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的江玉強,兩隻手捏得緊緊的,他這不是氣惱,而是緊張。
江玉強會賭錢,但是不怎麼賭,這種一千一千的場麵,他完全沒見過。
“你......”夏興華指著胡銘晨,“你咋個又加了呢?二十手,豈不是要兩千?有你這麼玩的嗎?”
“是你們說可以的啊,又不是我說的,要是覺得不行,那就一手一手的來咯。”胡銘晨擺出無辜的樣子道。
“夏興華,怎麼,錢不夠了啊?嗬嗬,要不你就借點嘛。”王剛軍戲謔道。
“我錢不夠?我.......大齙牙,那五千借我,贏了還了七千。”夏興華想要說兩句大話,但是看到手裡的一千多塊錢,大話又說不起來,乾脆轉身朝他身後的大齙牙伸手借錢。
“我要有五千,剛才我就坐下來了,還站著乾看嗎?我現在就八百,你要不要嘛。”大齙牙露出他烏黑的醜陋牙齒道。
“八百塊頂個毛用,小丘八,拿錢借我,贏了分你兩千。”大齙牙那裡沒借到錢,夏興華乾脆又找另一個同齡人伸手。
“我哪有那麼多錢,我就隻有千把塊錢,借給你,估計也頂不上什麼用啊。”叫小丘八的正了正衣領,雙手抱在胸前道。
“鄭飛,那要不你借我,借我一萬,明天還你一萬三,如何?”站著的人不行,夏興華乾脆就向坐著的鄭飛伸手。
這麼高的利息,鄭飛是真的想借,反正這個錢借出去,馬上又能贏回到手裡來,相當於白白的撿了三千塊利息。
隻不過回頭一想,鄭飛還是婉拒了,他要是把錢借給了夏興華,自己就沒有錢跟上去了。
相比起那三千塊,桌子上的這兩萬來塊錢才是大頭。
“夏興華,我也想借你,但是我手頭沒有那麼多,總不可能去街上取錢嘛,我拿給你了,我就隻有丟牌了,沒辦法,你再問問彆個。”
“王剛軍.......誒,算了,哪個有錢,拿點來借,贏了平分。”夏興華抬起頭看向周圍,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站著的看客們也不是傻瓜,夏興華輸的可能性太大了,借錢給他,要是不贏,要賬都夠得要。何況,也沒接個人輕輕鬆鬆就拿的出五千或者一萬來。
“我曰,一個個......那哪個願意出一千塊錢,我這副牌賣給哪個,我告訴你們,我的牌也不見得就輸,也很大的。”借不到錢,夏興華就像賣牌,撈回一點損失。
“夏興華,算了,你的這個牌,賣給哪個都不好打了,再說,哪個拿得出錢買嘛,不行你就扔了算了。”鄭飛好言好語勸道。
“老子......老子真不甘心,你們一個個就怕我還不起錢了嘛,給老子記住,以後也彆找我借。”氣衝衝的說了兩句話,夏興華就要把自己的清一色給扔到桌子裡麵。
“要不我準你們看牌,你要是不甘心,他們不反對的話,你可以花錢看他們的牌,如何?”就在這關頭,胡銘晨給了他一絲希望道。
“可以?你們兩個覺得呢,我可不可以看?”夏興華愣了一下道。
“我不覺得啥子,可以是可以,不過,他悶了八百,你要看的話,就要兩千才能看。”王剛軍道。
鄭飛沒說話,王剛軍卻說話了。王剛軍說這個話,不是為了夏興華,一定程度上也是為了他。因為夏興華能花錢看他的牌,他就能花錢看鄭飛的牌,這一定程度上可以減少風險程度。
“你們都說行,那我也沒意見,行就行,說好就可以。”鄭飛跟著表態道,“反正我還想花錢看你們的牌了呢。”
“大齙牙,借你的八百塊錢來,我看個牌。”
這回大齙牙想拒絕也沒法說了,隻有勉為其難的將身上唯一皺巴巴的八百塊掏出來借給夏興華。
夏興華湊了兩千塊扔道桌子中間:“我看.......我看鄭飛的牌。”
“看我的啊,我還以為你要看王剛軍的呢。乾脆你把你的牌給我看的了,我告訴你大小。”鄭飛淡定坦然道。
鄭飛之所以不想把自己的牌給夏興華看,就是怕夏興華看了之後,神態言語上泄露他的牌麵。這樣的話,王剛軍和胡銘晨極有可能就會跑掉。
“是我花錢看你的牌,兩千塊呢,還不能瞄你的牌一眼啊,你放心,我就是瞄一眼,看了之後,我一句話都不會說,規矩我還是懂的。”
“好吧。”夏興華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並且也實實在在的貢獻了兩千塊,鄭飛就隻有遷就他。
鄭飛非常小心的將自己的牌拿起來,稍稍抹開一點點,並且雙手攏得很緊,湊到夏興華的眼睛麵前,確保隻有他一個人可以看見。
看到鄭飛是三個k,夏興華這回沒啥想法了,輸得一點都不冤,拿起自己的牌就毫不猶豫扔掉。
現在夏興華反而很後悔,乾嘛要跟到這個程度,早點像瘦猴子他們那樣扔了就是了嘛,傻不拉幾的白白投進去幾千塊。
“怎麼,我的牌要比你的大一點點?”看到夏興華扔牌,鄭飛還裝出驚訝的表情問道。
“是的,是的,你的就是大一點點而已。”曉得鄭飛是演戲給王剛軍和胡銘晨看,夏興華也隨之配合。
這時候沒必要去得罪人,尤其是得罪鄭飛,一點好處沒有。
“哎喲,好險,我還以為扔牌的是我了呢,既然比你的大了那麼一點點,那我就乾脆跟著上個兩千吧。”鄭飛很拙劣的表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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