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他們三個剛進了保安室,把門關上,跟著胡銘晨來的那一大群人就湧進了河邊煤礦的大門。
而就在此時,宋開華也帶著幾個人從辦公大樓裡麵跑出來,而且還一邊跑一邊大聲喊:“你們乾什麼?你們搞什麼的,聽到沒有,來我們這裡乾什麼?”
宋開華坐在辦公樓上,視線可是比老彭他們保安室好多了,隔老遠,他就看到了那一大群人,因此根本不用誰向他彙報,他就知道情況。
隻是見此情況,宋開華並沒有馬上行動,他先憂鬱了一下,然後就打電話給陳強彙報情況。等打完電話了,這才招呼幾個人跟著他一起下樓,要是身邊沒有人,單槍匹馬宋開華也不太敢。
當然了,這也源於宋開華仔細觀察了一下,見那些人都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和工具,而且男女老少皆有,他才感覺稍安一些。否則的話,宋開華也是要打退堂鼓的。他是給陳強賣命不假,但是也不能真的把小命給賣了,那種大無畏的事情,宋開華是乾不出來的。
“彆和他廢話,大家去攔住他們,你,趕緊去開吊車。”胡銘晨大聲喊著指揮道。
隨著胡銘晨的聲音一喊,那些跟著湧進來的人就朝宋開華他們的麵前擠過去。
見那麼多人奮不顧身的朝自己麵前湧來,宋開華還是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生怕被踩了似的。
跟著胡銘晨來的那個會開吊車的年輕人得到指示之後,二話不說就往吊車的方向奔去,拉開車門就爬了上去。
這個年輕人現在隻有一個信念,就是馬上將這輛吊車開出去,然後將那被卡住的小車吊上來。胡銘晨可是當眾允諾的,這件事情乾好了,可是有十萬塊的獎賞。十萬塊,那絕對是一筆大數目,在老家,能起一棟不錯的房子了呢。至於沒有得到人家煤礦的允許將吊車開出去會不會惹官司,他並不多想,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但是等爬上吊車了之後,那年輕小夥子才發現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就是車上並沒有鑰匙。不管他開吊車的技術如何,可是沒有車鑰匙的話,一身武藝也是無處發揮的呀。
“車上沒有鑰匙,得找到鑰匙才行,否則開步走啊。”沒轍之下,那小夥子隻能朝胡銘晨訴苦和求援。
一聽這情況,胡銘晨就眉頭皺起來,此時吊車邊上圍了很多人,宋開華他們的麵前更是擋了不少人。而宋開華正在大聲的嗬斥和威脅那些擋住他的人。
“閃開,你們趕緊退出我們河邊煤礦,你們曉不曉得,這是犯法的......走,走,全部必須馬上走,要不然的話,我告訴你們,你們會被統統抓起來,然後判刑,我不是和你們說大話......我們老板已經打電話了,再不走,一會兒你們想走就走不了了......保安呢,死哪裡去了,還不趕緊來將這些人趕出去......”
“你不用說那些屁話了,有什麼責任,我擔著。”胡銘晨擠出人群,來到宋開華的麵前朗聲道,“你是管事的人是吧,趕緊將這台吊車的鑰匙拿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你是......胡家的孩子?”宋開華認識胡建軍和胡建強,但是胡銘晨並不常在家,所以他有點那不準,指示剛剛胡建軍才來過,因此他才會有這樣的猜測。
“彆管我是誰,趕緊把鑰匙拿來。”胡銘晨大喝一聲,上前兩步就一把揪住宋開華的衣領,兩眼圓睜的瞪著他。
胡銘晨這一暴怒,守在宋開華邊上為他壯膽的幾個河邊煤礦工作人員被嚇得後退一步。
而宋開華其實也被胡銘晨的突兀舉動給驚嚇了一下,隻不過,考慮到在下屬的麵前,而老板陳強又正在趕來,因此他就撐起膽子:“你這是乾什麼?想搶劫嗎?我告訴你,我不是嚇大......”
宋開華的話還沒說完,胡銘晨就抬起手一個大耳光抽在他的臉上,宋開華的左臉頰頓時就顯現出了五個手指印。
“鑰匙,我現在要鑰匙,拿來。”胡銘晨抽完之後,咬牙切齒道。
“我沒有......”
宋開華才說了三個字,胡銘晨起手又是左右開弓兩個耳光。
胡銘晨現在出於極度著急和暴怒之中,為了救他目前,此時他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事情都是都做得出來的。
宋開華或許也算個人物,但是現在胡銘晨根本管不了那麼多,隻要不給鑰匙,天王老子他也照打。
論年紀,宋開華比胡銘晨大好多,但是論力氣,那又成反比了。胡銘晨一把揪住他,宋開華根本就動彈不得。幾個耳光下去,宋開華指覺得腦子裡嗡嗡嗡的,有點發懵了。
“鑰匙,我要鑰匙,不要逼我當場打死你。”胡銘晨凝視著宋開華語態森寒道。
“我......鑰匙不在我身上......”挨了幾巴掌,宋開華不敢將胡銘晨的話不當回事了,且不說死不死,反正再打下去他是受不了的。
胡銘晨的幾耳光可不是做樣子,是用上八九分力氣了的,現在宋開華的臉不止紅腫,而且嘴角已經浸出血跡,甚至他感到自己的右邊座牙都鬆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