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敗家玩意,一頓飯酒花十萬塊,你當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還是以為老子開銀行會印錢?”錢壯壯在江月樓的門口一見到錢嘉豪,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手指頭直接戳到了錢嘉豪的額頭上。
錢嘉豪根本就付不起那些錢,可是在包間裡麵又要被大家指責,麵子丟儘,錢嘉豪沒辦法的情況下,就隻有打電話給他老子錢壯壯了。
而錢壯壯正在公司裡麵接待一個很重要的客人,為了維護麵子,這裡說的麵子可不是錢嘉豪的麵子,而是他錢壯壯的麵子,就趕緊暫時撇下那客人來幫他處理,委托公司副總經理幫著穩住接待一下。
這位客人是剛剛從省城過來的,說是要在羅溫縣找一個合作夥伴搞個大項目,經人介紹就找到了錢壯壯。
這裡要說一下,羅溫縣雖然經濟發展不咋地,但是它距離市裡和距離省城的距離是差不多的,開車快的話,一個小時出頭就可以從省城到達。它之所以沒有沾光,搭上省城經濟高速發展的快車,實際上與管轄權有關,誰叫它不是省城下屬的縣呢。
不過這個重要客人來羅溫,卻告訴錢壯壯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省裡麵打算將羅溫縣納入一小時經濟圈,正在做這方麵的相關規劃,一旦規劃完成,羅溫縣就會迎來新一輪的大發展。也恰恰是這樣,人家才會揣著打把資金來羅溫縣搶占先機。
隻要這回能搭上彆人的便車,那麼錢壯壯的事業就會更上一層樓,甚至發展成省裡舉足輕重的地產商也未可知。
可就在這時候,錢嘉豪的電話打來了,要是讓人家知道自己的兒子去吃頓飯連飯錢都給不起,那誰還會與他合作啊,絕對會瞧不起他,看輕他的實力的嘛。
所以,為了自己的麵子,為了今後的事業,錢壯壯隻能低調的趕緊跑來將這個麻煩消滅在萌芽狀態,不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爸我是被坑的”錢嘉豪委屈的辯解開脫道。
“這位先生,話可要說清楚,我們店可沒有坑你,這一切完全是你自己主動且甘願的。”聽錢嘉豪說他是被坑,酒樓經理就趕緊解釋道。
“我沒說你們坑我,我說的是彆人”
“的,彆人坑你,你就坑爹?你是個豬腦子嗎?”錢壯壯頓時又氣了,一巴掌拍在錢嘉豪的身上,“誰坑你,說給我聽,還真是,在羅溫縣,這個公道我還不信我討不回來。”
原本來處理了錢嘉豪的酒錢之後,錢壯壯就要馬上趕回公司去談大項目,可是現在得知兒子是被下套,錢壯壯就很生氣。
一個在縣城裡麵可以開發樓盤的老板,那各方麵的人脈和實力也不會太差,錢壯壯覺得,自己親自出馬,這個事情不難解決。要是能夠不出這十萬塊,那就再好不過。
對於錢壯壯來說,每一筆能省的錢他都會省,因為隻能省下來的,就是可以裝進荷包裡麵的。
“爸,沒事了,我們回去吧。”見錢壯壯憤怒,錢嘉豪縮了縮脖子道。
“沒事?尼瑪的,你還有沒有店骨氣,被人家坑了還說沒事,要是沒事的話,你個兔崽子打電話給老子乾嘛,不自己處理了就算?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窩囊的兒子,趕緊告訴我,到底是誰給你下套?”錢嘉豪退縮了,錢壯壯反而不乾了,非要弄出個子醜寅卯來不可。
“爸爸,真沒事你把錢付了就行,我們就回家吧”錢嘉豪苦著臉道。
一開始錢嘉豪說是他被坑,那是一種本能的找借口說辭,但是現在看到老子要抓住這個事情不放,他就覺得很為難。
錢嘉豪的算盤打得可以,他就是不希望錢壯壯去找郝洋他們。
一旦錢壯壯去了,那麼他錢嘉豪剛剛做了一部分撒謊的事情就會被拆穿,其次,如果錢嘉豪帶著錢壯壯去討公道,那麼剛剛就丟過麵子的錢壯壯還會再一次大丟
