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胡銘晨剛上到三樓,來到301寢室的門口,就聽到裡麵聲音很大,像是在吵架,而且,這個聲音還有些耳熟。
“你算什麼啊,你說有人就有人,人在哪裡啊?睡你的下麵就夠窩囊的了,現在還嘰嘰歪歪,你以為是你家,你想霸占就霸占?”
“阿姨,不是霸占,是真的.......”
“彆叫我阿姨,誰是你阿姨,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晚輩。”
“我喊你一聲阿姨,隻是尊稱,我也不會高攀,你自己想多了。”
“你小子沒教養,我特碼現在就想抽你......”聲音變成了一個粗獷的男聲。
胡銘晨這時候一把將房門推開:“喲,我看看是誰這麼張狂,動不動就想抽人。”
剛才從聲音,胡銘晨就分辨出來了,是郝洋正在與喻毅的父母爭執,而那個要抽人的,就是喻新武。
胡銘晨一進門,就看到寢室裡麵或站或坐了好些人,讓原本就不算寬敞的寢室顯得更加狹窄。
郝洋就站在他和胡銘晨的上下床前麵,而喻新武與他老婆兩人就成一個半包圍的形式堵著他,喻毅則是站在他爹媽的身後。
在胡銘晨的對過床上,還坐著一對母子,在生活區的衣櫃前,也站著一個大人和兩個同學,這幾個人就在旁邊,那兩位家長剛才倒也勸了兩句,隻是沒啥效果。
“又是你。”喻新武瞪了胡銘晨一眼,向他的身後看了看,似乎是在尋找方國平的身影。
還好,方國平不在,頓時喻新武就放心了不少。
“對啊,就是我,怎麼就不能是我呢?我是住這個宿舍的,咋了?”胡銘晨說著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然後就將自己的行李扔到郝洋把守著的身後下鋪上。
“胡銘晨,剛才,郝洋非要睡這下鋪,我說有人了,可他們就是不乾,非要霸占。”胡銘晨到了跟前,郝洋趕緊解釋了兩句道。
“到底是誰霸占?我看你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大家都看著的,是誰霸占?這床鋪又沒有寫名字,誰來得早就是誰的,反而是你,硬要擋著,算什麼狗屁道理?”喻毅的母親張牙舞爪道。
“他吐不出象牙來,那你吐一個象牙給我們瞧瞧。”胡銘晨冷言冷語反擊道,郝洋是為了守護他的下鋪才與人做對的,現在自己來了,當然要替他分憂,自己頂上去,“還好意思說先來後到,我昨天就來了好吧,所以,這張床是我的。其他的床鋪,隻要沒人的,你們還睡哪裡睡哪裡。”
“你糊弄誰呢,今天我們來,你根本就沒有睡這裡,是他爹在這裡借宿。我就沒搞懂了,這裡是大學,當然就隻有學生能住,他爹怎麼可以,難道他爹也是這個宿舍的?”喻毅在父母的身後梗著脖子道。
“昨天你沒聽學生會的人說嗎?還是你聾了?現在報名期間,家長是可以的。照你這麼說,你爹媽乾嘛進來了,他們又是我們宿舍的?也是朗州大學的學生?你是打算你們一家三口讀一個班嗎?”胡銘晨抬手指著喻毅道。
本來都是同學,還是一個宿舍的室友,胡銘晨並不希望將關係搞得太劍拔弩張,可是,這喻家三口實在過分,彆人是得理不饒人,他們是直接道理都沒有。
對於這樣的人,胡銘晨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現在不反擊回去,豈不愧對了郝洋的一番好心。
“老子讓你嘴巴噴糞......”喻新武罵著抬手就向胡銘晨打過來。
隻要方國平不在,喻新武就覺得胡銘晨好欺負,結果,他自然是沒能如願以償。
喻新武的手剛從高處甩下來,胡銘晨就一巴掌將他的手給打開,順便一掌推在他的胸口,當然了,其他人的眼裡,胡銘晨就是本能的要推開他而已,完全是一個正當防衛的動作。
喻新武頓時就覺得胸口一悶,緊接著腳上就站立不穩,趕緊後退兩步,這才穩住身形。
旁邊的兩位家長見此情形,急忙相勸,其中還有一個家長伸手去拉住喻新武。
“麻痹的,簡直無法無天了,無法無天了。”喻新武一把將那位拉著他的家長給甩開,怒氣衝衝的就對著胡銘晨吼罵,“敢動手打人,我非要告你,讓你讀不成書......”
“你最好閉上你的臭嘴,你要是再敢罵一句,那麼今天你就會很難看。”胡銘晨瞳孔收了收,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