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雷也不想想,胡銘晨從小練拳,開始打沙袋,後來將書本綁在樹上打,而現在,胡銘晨乾脆在他住的地方掛起了兩個煤氣罐來打,煤氣罐裡麵雖然沒有煤氣,可為了增加重量,他也在裡麵灌滿了沙子。
一般人隻要稍加注意,就會發現,胡銘晨的幾乎所有指關節部位全部是厚厚的老繭,而且,這些老繭還是蛻過的。
兩人拳頭正麵相撞,張雲雷自然會感到倒吸涼氣的疼痛,而且,他使出的力氣越大,疼痛感就越強。
胡銘晨來不及查探硬碰硬一拳對方是個什麼反應,一截短棍子就從上而下朝著他的腦袋砸下來。
刀疤臉隨身攜帶了一根雙節棍,這家夥剛才沒使出來,是覺得這麼多人對付胡銘晨應該會手到擒來,而且,他都沒使用武器,自己主動用武器的話,有些沒麵子。
然而幾個回合下來,依然製服不了胡銘晨,反而讓他得逞幾回,刀疤臉也顧不了那麼些了,拔出雙節棍向著胡銘晨的腦袋就打。
此時胡銘晨正在與張雲雷的另一個兄弟對踢,因此刀疤臉的這一棍下來,胡銘晨不好閃,就隻有抬手去擋。
一棍子就打在了胡銘晨的手臂上,雖然胡銘晨練過,這一棍還不至於將他的手臂打斷,或者讓他失去戰鬥力。但是,手臂畢竟是肉體之身,胡銘晨還是覺得手臂刺骨的一陣疼。
見一擊得逞,胡銘晨齜牙咧嘴了,刀疤臉就想故技重施,收回雙節棍,甩起來再次要打胡銘晨。
隻是這回他倒黴,雙節棍剛揮起來,他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掉在將近三米開外的地麵上。
戰鬥中的狀況,方國平大老遠就瞧見了,心係胡銘晨安危的他翻過圍欄拚命跑來,大老遠就看到刀疤臉掏出武器,因此刀疤臉就成為他首當其衝的打擊目標。
這些人都在圍攻胡銘晨,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來了生力軍幫手。方國平多強悍的人,他飛奔而來,跳起就一腳猛踹在刀疤臉的肩膀上,把一個一百多斤的青年小夥子愣是給踹飛。
瘋子看到刀疤臉毫無征兆的飛出去,他傻眼的納悶,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方國平一把抓住,一拳擊在臉上,緊接著肚子上又挨了一腳,整個人就趴下去起不來。
有了方國平的加入,優劣勢立刻發生了逆轉,方國平對付張雲雷,陳好男和另一個張雲雷的兄弟,胡銘晨則騰出手來收拾高誌鵬和羅剛軍。
三下五除二,這一群人就被他們兩個給擺平在地板上。
“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張雲雷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臉,一手的血,瞪著方國平問道。
都這時候了,這家夥還玩社會上的那一套,以為弄個名號就可以糊弄住誰。
張雲雷的鼻子是被方國平的手背一巴掌給扇出血的。
“我管你是誰,我是誰又關你什麼事。”方國平簡直不願意搭理他。
“聽你這口氣,你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還會乾這種對付中學生的齷齪事?”胡銘晨雙手將高誌鵬和羅剛軍攘坐在地上,拍著手朝張雲雷走過來。
“我告訴你們,今天這個事情最好就這麼算了,咱們各退一步,惹毛了我,以後你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張雲雷將沾滿血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梗著脖子道。
張雲雷是輸人不輸陣,要是氣勢都輸了,以後還怎麼帶兄弟,還怎麼在道上混。
似乎張雲雷還是有點底氣講這個話,他今天隻帶了三個人來,加上陳好男他們,一共九個人。對付一個學生,不管他是不是厲害,張雲雷都覺得是夠了,而他實際上可以喊得動三四十人參與打架。
並且今天出了刀疤用了雙節棍,他們其他人皆沒有動用家夥。
所以張雲雷覺得,要是他把人喊齊了,大家再拿上東西,胡銘晨他們兩人怎麼也乾不過。
“你還沒搞清楚今天是誰惹誰,都這時候了還威脅人,那就彆怪我了。”說著胡銘晨奔上前一大步,揮動雙拳就砰砰砰的向張雲雷打去。
胡銘晨是真動火了,這些混蛋平時在社會上耀武揚威就算了,現在是連一個小女生都不放過,居然綁票來威脅他。這就算了,此時還不知悔改,這家夥真是黑社會電影看多了,就像陳好男那三個混蛋一樣。
胡銘晨和他單挑,張雲雷根本不是胡銘晨的對手。胡銘晨不但拳頭硬,而且出拳速度很快,張雲雷剛擋了兩拳,就被打得隻能雙手護住頭硬抗了。
張雲雷護住頭,胡銘晨就打他肚子和踢他的腿,三四十秒後,張雲雷再次被胡銘晨打倒在地。
“以後彆在我麵前說這些話,你要覺得你狠,人急了我,我會比你狠。”說完胡銘晨狠狠一腳蹦在張雲雷的側腰上,將他順著地麵蹦出去半米多。
方國平站在旁邊,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