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夜,車窗外的站台上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顯得影影綽綽。
隔著車窗玻璃,胡銘晨看到了站在月台上的山哥他們幾個。
胡銘晨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胡銘晨,眼眸裡滿是不甘和憤怒。
山哥凝視著胡銘晨一會兒,然後抬起手來,帶著濃濃威脅意味的朝胡銘晨指了指。
而胡銘晨則是對他報以微笑和一個輕鬆的拜拜揮手。
“你特碼給我等著,老子遲早要你好看。”見到胡銘晨的微笑和輕蔑的揮手,山哥的眼裡都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罵道。
隔著車窗玻璃,再加上上下站的吵雜,胡銘晨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但是從他那凶神惡煞的神態來看,不用猜也曉得不是什麼好話。
既然聽不見,胡銘晨也就不以為意,至於對方的那威脅的手勢和眼神,胡銘晨更是沒有放在心上。
這次看起來是他們吃了點虧,花了路費來,應該還要再花路費回去,從胡銘晨和郝洋這邊卻是啥收獲也沒有。可是從另外的一個角度說,他們也是走運的,如果這次有方國平他們幾個陪在身邊,山哥他們幾個估計會被收拾得更加慘很多。
胡銘晨不追上們去找他們麻煩就夠刻意的了,還想威脅胡銘晨找回場子,希望他們不要有所行動,要不然,更大的痛苦會在後麵。
“胡銘晨,他們走了,我們是繼續坐在這裡呢,還是回到我們的位置上去啊?”看著山哥他們消失在月台上的身影,郝洋詢問胡銘晨道。
“那邊車廂裡擠死了,還是這裡坐著寬敞舒適,就坐在這裡吧。”胡銘晨左右看了看道。
餐車裡麵也就是飯點的時候人多一些,有些沒有作為的旅客想要來餐車蹭座位,可是,現在也被趕走了。既然這裡更舒服自在,又何必要回到擁擠的座位上去呢。
胡銘晨他們是因為有乘警同誌的打招呼,因此得以繼續留在餐車。
郝洋打了個哈欠:“如果坐這裡的話,那我就要趴著眯一會兒了,你不困的嗎?”
“你就睡一會兒吧,我暫時還不困,困了的時候,我也會眯一會兒的。”胡銘晨點點頭道。
郝洋揉了揉眼睛,剛在桌子上趴了一小會兒,就發出了細微打鼾的聲音。緊張的提心吊膽了好幾個小時,現在放鬆下來,郝洋感覺到困,也是情理之中。
胡銘晨靠著車窗,看著窗外那朦朧的夜色以及偶爾會一閃而過的燈光,對於今天的經曆細細的回憶起來。
一直以來自詡精明的胡銘晨,根本沒想到今天會著了人家的道,要是那刀片再劃重一點,他的大腿上現在估計就會有一個大口子了。
本來給郝洋的爸爸帶了兩條煙,現在那兩條煙已經不再屬於他,更不可能再送給郝洋的爸爸了。隻有等下了火車之後,再在當地重新買一點禮物帶上。
今天能夠有驚無險,也許與那兩條煙的失去也是有些關係,如果沒有點好處,他們想要順利上車,想要在火車上不被騷擾,估計是比較難。
此次跟隨郝洋去他家,胡銘晨並沒有一個十分明確的意圖,說他是想要來實地了解一番,然後再對症下藥幫一幫郝洋也好,或者說就是存粹來走動走動也罷,反正胡銘晨有點點興之使然,臨時起意的意思。
把今天的經曆梳理了一遍,胡銘晨想著想著就想到了自己的生意部署上來,等到一點左右的時候,胡銘晨也覺得眼皮沉重,慢慢的也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山哥,他們並沒有回座位上來,我們已經出省了,還不回去嗎?”就在胡銘晨和郝洋打瞌睡的時候,在他們兩人擁有車票的那節車廂的連接處,大龍拍著嘴,打著哈欠問道。
這幾個家夥不是在黃麗站就下車了的嗎,怎麼會還在車上呢。
原來啊,在被胡銘晨輕視的揮手告彆之後,山哥走了幾步,有些氣不過,乾脆就臨時起意,從其他的車廂又上了車。
為自己暗度陳倉的計謀,山哥還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