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佳倫居然是你朋友的兒子,真是不可想象啊,世界會那麼小。”胡燕蝶忍俊不禁道。
“托尼.楊原來就叫楊佳倫啊。”胡銘晨眼珠子轉了轉,恍然道。
“誒,那到底是不是你朋友的兒子?你居然連他叫什麼你都不知道,我真是懷疑喲。”胡燕蝶奚落道。
她雖說懷疑,可是胡銘晨看得出來,她並沒有真正懷疑的心思。
比起胡銘晨,姐姐胡燕蝶和妹妹胡雨嬌都單純多了。如果換作是胡銘晨,這樣的細節,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並相信的。
“嗬嗬,你知道的,他們人,就喜歡那假洋鬼子的那一套,明明有中文名,可是偏偏就喜歡喊英文名,就像過中文多丟人似的,所以,我哪知道那小子中文名叫什麼。”胡銘晨信口就隨嘴搬出了一個理由。
胡銘晨的這個理由說得過去,事實上也是如此,那邊中產以上的,覺得自己家條件不錯的,那都會是以說英語為榮,以喊英文名為常態。隻是,能夠數典忘祖的,往往也是這群人。
“那確實,那家夥,就喜歡人家喊他英文名,就連平時說話,那也是英語貫穿,要不是有一次我特彆問他,我也不知道他叫楊佳倫。”胡燕蝶點點頭附和道。
“所以了嘛......你們是好朋友?你對他了不了解?”胡銘晨一攤手道。
“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油頭粉麵的,要不是看在同為中國人的份上,我都不願意搭理他。對他的了解......不對啊,他不是你朋友的兒子嘛,怎麼這個你還問我,照理說你要比我更了解才對啊。我和他就接觸了幾次,頂多是泛泛之交,我對他哪有什麼了解,嘁!”雖然胡燕蝶察覺到了矛盾的地方,可是她還是以一種揶揄的口吻將內容回答給了胡銘晨。
“我和他接觸不多,算了,你不了解就算了,反正我就是隨口問問,無所謂的。姐,你自己休息,我去看看他們準備得怎麼樣。”胡銘晨沒有再糾纏於托尼.楊,反正從胡燕蝶這裡也問不出個什麼來。
隻要知道他叫楊佳倫,那麼想將這個人翻出來,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要知道,上回方國平也在綁過人。
由於四輛車已經被炸毀在密西根湖的對麵,那麼要將胡銘晨他們送到大急流城的傑拉爾德福特機場,就得重新找交通工具,他們總不能走路去啊。
與胡銘晨談了之後,安德魯就去弄交通工具罷了。這種事也就是本地人好整,要是胡銘晨他們,就算是給錢,驟然間也不好馬上搞到車。
胡銘晨出來,方國平就從樓梯口走過來。
“裴強和王世民跟著出去了,安德魯弄到車之後,要順便把鄧小勇給捎回來,他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按照醫生的要求,得住院一段時間才行,不能太過顛簸。”
“我也不想兄弟顛簸,實在是沒轍......安德魯他們稍後就會撤往加拿大,我們就必須得走,如果不走,也許會有麻煩。等回到國內,再給他找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給他治療。”胡銘晨沉著臉道。
每一個用心跟隨自己的人,胡銘晨都得對得起他們,他絕對不會讓兄弟寒心。隻是現在情況特殊,不能將鄧小勇留在美國,如果留下他,就要留人照顧。
方國平頷首:“我想他們都是能夠理解的。”
四十幾分鐘後,安德魯他們回來了,開來了一輛皮卡車和一輛如同依維柯那樣的小巴車。
安德魯他們的兩個傷員弟兄也被一同接回來。
“他們不留在醫院,也要去馬尼圖林島嗎?”胡銘晨看著那兩位被包紮得猶如木乃伊一樣的夥計,問安德魯道。
“馬尼圖林島上也有相關醫療設備的,醫生我們會另外單獨找去,我們離開了,不能把他們丟下。我們的信條是,絕不丟下任何一個夥伴。”安德魯道,然後他指了指那輛小巴車:“一會兒我就用這輛車送你們去大急流城,回來我再與他們一起走。”
“那我們現在就可以上車?”
“當然可以,隻要你們準備好了,隨時可以。”
於是胡銘晨就招呼胡燕蝶他們出來蹬車,這回除了安德魯,他們那邊的所有人都沒一起。
順著環境幽雅,綠樹成蔭的兩車道馬路,小巴車平穩的行駛著。由於很快就可以回家,因此車上的人心情輕鬆,就連腿傷被固定和綁紮的鄧小勇,也看不出來痛苦。
大急流城也就二十來萬人的樣子,城市不算大,傑拉爾德福特機場就在城邊上。安德魯並沒有將胡銘晨他們直接送進機場,剛到城邊上,舒爾茨那邊派來的人就接手了這輛車。因為這輛車本來就是租的,隻要這邊按時把車還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