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在醫院裡麵經過二十幾個小時的救治之後,終於醒了過來。
“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啊呸呸呸,啥以為都沒有。”王慧雪蹲在胡銘晨的病床邊拉著他的手道。
“以為什麼?以為我會死掉?”
“你送醫的時候情況真的很不好嘛,吐血又昏迷,我......我還以為你是被打的,哪曉得是中毒呢。”王慧雪激動的道。
“喂喂喂,能不能輕點,你按到我的輸液針管了。”胡銘晨皺了皺眉道。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還好沒脫針,我幫你揉揉。”王慧雪急忙鬆開手,查看了一下,然後又給胡銘晨的手臂輕輕揉了揉。
“不,不用,坐著吧,你這樣......我也難受啊。”
“小晨,睡了一天,現在覺得怎麼樣,是不是也餓了?”方國平站在胡銘晨的床尾問道。
“感覺......就是沒什麼力氣。”然後胡銘晨用沒輸液的那隻手摸了摸肚子:“你彆說,我還真的是覺得餓了,給我弄點吃的來吧。”
“你不能吃東西,醫生叮囑過的,為了確保治療效果,你四十八小時內,除了可以喝一點點水之外,其他的啥也不能吃。”聽到胡銘晨餓了想吃東西,王慧雪立馬道。
“不是吧,啥也不能吃?”說不能吃東西,胡銘晨就感覺無奈。
“醫生確實那麼說,食物進到腸胃裡麵,會稀釋掉藥效,而且你的胃黏膜受損,所以你才會吐血,就算四十八小時後,你也不可吃油膩的東西,頂多就是稀飯這樣的流食。”方國平點點頭道。
“方大哥,那我不能吃東西,你問我餓不餓乾嘛?你這不是......傷口上撒鹽嘛。”胡銘晨對方國平很無語道。
“我也就是問問。”方國平撓了撓頭。
“慧雪,你幫我去外麵弄點水來,不能吃的話,就喝點。”
“這裡就有水,你等著,我幫你弄。”說著王慧雪就倒了一杯溫水,胡銘晨要接過去自己喝,王慧雪卻不讓。
“這你弄不了,得我幫你。”隨即王慧雪就放了一根棉簽在杯子裡,等棉簽吸滿了水,她再把棉簽拿出來給胡銘晨擦拭嘴唇。
“這......就這樣喝?”胡銘晨傻眼了。
“對啊,水不能進到你的嗓子以下,就保持你的嘴唇濕潤為宜,這也是醫生說的。”王慧雪一邊擦拭一邊道。
“這什麼狗屁醫生,不喝下去叫什麼喝水?行了,行了,彆擦了,越擦越想喝,你出去吧。”
“我出去?我到哪裡去?我就是來照顧你的啊,你怎麼趕我走呢?”王慧雪一下子站直了,盯著胡銘晨問道。
“你不適合照顧我,你,你還是先出去吧。”胡銘晨為難的道。
“我怎麼會不適合?我哪裡不適合?你可彆瞧不起人,彆人能做的,我都能做,總之我就是不出去。”王慧雪反應很是有些激烈。
“哎呀,你......我要解手,這你怎麼幫我嘛,出去,出去。”胡銘晨憋得難受不行了,乾脆就不藏著掖著了,說了實話之後,就揮手驅趕王慧雪。
聽說是上廁所那麼回事,王慧雪臉一紅,啥也不說,瞪了胡銘晨一眼後就快速出了病房門。
胡銘晨住的是醫院裡麵的單間,裡麵就有洗手間,可是他正輸著液,需要人協助一下才行。
就方國平和王慧雪,胡銘晨當然會選方國平。
“那個,你們查了我中毒的事情了?”再次回到病床上,趁著王慧雪不在,胡銘晨就問方國平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查了?”
“嗬嗬。”胡銘晨嘴角笑了笑,“因為我的病房裡沒有其他人,如果不是因為這樣,這裡不可能就你們兩個。這說明你們知道我是中毒,既然知道,你們不可能不查。”
對胡銘晨的推理,方國平隻有佩服。
“查了,是崔誌下的藥,就是你喝的那瓶飲料,不過,指使者卻是彆人,下了毒的飲料也是其他人給他的。”方國平彙報道。
“嗯?這裡麵還牽扯到其他人?是那個叫戴維的留學生嗎?”
胡銘晨猜到是崔誌下的毒,因為胡銘晨就喝過兩個人的東西,王慧雪的水與崔誌的功能飲料。
王慧雪,胡銘晨不可能會懷疑她,她也沒有動機。
但崔誌,這種可能性就存在了。而且,用功能飲料,應該就是為了掩蓋毒劑的味道。
現在方國平的彙報,肯定了胡銘晨的猜測是對的。隻是,胡銘晨沒想到還有其他人牽扯到這裡麵。
既然還有第三者,在那種局麵下,胡銘晨想到戴維就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