麵子,今後自己在那些同學的麵子,還能怎麼抬起頭來呀。
出於這樣的考慮,錢嘉豪打算吃這個啞巴虧,趕緊回家就好,反正這點錢雖然不少,可是放在他老子錢壯壯那裡算不了什麼。
錢嘉豪想要吃啞巴虧算了,但是錢壯壯明顯不願意就這麼事了“你給我說,到底是誰,是誰坑了你,又是怎麼坑的你?帶我去問個清楚。”
“爸爸,你就彆問了嘛我都說算了”錢嘉豪顯得特彆為難和糾結。
“要是這樣的話,那這筆錢你的自己付,從今往後,彆再找老子要什麼錢,遇到彆人就算了,遇到老子就狠宰?”錢嘉豪越是退縮,錢壯壯就越是向前。
一想到要自己付這筆錢,今後還拿不到零花,錢嘉豪就覺得苦。
一邊是在同學麵前完全市區麵子,甚至這事傳開來,還會在所有朋友麵前沒有臉麵,另一邊則是從今往後要過窮日子,苦日子,這一下子讓錢嘉豪有些難以取舍。
錢嘉豪抬了一下頭,正好看到錢壯壯那一張怒臉,他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好吧,反正剛才麵子該丟的已經丟了,總不能以後再過沒有錢的苦日子。要是以後自己荷包裡摸不出幾個大子兒來,那想必在朋友們的麵前隻會更加丟人。因此,錢嘉豪選擇在現實的麵前低頭。
錢嘉豪帶著錢壯壯回到包間的時候,包間裡的那些人正吃得歡喝得爽,與此同時,胡銘晨也剛剛將一條信息給發出去。
“你花那麼多錢,就是為了請你的這些狐朋狗友大吃大喝這一頓?啊?這就是你說的被坑,他們坑你嗎?”推門見到十幾個青年人正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錢壯壯就來氣。
自己的兒子付不出錢,打電話讓老子來付賬,可擺在麵前的卻是這麼多人在吃白食,錢壯壯其能忍得下去。
在座的蔡小龍他們看到錢嘉豪居然將他老子給喊來了,一個個趕緊停下手裡的動作,要麼目瞪口呆,要麼緊張的低下頭。
雖然大家都沒說話,可是所有人都在心底裡將錢嘉豪給深深鄙視。
尼瑪的,充大掰蒜的是你,拿不出錢的是你,現在居然還告家長,你丫的是不是個漢子啊,還當自己是小學生嗎?
“老子問你話呢,你聾了?啊?”見錢嘉豪低著頭站在一旁不搭理自己,錢壯壯就火冒,一巴掌就抽過去。
當著這麼多認識的人被抽,錢嘉豪覺得無地自容,他這時候,真希望今天沒有來參加這場所謂要凸顯他麵子的同學聚會。
現在後悔,已經沒有什麼用了,錢嘉豪注定今天不但不會得到任何的麵子,相反,是麵子掉了一地。
“不是所有人就是他而已”捂著臉,錢嘉豪往郝洋坐的方向一指,支支吾吾的道。
“了不起了啊,連我兒子都敢坑,說,到底是怎麼坑了我兒子十來萬的,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不會罷休。”錢壯壯順著錢嘉豪手指的放下瞪著眼道。
錢壯壯畢竟是個不小的老板,年紀的關係再加上上位者的因素,使得他一發怒就,那氣勢還是很有壓迫力的。
郝洋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其他人根本就不敢搭茬,誰也不願意這個時候主動引火燒身。
錢壯壯的氣勢是不小,但是胡銘晨壓根就沒當回事,比他氣勢足的人,胡銘晨見多了,不管是官場上商場上乃至於社會上,胡銘晨都接觸過不少,隨便擰一個出來都能壓過錢壯壯。
“這位叔叔,這裡沒有人坑你兒子,想必你是被他給誤導了。如果非要賴在我們身上的話,那還不如讓錢嘉豪自己說,讓他說說他是怎麼被坑的,反正這裡那麼多人,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胡銘晨淡定坦然的站起來說道。
看到胡銘晨在自己的威勢之下還能如此沉穩,錢壯壯就有點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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