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玉富一通臭罵之後,江二虎隻能站起來,低著頭,悻悻然的走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暗暗的冷哼一聲,明顯的有不服氣。
看到江二虎這個態度,聽到謝萍的那個話,在看看外公江大山和外婆張菊,說真的,胡銘晨是有點點心寒的。
咱又沒欠你們什麼,乾嘛要予取予求呢,好像稍微不滿足,就如同犯了多大錯一樣。
所以胡銘晨真的是不願意在經濟上與外公家這邊有過多的緊密,把他們弄進自家的公司裡麵扶持,也是他儘可能的要防堵的事情。
隻不過胡銘晨雖然有心想要抗拒,但是畢竟是至親,有些事情他也不能做得太過,況且還有江玉彩在家裡,每次胡銘晨回來,她總要在胡銘晨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好一通。
“小晨,彆搭理他,就他那樣,能做成什麼事,你就算同意他去,我也不同意,免得他去儘瞎搞添亂。”將江二虎趕走之後,江玉富口吻一變,坐下來就對胡銘晨安慰道。
“大舅,沒事的。”胡銘晨嘴角一笑,擺了擺手道。
江玉富是什麼心態,胡銘晨很清楚,他就是這麼一個能屈能伸,有心眼的一個人。他願意放軟,說白一天,還不是因為胡銘晨家根本再也求不到他了,反而是他們應該經常會用到胡銘晨。
“三龍,你現在在做什麼呢?沒和三舅他們出門去找事情做嗎?”胡銘晨話頭一轉,就看向老實坐在一邊的江三龍道。
江三龍與胡銘晨同歲,今年也是十八,所以戶名直接稱呼他名字。
在江玉富家這邊,胡銘晨要說喜歡交往的人,那就隻有江三龍。他雖然年齡上比江二虎小,但是為人處世上比他哥哥好太多。
實際上也不隻是胡銘晨,就算是他們家這邊,不管是叔叔還是堂兄弟,相對來說喜歡江三龍遠遠超過江二虎。他沒那麼二,人還大方講義氣,比較討人喜歡。關鍵是這家夥還能吃苦,重生之前,胡銘晨在工地上乾,他就在外省的廠裡麵給人做遮陽網,乾活的環境差,又吵又鬨,還常常要搬運一百多斤的物料,就是這樣,為了掙錢,他愣是在一個廠裡麵乾了三年多,直到胡銘晨出事。
“沒有,打算過完年出去。”江三龍道。
“確實,你老這麼呆在家裡麵也不是辦法,初中也畢業了,人也成年了,是該出去奔一奔了。”江玉富道,“年後你就跟著你三叔他們去。”
“大舅,三龍還年輕,沒有必要去做那種重活,我覺得他還是可以趁年輕多學點東西。”胡銘晨道。
“嗯?小晨,你是不是有什麼建議給這小子啊?”一聽胡銘晨的語氣,江玉富立馬就麵露喜色。
“三龍,有沒有興趣學做生意?”胡銘晨看著江三龍問道。
聽到胡銘晨說出“做生意”三個字,所有在場的人就驚喜的看著他,甚至有人流露出的神色還是羨慕。
“做生意?我不會啊,我也沒本錢,我能做什麼生意?”江三龍一臉懵逼。
“我說你傻啊,你不會,小晨會啊!有小晨罩著你,他要是肯拉你一把,你就算剛會走也能跑起來。”江玉強道。
“就是,你四叔說得對,你憨包啊,守著這麼一尊大神,那些問題你還怕什麼。”江玉富恨鐵不成鋼的道。
他們都怕江三龍拒絕,更怕胡銘晨反悔,那麼這麼一個絕佳的機會就白白錯過了。
胡銘晨不可能閒著沒事去提這個的嘛,他一定是有所指或者有彆的用意,反正絕對是好事。
“四舅,大舅,這個問題也不存在,想不想做,能不能做,關鍵還是要看三龍自己。我最多就是給他提個建議,或者前期的時候扶他一把。”
“想做,他怎麼會不想做呢,做生意,總比種地來得好嘛,隻是......他確實沒有經驗,的的確確需要你給指點一下,要不然,他還真的很難做得起來。”江玉富急忙替江三龍回答道。
當然了,這個成敗的指望,自然也是寄托在胡銘晨的身上。
誠然,依照胡銘晨今天的實力,他要是想扶持江三龍,他沒有做不起來的道理。講實在話,胡銘晨就算是指甲縫裡漏那麼一點點,江三龍吃都吃不過來。
對江玉富的話,胡銘晨不置可否,諱莫如深的看著江三龍。胡銘晨要看江三龍的態度和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