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聽大爹大媽他們和爸爸聊天的時候知道的,平時我們在城裡,他們也不會吧這些事情給我們講啊。”
“哦,這樣啊,我們去看看的確也應該,我還記得,小的時候,姑奶在場上遇到我們,會給我們買一兩顆糖。”
“是的,自從到城裡讀書,我也沒見過她老人家了。”
胡銘晨的姑奶家在去往房爾鎮那邊的半屯上,從胡銘晨家這邊去,走路的話,要走差不多一個小時,其中有一段,還是要爬陡坡,路不是很好走。
“他們半屯上的這個路,石頭那麼多,還那麼陡,怕是馬車都上不來。”胡銘晨爬走著那高低不平的破路,吐槽道。
“馬車不拉東西還差不多,拉了東西,要上來,還得幾個人在後麵推,現在能上來的就隻有摩托車。”胡燕蝶應道。
就在胡燕蝶說話的這個當口,恰好有一個小青年從上麵騎摩托車下來,隻見車輪在路麵上起起伏伏,龍頭扭來扭去,感覺他的摩托車隨時會衝到路坎下去。還好,有驚無險,摩托車最終平安的下到下麵去往房爾鎮的公路上。
從公路上爬上來,要拐三個大彎才到胡銘晨的姑奶家。
胡銘晨他們到了姑奶家的門口,冷冷清清的,他家看不出有絲毫過年的氣氛,大門口連新的對聯和門神都沒有粘貼。
堂屋門關著,但是夥房門倒是開著的。
“姑奶......姑爺爺......姑奶......”胡燕蝶站在門口喊道。
喊了幾聲,一個頭上戴著藍色布帽子的女老人從夥房裡麵探出頭來:“哪個?”
“姑奶,姑奶,是我啊,胡燕蝶,哦,還有我弟弟胡銘晨,我們來看你。”胡燕蝶見到老人,急忙迎了上去。
“哦,是小蝶和小晨啊,快來,快進來。”姑奶揉了揉眼睛,看到胡燕蝶和胡銘晨,笑著招了招手道。
胡燕蝶和胡銘晨擰著禮物進了夥房門,裡麵黑黢黢的,也冷颼颼,沒有開燈,也沒有生火。
“哎呀,你們都還是娃娃,買這些東西來乾什麼,一會兒提回去給你爺爺奶奶,我這邊,你大爹過年也給我們賣得有的。”見到胡銘晨和胡燕蝶將禮物放在一張用來吃飯的小方桌上,姑奶道。
姑奶這麼說,可是胡銘晨他們愣是沒有發現屋裡麵有什麼禮物,除了屋頂上掛了幾塊臘肉,就沒發現屋裡麵有什麼像樣的吃食。
“姑奶,我爺爺奶奶那邊有很多的,小晨買的有,我三叔也買了很多,他們不缺。”胡燕蝶道。
“姑奶,姑爺爺呢?出去玩了?”胡銘晨問道。
“玩什麼啊,他病犯了,腿疼,在休息呢。”姑奶招呼胡銘晨和胡燕蝶在兩張小凳子上坐下來道。
裡屋的姑爺爺應該是聽到了動靜,披上衣服爬了起來。
“老頭子,小晨和小蝶來了,買了些東西來看我們。”姑奶上前去攙扶著姑爺爺道。
“哦,好,小晨小蝶啊,有心了。老婆子,屋裡冷,你趕緊燒火給他們烤啊,你們兩姊妹還沒吃飯吧,等我穿好鞋,我去抓一隻雞來殺,一會兒在這裡吃飯。”姑爺爺道。
“姑爺爺,不用麻煩,我們吃了飯來的,已經吃了。”胡燕蝶應道,見姑奶去拿燒火的鐵架子,他急忙吩咐胡銘晨道:“小晨,你趕緊去拿柴燒火給姑奶他們烤。”
其實不等胡燕蝶吩咐,胡銘晨已經動了,隻不過剛下過小雨,院壩門口堆著的柴濕漉漉,不好燒著,煙還大。胡銘晨將上麵的濕柴挪開,儘可能找一些還相對乾的。
“小晨,不用拿那些,那些現在不好燒,我去那玉米核,用那個燒。”胡銘晨的姑奶在夥房門口叫住胡銘晨道。
等胡銘晨跟著姑奶到堂屋裡麵用撮箕拿了些玉米核來,將火給燒起來,夥房裡麵才顯得亮堂和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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