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殺死一個人,可以全身而退,王漢也是幫了不少忙的,否則,弄一個防衛過當,胡銘晨即便十三歲,依然少不了一些麻煩。
胡銘晨看到右方有一片像大鵬展翅的雲朵朝頭頂上飄過來,他正在盤算,會不會卷起一陣風將那片雲吹散,倏然一個小腦袋出現在胡銘晨的上方擋住了那片雲。
“你還好吧?”周嵐半弓著身子,一雙清澈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胡銘晨,烏黑的柔從他的兩邊耳朵部位塌拉下來微微擺動。
胡銘晨仿佛能聞到周嵐身上的那一股青春少女的清香。
“啊,挺好的啊,你看我這樣子像是不好嗎?”胡銘晨一咕嚕坐了下來,嚇得周嵐急忙後退半步與胡銘晨拉開距離。
“我看你躺著,還以為......”周嵐勾了勾耳畔的秀。
“還以為什麼,嗬嗬,還以為我病啊?沒有,我挺好的了,我剛才就是躺著看天上的雲而已,你看那朵雲像不像......”胡銘晨伸手指著他剛才盤算的那朵祥雲展翅,結果哪裡還有什麼展翅啊,全部變成的細碎的縷帶。
“像不像什麼?拖布嗎?”周嵐順著胡銘晨手指的方向看去,根本沒看到什麼有吸引力的圖案。
“乾嘛拖布啊,哈哈,將天上的雲看成拖布的,你恐怕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胡銘晨會心一笑道。
“可是那看起來就像拖布啊。”周嵐偏著頭不解道。
“嗬嗬,是,是,你說拖布就拖布吧,反正雲彩的變幻莫測,我們誰也說不清楚,就算前一分鐘像條龍,也不知道後一分鐘會不會變成一條蟲。你們女生不是也在訓練嗎,你怎麼跑邊上來了?”
“我的腳有點扭傷,所以老師讓我過來在樹下麵休息。”周嵐眼神飄忽道。
“你的腳扭傷了?我幫你看看,或者我陪你去醫務室上點藥?”
“不,不,不,不要緊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不用。”周嵐急忙擺手道。
嗬嗬,小丫頭,還學會騙老師了。胡銘晨一看就曉得這丫頭是偷懶,哪裡有什麼受傷,就是想到旁邊樹下的草地上乘涼乘涼而已。
“那要不要我讓個地方給你坐?”胡銘晨知道她佯裝,可是也不點破。
“不用,你坐你的,我就在旁邊蹲一下就好。”說著周嵐就蹲在胡銘晨的旁邊,兩手則是不自在的揪著麵前的小草。
“你和小草有仇啊?彆忘了,小草也是有生命的,你這麼讓它斷手斷腳斷頭,它不痛嗎?”胡銘晨打量周嵐兩眼,輕聲笑道。
“哎呀,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嘴上說不可怕,手上的動作卻是甩手將手裡的小草給扔掉,“他們會痛啊?應該不會的吧,老師也沒說過植物曉得痛。”
“嘿嘿,起碼它是有生命的嘛。你這樣蹲著多難受啊,還是坐下吧,你不會是怕把校服坐贓了吧?”
“我才不怕,臟了洗就是了啊,我衣服臟了我媽媽會給我洗的。”說著周嵐就由蹲改坐,很淑女的雙腳疊加坐在胡銘晨旁邊,靠著一棵小樹。
“你就好了,還有人給你洗衣服,我的衣服得自己洗。”
“啊,你媽媽不給你洗衣服嗎?”在周嵐看來,媽媽給洗衣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就算想洗,也洗不了啊,她們在鄉下呢,就我一個人在城裡,而且還是手洗,沒有洗衣機。”胡銘晨坦然的說道。
“哇,那你真可憐......要不,你衣服臟了的話,拿到我家去洗吧。”
“可憐?這沒什麼可憐的啊,自己洗衣服很正常的嘛。我拿到你家去,你媽能給我洗啊?嗬嗬。”胡銘晨一點點自卑感都沒有,非常自然的微笑道。
“我媽不給你洗,我......幫你洗啊!”最後一句,周嵐幾乎是以蚊蟲般的聲音吐出來。
“得了吧,你自己的你都洗不了,還給我洗呢,還是我自己洗吧。你在這裡坐著,我去活動一下。”胡銘晨說完,從草地上爬起來。
胡銘晨彆看展現得自自然然,但是他爬起來打算去活動,就說明並非如此了。
與這丫頭不能再聊下去了,她現在臉已經紅撲撲的像個蘋果。胡銘晨現在可以做到心無旁騖,但是不表示周嵐這丫頭也能啊。同學之間,還是保持一點點距離為好。
“好......那你去吧。”周嵐羞羞的低著頭道,她直接不敢抬頭看胡銘晨。
現在周嵐的心裡像是小鹿亂撞一樣噗噗直跳,剛才說出幫胡銘晨洗衣服,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來的,但是一說出口,她就變得害羞難為情。
還以為說完之後胡銘晨會有些特彆的表示,哪曉得胡銘晨就像沒事人一樣,居然站起來要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