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和郝洋就站在距離樹林七八米遠的地方,後邊圍了一群人,那群人距離他們就兩三米遠。
氣氛有些怪異,大家就這麼站著了,誰也不說話,誰也沒有下一步的舉動,他們十餘人就如同短暫的雕塑似的。
按理說,胡銘晨他們已經應約來了,這時候林子裡應該要冒出點人或者冒出點什麼東西才對,可恰恰就是啥也沒有,那一片黑布隆冬的林子,就如同關閉電源的電視屏幕似的,彆說圖畫了,連雪花也沒有,一片寂靜。
將胡銘晨他們領來的那個小年輕跟著占了二三十秒,也覺得情況不對,撓著頭睜大眼睛往林子裡瞪。
“白哥,白哥......”瞪了半響,也沒得到和反應,他乾脆就壓低了聲音向裡麵呼喊。
根據約定,白小帥就等在這裡的,胡銘晨和郝洋被帶到這裡之後,先一通言語課,之後就是動作課,直到將胡銘晨收拾得服服帖帖為止。要是胡銘晨還敢反抗,他們也不介意讓胡銘晨的身上留下永不磨滅的損傷印記。
但是他們人已經到了,本該出現的白小帥卻沒有冒身。不但白小帥沒出現,其他人也是一個沒有。
“毛子,怎麼沒人?是不是我們弄錯地點了?”那個被胡銘晨扭了手腕的年輕人連續喊了幾聲,林子裡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旁邊的一個哥們就疑惑的道。
“卵,就這麼屁大點地方,怎麼會弄錯,難道我弄錯,你也會弄錯,說好是在這裡,你不是也聽到。”那個叫毛子的側過腦袋白了同伴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要是連這麼個地點都弄錯,豈不是說他太白癡嗎?
“那要是沒弄錯......怎麼會連個鳥人都沒有......”
“你問我,我特碼問誰去啊,日他仙人板板,還真是有點邪門了,難不成他們還沒到位?”毛子皺著眉,抓耳撓腮的繼續盯著樹林子道。
“咋個可能,這才多遠,何況,他們早就在這邊了的嘛。我懷疑,他們是先怕冷先回去毬咯,把事情丟給我們。”另一個同伴開口道。
“我覺得也是,現在不講義氣的人多很,再說了,不就是兩個傻愣愣的學生嘛,我們自己擺平還不是一樣。”胡銘晨身後的一個混子提高聲音道。
“小六,你說的什麼屁話,白哥是那種人嗎?現在不是擺不擺得平的問題,就這兩個,剛才你們沒來的時候我就要動手收拾了,就是白哥喊住的。他們之間有過節,還是讓白哥出麵來比較好......乾脆,你去裡麵看一哈,明明講好是這裡,看他們是不是在林子裡麵搞什麼事情。”毛子否定了這人對於不講義氣的評價之後,對他揮手建議道。
“我去裡麵看看?”這個小劉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怎麼?你害怕啊?”毛子反問一句道。
“我......嗬嗬,害怕,老子就不曉得啥子叫害怕,我隻是覺得他們龜兒幾個不在這裡。”被人說是害怕,小六一下子就不乾了。
他們混社會的,就忌諱被人說膽子小,一個膽小的人,是十分沒麵子的,也是最讓人瞧不起的。同時,膽小之徒也是沒啥前途的。
他們儘管不是什麼江洋大盜,可是也不能讓人說害怕啊。
“所以才要你去看看啊。”毛子不耐煩的道。
“行,你們等到起,老子進去看看,看那龜兒些搞什麼玩意。”小六脖子一揚,甩了甩手,丟下一句話就向著林子裡走去。
胡銘晨進到林子邊的草地裡,依然雙手揣在褲兜裡,挺拔的坦然站立著。旁邊的郝洋兩手互相搓著,東瞧瞧西看看,很想看出些什麼端倪。
“胡銘晨,他們這是搞什麼把戲?”郝洋用手肘輕輕捅了捅胡銘晨,小聲問道。
“你納悶,我也納悶,靜觀其變吧。”胡銘晨目視前方,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淡淡的道。
十來雙眼睛看著小六走進林子裡,開始還能聽到小六踩著樹葉樹枝的響動,可是幾秒鐘後,林子裡就啥也聽不見了。小六就像是一顆石子,扔進井裡,叮咚一下,幾片漣漪之後,井底回複到了他自該有的平靜。
“咦......咋沒聲音了?”
“狗曰的,小六,小六......”毛子豎起耳朵,確實啥也聽不到之後,就罵著喊道。
然而,不管怎麼喊,裡麵就是什麼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