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在你的房間打完電話了,剛才就叫他帶上房卡他忘了,三叔給開個門吧。”胡銘晨以為是方國平回來。
方國平跟著胡銘晨他們出來,算是出差,留蘇月玲一個人在家。不過方國平每天晚上都要給蘇月玲打電話,沒結婚的人就喜歡這樣訴說衷腸。胡建強到他們這邊來,方國平不好意思就去胡建強的隔壁房間打電話。
胡建強爬起來去開門,可是扭開門的那一刹那,胡建強竟然呆住了。
“三叔,你發什麼呆啊?怎麼了?”胡銘晨感到詫異,坐了起來。
然而胡建強並不搭理胡銘晨,而是站在門口看著外麵問道:“你來乾什麼?我們可沒欠你家的,警察同誌都通知我們了,你老爹的受傷與我們無關。”
胡銘晨下了床,走到胡建強的身邊,看到門外站著的竟然是熊梅和他的老公莊為民。
“不好意思,我們是來道歉的,我父親已經將經過告訴我們了,他證明,確實不是你們傷的他,反而是你們救了他老人家。他現在躺在醫院,不方便來道謝,我們就先來。”莊為民扶了扶眼鏡道。
“你們進來吧,三叔,讓客人進來。”胡銘晨淡淡的道。
對這兩口子,胡銘晨實在是提不起多大的好感,隻不過,來者是客,他們可以胡攪蠻纏,但是胡銘晨不能失去氣度和基本的做人禮貌。
胡建強不情不願的讓開,放熊梅和莊為民進到房間裡來。
“請坐吧,酒店房間,沒什麼招待,請包涵。”胡銘晨坐在床上,將房間裡的唯二兩把椅子讓給他們兩夫妻。
“理解,理解。小小意思,不成謝意。”莊為民點了點頭,然後將帶來的一筐水果放在電視櫃上。
“謝就不必,隻要不冤枉我們就行,還有啊,既然已經證明不是我們傷的了,那順便麻煩你們將那五千塊墊付的醫藥費還給我們。”胡建強站在一邊,冷冷的道。
胡建強一提到錢,那兩口子的臉上表情就不自然起來,尤其是熊梅,剛才還裝出一副愧疚不好意思的樣子,現在卻變成板起一張臉,就像胡建強要錢是多麼不應該似的。
“這個......那個錢吧,我們也知道,應該還給你們。支付醫藥費是我們的責任,隻是......我們現在手頭不太寬裕,老頭子這兩天在醫院,又花了不少,而且要做手術......”莊為民扭扭捏捏歉然道。
“你說了那麼多,就是一句話,不打算還錢唄。”胡建強不耐煩的道。
“三叔,誰都有個手緊困難的時候,隻要他們認賬了就行。當前,一切以老人家的治療為重。”胡銘晨不希望過於咄咄逼人。
熊梅和莊為民能夠想辦法找到他們,親自上門來道謝道歉,胡銘晨算是有點點欣慰的了。
實際上熊梅和莊為民要找到胡銘晨他們根本不困難。胡銘晨他們去派出所登記的時候,留的有酒店的住址,他們找警察同誌稍微一問,就可知曉。
“那也不能光憑嘴上說啊,他們可以今天認賬,也可以轉身就不認賬,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沒領教過。電視櫃那裡有信簽紙,要不,寫個借條也行。”胡銘晨不願意咄咄逼人,可是胡建強卻咽不下那口氣,不想讓這兩口子太好過。
莊為民看了看熊梅,猶豫了一下,還真的就起身去拿了信簽紙,打算給胡建強寫一張欠條,以此為憑。
“莊先生,莊先生,不用,不用寫。”胡銘晨揮手阻攔莊為民道,“我相信你們兩夫妻的誠意,今天你們能夠上門來,就算是可以的了。”
“小晨......”胡建強尤不甘心。
“三叔。”胡銘晨提高聲音,看了胡建強一眼,將他的話給打斷住。
胡銘晨不願意胡建強再提,不是真的完全轉變了對這兩口子的看法,而是他有彆的目的。
“你們不用這樣,錢我們認,不會白賴你們錢的。現在是真的不寬裕,你們不是要買房子嘛,大不了到時候從買房款裡麵扣就是了。”熊梅沉著臉道。
“熊阿姨,言重了。不過你剛剛提到買方,你家的老宅子熊二爺同意出售了?”胡銘晨凝神盯著這兩口子,一言一句的問道。
“我爸現在還沒同意,不過,要是你們出的價錢還可以的話,我會說服他把房子賣給你們。”熊梅繼續沉著臉道。
“是的,是的,主要是價錢要合適。”莊為民腆著臉微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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