人,胡銘晨不得而知。反正是刻意的安排行為,這一點,胡銘晨基本上是肯定了的。
“暫時不知道,不過以後會知道的。”胡銘晨道。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就這麼任憑他們宰割嗎?”
“目前為止的確隻能這樣,不過也無所謂,隻要他們願意跳出來,就讓他們宰就是了,王叔,你隻要控製一個損失度就行。不要怕,我們也不是那麼好宰的,希望他們每個人的胃口都那麼好。”胡銘晨心平氣和的說道。
搞得好像人家來宰興盛市損失的不是他胡銘晨的錢一樣,胡銘晨到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平靜,這一點不得不讓王展佩服。
“小晨,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會生這些情況,所以,才會......”
“王叔,我又不是神仙,哪裡能未卜先知啊。我隻不過是防患於未然罷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人既然那麼喜歡當打手,那就得做好有一天被認斬手的準備和覺悟。不管接下來還有什麼單位的誰來,你都按照過去的手法應對,那些損失,單獨核算,不用從市裡麵出,這一塊,我會負責的。”胡銘晨抬手擋住王展接下來要說的話。
有些事情,不用說得那麼明了,太明了就沒意思了。反正,互相之間心照不宣就行。
“好吧,我知道了。隻是......你那麼做是有風險的,一定要小心和謹慎啊,不到不得已,千萬彆隨便拿出來。損失點錢財還能賺回來,可是將這些政府部門得罪慘了,恐怕就會被圍剿,到時候,任憑能耐再大,也是扛不住的。”王展點頭應承,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和叮囑胡銘晨。
不管胡銘晨多聰明,多有膽識,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如果意氣用事,任性妄為,就有可能會造成大錯,過去取得的成績,極有可能會瞬息間付諸東流。
作為一個長輩,作為一個被他誠意請來幫忙的成年人,王展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和義務提醒他,乃至於拉住他。
“王叔,你放心,我不是那種胡亂來的人,我還曉得輕重緩急,隻要不太過分,能忍的我都會忍。置於風險,似乎沒有做什麼是完全沒有風險的。有些時候,該冒險的時候就得膽子大一把。一個莽撞的人乾不了大事,可是一個唯唯諾諾的人,一樣乾不了大事。”胡銘晨接受王展的提醒叮囑,可是,內心裡他還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執著的地方。
胡銘晨後麵的話並沒有針對王展的意思,但是,那個話還是讓王展有些不是滋味。
當初在鳳凰山拿地的時候,他就是膽子小了,不敢豁出去,不敢賭一把,從而才會造成他現在與胡銘晨的差距。
想想當初胡銘晨做小卡片生意的時候,本錢才幾十塊。但是如今呢,隨便一個市就可以砸下去百萬。更何況,他實際擁有的資本,遠不止這些,起碼也是千萬以上,不但對他實現了反,而且那個差距,瞬間就拉開,讓他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