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潘龍這個家夥如何哀求,胡銘晨安定自若的,做到無動於衷。
下了床,潘龍拉住床框死活不鬆手:“大哥,幾位大哥,放過我,放過我吧......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人,你們就放我一馬吧......嗚嗚......求你們了,真的求你們了......”
這人呐,到了關鍵時刻,往往就能夠發揮出自己平時根本不可能的潛能。
潘龍平時養尊處優,並不是那種力氣大的人,可是現在,他卻爆發出了預想不到的力量,兩隻手就像鐵箍一樣,拉著床框就不太扯得動了。
見蠻力不好使,方國平乾脆就一拳打在潘龍的肩膀上,肩膀吃力,疼痛之下,潘龍就放開一隻手。
少了一半的力量,孔令龍這邊一用力,潘龍整個人就像死狗一樣被扯在了地上。
雙手被方國平和孔令龍捏住拖拽著,但是潘龍的嘴巴並沒有閒著,繼續淒慘無比,歇斯底裡的向胡銘晨哀求,懇求。
尤其是他被拖拽這強押進洗手間,趴在馬桶上,整張臉麵對著馬桶裡麵的大便時,他聲淚俱下的聲音更顯淒苦,感覺他的後悔和道歉的誠意都快把心都掏出來了。
就在潘龍的頭被往下按,嘴皮快要碰到那惡臭的時候,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頓時感到雙手和腦袋一鬆,整個人竟然可以輕輕鬆鬆的直起身來。
潘龍癱軟的身子像是半身不遂一樣,在地麵上蠕動著,讓自己儘可能的距離馬桶遠一點。
等他屁股已經坐到了孔令龍的腳,一抬頭,就看到胡銘晨站在洗手間的門口,而方國平和孔令龍也已經將潘龍完全放開。
“上完廁所要記得衝馬桶。”胡銘晨乜了潘龍一眼,丟下一句話,就走開,坐回到他剛才的椅子上去。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洗手間裡麵傳來衝馬桶的聲音,而潘龍也站了起來,被方國平和孔令龍領出洗手間,站到了胡銘晨的麵前。
“坐吧,你們都這麼站著,我有壓力。”胡銘晨輕輕揮了揮手道。
於是孔令龍就坐到胡銘晨的旁邊,方國平和潘龍就順勢坐到床上去。
驚魂未定的孔令龍還有點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坐都不敢坐踏實,就是屁股輕輕挨著床沿而已。
“你剛才說,如果放你一馬,你什麼事情都願意做?”胡銘晨等時間跑了十幾秒,這才淡淡的對潘龍道。
潘龍腦袋猛然連續點了幾下道:“願意,願意,我一定願意。”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暫且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謝謝,謝謝,我一定戴罪立功,有什麼吩咐,你儘管說,我一定辦到,謝謝。”潘龍不假思索的就趕緊道謝和答應。
“我需要你為我所用。”胡銘晨一字一句道。
“我?”潘龍詫異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那你是希望我加入你們的公司嗎?”
胡銘晨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晃了晃:“就是為我所用,你之前該乾什麼還是乾什麼,你明白嗎?”
“我好像有點明白,可......我又有點不太清楚,我到底要怎麼樣做,才算是為你所用......”潘龍有些發懵,不太把握得到胡銘晨的真正目的。
當然,曾經給李明輝乾過臥底的他,有所預感胡銘晨會叫他乾什麼,可是在沒有得到確切肯定之前,他還是沒有底。
“很簡單,你繼續給李明輝乾,但是,你每個星期要將他的一舉一動通過郵件發給我。換句話說,我需要知道他的一切。怎麼樣,做不做?會不會覺得難度大?”胡銘晨翹著腿,右手的手指頭輕輕敲擊著扶手道。
“做,我做,隻不過,你所說的一舉一動,我真的不好把握啊,難道他吃了什麼,穿了什麼,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這些都要發給你嗎?”
“你如果精力旺盛的話,那我是不介意的,不過你要是整天拿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忽悠我,估計你的好日子恐怕就沒多長時間了。”胡銘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