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傑也想勸胡銘晨趕緊走了算,但是胡銘晨非要自己直麵問題他也是沒辦法。
而柳惠子隻是勸了胡銘晨一句,被胡銘晨婉拒之後,柳惠子不但沒有再勸,而且,她看向胡銘晨的眼神還變得有些與眾不同。
甚至於,在柳惠子撩開遮擋臉龐的烏黑秀發看向胡銘晨的時候,還能從她那迷人的眼神中,看出她對胡銘晨的欣賞。
女人,尤其時像柳惠子這樣事業有成的強勢女人,起內心深處,是崇拜和喜歡強者的,隻有一個強大的男人,才會讓她覺得有那種觸碰心靈的安全感。
張恒擔負著霍加權交給的重任,他就在一邊盯著胡銘晨,如果胡銘晨和李洪傑就這麼走,他可能會做點什麼。既然他們不走,張恒也就樂得清閒,起碼不用冒風險去直麵胡銘晨的霸道。
胡銘晨他們也不可能就這麼傻愣愣的站在花園裡麵等人,在各自給身邊人交代了幾句之後,三人就回到養心齋裡麵繼續飲茶賞景。
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霍德培的秘書還真的就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一大票人。
著領導的秘書,很多時候就是領導的家裡人,擔負著幫助領導擺平一些不適合出麵事情的任務。而且,秘書表麵上看起來級彆不高,權力也不大,就是給領導提供無微不至的服務而已,整天圍繞領導轉。
可是一旦秘書獲得了領導的足夠信任,很多時候就可以代替領導,其手中的權力和麵子影響力也會被無限放大,成為大權在握的權貴人士。
湖上會館霍德培的秘書也來過幾次,所以對這裡並不陌生,到了地頭之後,他顯示找到了霍加權,先了解清楚情況,才能有的放矢的曉得該怎麼做。
“權少,到底怎麼了?張恒那小子隻說你在湖上會館出事了,也沒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
“陶叔叔,我被人給打了......你看,你看我的臉,都腫了......陶叔叔,你來了,就要替我報仇,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氣......”霍加權指著自己腫脹的臉頰帶著哭腔對陶文明道。
陶文明在霍德培的身邊已經七年了,這七年,不管霍德培的職務怎麼變,陶文明都一直角色沒變,一直給他當秘書。
當然了,近水樓台先得月,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霍德培的級彆高了,陶文明一樣的水漲船高。單純級彆的話,他現在去下麵縣區乾個一把手完全沒問題,甚至到有些市裡乾個副職,都不是不可能。
也正因為這樣,陶文明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這一切都是誰帶給他的,所以,對待霍德培的家裡人,他曆來十分重視,張恒一個電話打過去,他就親自來處理。
“沒有問題,我既然來了,事情就一定擺平得讓你滿意,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一定要原原本本,因為有些事情,我也需要給領導那邊彙報,如果信息出錯,有可能會對領導產生誤導。”常年在領導身邊工作的人,穩重是第一要務。
陶文明可以很重視霍加權的事情,但是,他絕對不能任憑霍加權添油加醋的忽悠,畢竟,他陶文明最終是要對霍德培負責。要是事情辦好了,霍德培會高興,可是一旦辦砸了,有可能會影響到領導的情況下,他陶文明就隻有被退出來當替罪羊。
“哎呀,就是我來這裡吃飯,遇到了一個極其囂張的外地人......”
“等等,你說什麼?是外地人?”陶文明很好奇的追問道。
“是的,不是本地的,不管是聽口音還是李洪傑的描述,都是從外地來了,剛到臨安沒多久......”霍加權完全沒將胡銘晨這個外地人太當回事,一口帶過之後,就三言兩語把事情的經過陳述給陶文明知道。
關於洗手間裡麵的那一段,霍加權沒有詳述,可是對於他被胡銘晨打,並且胡銘晨還口氣很硬的那一段,倒是說得很仔細,他就是意圖引起陶文明的憤慨。
“商人,外地來的商人,年紀還年輕,這個......對他,他知道你的身份嗎?”陶文明摸著下巴思索了幾秒鐘後,向霍加權繼續問道。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就因為這樣才顯得囂張,我們一開始就自報家門了的,簡直就是完全不將我們霍家放在眼裡,是可忍熟不可忍,陶叔叔,彆再問東問西的了,趕緊將他給抓起來,狠狠的收拾他,不弄死也要整個殘廢,否則......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霍加權慫恿道。
“權少,恐怕沒那麼簡單,在沒搞清楚對方背景的情況下,還是要謹慎些好。年紀輕輕,身邊數名保鏢,還十分的能打......尤其是在你自報家門的情況下還不將你放在眼裡,依舊對你下手,看來......對方的背景實力很不簡單啊,李洪傑都隻能作陪,我猜想......他會不會京裡哪家的公子?如果我們冒然行事,有可能會闖大禍,危害到領導。你應該曉得,領導此時正在謀求進步,是很關鍵的節骨眼......”陶文明自以為是的主動發揮聯想猜測道。
“你是說......是tz黨?”霍加權凝神摸著嘴角,詫異的問道。
“難說......走吧,我們去會會他,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陶文明微微點了點頭,拍了拍霍加權的肩膀,帶著他就去找胡銘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