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得寸幾尺了,怎麼著吧?少給我講那些沒用的,老子不欺負人,但是也沒那個敢欺負老子。想在我這裡吃霸王餐,想都彆想,要是不掏錢,今天誰也彆想走出這個大門。”老板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店門口囂張的說道。
此時店裡麵除了胡銘晨他們,就隻有包間還有一桌客人。
店老板這樣一吵,立刻有一個男服務員從包間裡麵竄出來,後廚的一個肥胖廚師也被驚動出來,並且廚師的手裡還提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巍哥,怎麼了?哪個在我們店裡鬨事?”廚師來到店老板的身邊,不懷好意的看著胡銘晨他們道。
“他們三個,想在我們店吃霸王餐,不給錢就想走,老子說了,不給錢,誰也走不出這個大門,侯軍,將門關了。”見來了幫手,店老板就更加囂張,一揮手,就指揮那個瘦瘦的服務員將店門推關上。
“嗬嗬,方哥,看到沒有,我們想走,現在還走不了了,人家不讓走了。”對方的架勢,胡銘晨不僅沒有被嚇住,他反而還笑了出來。
“那不走就不走咯,月玲,你坐到裡麵去,咱們就再坐坐吧。”方國平平靜將蘇月玲輕輕拉往靠窗的位置,自己頓了頓椅子,一屁股坐在胡銘晨的對麵。
一般人看到廚師提著菜刀出來會怕,可是方國平根本沒把那把刀放在眼裡,而胡銘晨亦然。
他們兩個,那是見過大場麵的主,彆說對方才三個人,當初,他們可是被十幾二十人圍攻過的,就算現在對方站著十個人,他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方國平坐下,胡銘晨也跟著坐下。
“還愣著乾什麼?上菜啊,我們的酸湯魚呢?”胡銘晨腿一翹,用桌上的筷子敲了敲碗道。
店老板巍哥和廚師服務員頓時有些傻眼,麵麵相覷,這玩的那一招啊?
剛才不是要走嗎?怎麼現在不走還要繼續吃了?三個人一時間二楞二楞的,搞不清楚胡銘晨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怎麼?都耳朵不好使,聾了?你們不是要錢嗎?那得等我們吃完之後,我們滿意了才行。”胡銘晨眉毛一揚,將筷子扔在桌麵上,冷冷的道。
“吃,吃什麼吃,你們特碼的剛才不是要走的嗎,怎麼還要上什麼酸湯魚?”店老板巍哥上前來一拍桌子道。
巍哥一拍桌子,蘇月玲被嚇了一跳,可是方國平和胡銘晨卻安坐如山,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胡銘晨靠在椅子上,抬眼看著巍哥:“你也不怕把你的桌子拍爛啊?我們就是要吃,你們就是要上,否則你要和毛的錢啊,喜歡要錢,來,拿著這個碗到門口蹲著要去。”
說著胡銘晨將麵前的碗輕輕劃到巍哥的手邊去。
胡銘晨這不是明擺著將巍哥罵成是要飯的嘛,隻不過他沒有用什麼不堪的字眼而已,但是那個意思,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得出來。
“你特碼的是欠揍!”巍哥哪能受得了一個半大娃娃的侮辱,抬手就要抽胡銘晨。
眼看巍哥露出猙容,胡銘晨既不驚慌,也不躲閃,就像高大威猛的巍哥在他麵前是空氣,不存在一樣。
胡銘晨能夠如此淡定,當然是有所恃。
果然,巍哥的手剛揚起來,側麵的方國平就坐在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
巍哥向下一倒,方國平接著就右手探出,一把捉住他那剛才要打向胡銘晨的手。方國平接著再一扭,巍哥就趴在了餐桌上。
看到自己的老板被打了,廚師和服務員就不乾了,尤其是那個廚師,手裡還提著明晃晃的大菜刀呢。
他以為就憑他膀大腰圓的氣勢以及那一把菜刀,再加上凶神惡煞的表情,就能鎮住場麵,哪知道,人家動起手來也一樣不含糊。
廚師很想一菜刀就給方國平劈下去,可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那麼做,右手拿起菜刀妝模作樣朝前捅,左手卻捏成拳打向方國平。
為什麼會說十五六七歲的半大孩子最不好惹呢。那個歲數的孩子,最叛逆,可是又啥也不懂,如果這把菜刀是在一個那歲數的男孩子手裡,這一刀基本上不會猶豫就坎下去,他們是無知者無畏。
可是真正在江湖上有一定經曆的人則不同,他們彆看一個個凶的不行,可真要玩命的時候,他們膽子最小。
沒辦法,這些人都知道,弄出人命不是小事,自己要坐牢或者槍斃不說,還有家裡的老婆孩子,老父老母怎麼辦。一刀下去,毀了的不是兩個人,而是兩個家庭。有所想念,有所畏懼,行動上就有有所收斂和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