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四百七十四,給錢。”
“怎麼就四百七十四了,要那麼多嗎?”
“怎麼就不要那麼多,光是去東湖一趟回來,就得起碼三百,在市區和周邊轉了快兩個小時,一百多不要啊?上車的時候怎麼說的,要我跟著,人家去哪裡我去哪裡,怎麼,沒錢充什麼大頭。”給山哥他們開車的那個師傅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氣急敗壞的指著山哥道。
“我,我又不是不給,關鍵是都快五百塊呢,我覺得多了。”山哥有點理虧道。
當時的確沒考慮到車錢的問題,就隻曉得讓人開車跟上,現在看來,確實是有點魯莽了。
一想到要付四百七十四的車錢,山哥就有點肉痛,從小到大,他可從來沒打過這麼貴的的士車。
“多,多毛線啊多,嫌多的話就坐公交車去,打什麼車?”司機師傅點上一支煙,咧著嘴道。
“喂,你嘴巴放乾淨點啊。”司機師傅說話難聽,黃二狗就有點不服氣,拍了車門一巴掌道。
他們之前在鎮南的時候,都是欺負被人,就是那邊的的士車,也沒幾個敢和他們鬥嘴的。一時間,黃二狗有點沒把地理位置轉變過來,拿出的還是在鎮南的習氣。
“你拍,你拍個毬啊你,說的就是你。以為你們人多就凶是吧,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讓你們走不出去?”司機師傅煙頭一扔,上前來指著黃二狗就呲牙咧嘴的罵道,“老子不管你們在你們那邊怎麼樣,但是搞清楚,著不是在你們朗州,那一套彆拿過來,今天這錢,那也得拿,特碼不拿也得拿。”
司機師傅一耍狠,黃二狗就蔫屁了,他才想起來,著不是在鎮南,隻能不服氣的瞪著眼。
這邊還沒吵完呢,他們打的另一輛的士車也停靠在了後麵,一個兄弟跑來找山哥要錢付車費。
“五百一十一,山哥,你得付這個錢。”
“我們這裡才四百七十四,怎麼你們就五百一十一呢,不是惡人嘛。”一聽說那輛車居然多出了近四十塊錢來,山哥就有點毛了。
“這個......我們打的那輛車,上麵本來有一個人,後來我們讓他下了車......但是他前麵打的士的車費我們幫他出......不這樣的話,我們跟不上你們啊。”那位兄弟苦著臉坑坑巴巴道。
“兄弟,你也是來要錢的?”給山哥他們開車的司機師傅向跟著下車來的後車司機大哥打了聲招呼道,“這些外地佬想要賴賬呢,你可要小心。”
“賴賬?嗬嗬,不存在,我的帳,目前還沒有誰能賴,哪個敢不給錢,我就讓他好看,彆看我是開出租的,可是這座城裡的,那些江湖上的朋友還是有一堆。”後車剪著小平頭的司機大哥扔了一支煙給前車的司機師傅,自己點上一支香煙道。
“我也認識不少朋友,哪個坐霸王車,就隻有乾了。”前車司機師傅點上煙,附和一聲道。
那兩個的士車的司機聊天,一點沒有避諱山哥他們這群人,換言之,人家就是紅果果的威脅。山哥他們現在麵臨的就是三條選擇,一是爽快給錢,二是報警,三就是賴賬。
報警的話,估計也不會有啥作用,打了車了嘛,給車費是天經地義的,賴賬?那就得做好乾架的準備了,而且還是在“客場”作戰,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山哥他們雖然在鎮南也沒少打架,可他們的主業是扒手,而不是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惡人。換句話說,他們不是心狠手辣的過江龍,那剩下的就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我這裡有五百,你們誰的身上有錢,拿點出來。”山哥摸了摸褲兜,鬱悶的隻摸出了五百塊錢來,乾脆就隻有鬱悶的向兄弟們化緣。
大龍他們六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這錢該不該拿出來。
他們即便不是什麼有錢人,但是身上也不至於幾百塊都沒有。關鍵是這事是山哥牽頭的,他們要是拿了錢出來,萬一收不回去,那豈不是虧了嗎?
“看個毛啊看,有就拿來,算我借的,回頭還給你們。”見他們一個個畏畏縮縮的樣子,山哥就麵子掛不住,來氣。
山哥這樣一說,才有兩個湊出五百塊錢遞給他。
那兩輛的士車,一輛四百七十四,一輛五百一十一,加起來就九百八十五了。一千塊過去,就退回一包煙錢。
拿了錢,那兩個的士車司機才各自心滿意足的彈著鈔票心滿意足駕車離開。他們兩個人著半天下來,每人最少賺了兩百多,當然覺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