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本來是安排了要做新產品的技術彙報,不過胡銘榮的母親從老家來,所以胡銘晨就把時間改在了下午,不但給胡銘榮放假去接車,而且,胡銘晨也一起去。
“小晨,我去就行了,你那麼辛苦,多在酒店休息一下。”站在車旁,胡銘榮感動而又為難的道。
能更改時間,放他半天假,胡銘榮就覺得很不好意思的了。照他的說法,這些都不應該有,讓胡銘亮打個車從車站來就行。
“榮哥,我辛苦什麼啊,再說,我本來就有早起的習慣。二大媽大老遠來,我作為個晚輩,理所應當要去接一下。現在咱們可不是什麼同事了,就是本家兄弟。”胡銘晨淡淡的笑著拍拍胡銘榮道。
胡銘晨的態度,使得胡銘榮內心裡充滿了無限的感激。
胡銘晨是什麼身份地位,在鵬博電子集團內部是一目了然的,而如今的鵬博電子集團在鵬城市,可以算得上是第一企業,省市領導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回來視察。
而現在,胡銘晨卻願意擺出農家兄弟的姿態親自與他去火車站接母親,胡銘榮內心豈能平靜得了。
胡銘榮在鵬城有他自己的私家車,一輛六十多萬的寶馬。不過胡銘晨要去,用的就是公司的兩輛車了,考慮到老人乘坐舒適,開出來的是一輛一百五十多萬的九座尊享版豐田考斯特。
鵬城的這座火車站有些特彆,由於它為於邊境線上,所以,這裡也是出入境hk的邊境口岸,每天會有大量的旅客往來於兩地之間。而且它這邊所在的城區道路相對比較狹窄。
為了不誤點,胡銘晨他們提前半個小時出發,但是運氣真夠不好,在距離火車站還有五六公裡遠的地方,因為一場交通事故,他們被堵住了。
往前走不了,往後也退不出去。
“下車吧,我們走過去。”眼看一時疏通不了,胡銘晨就建議道。
道路被堵,胡銘榮也著急,可是讓胡銘晨跟著走那麼幾公裡,他又過意不去:“要不你們在車上等,我走一段過去就行了。”
“說什麼呢,榮哥,走吧,論走路,你也許還不如我,我每天都跑步的呢,小小的幾公裡,算不得什麼,好了,我們彆浪費時間了,要是等他們下車了沒看見我們,恐怕要著急。師傅,開門,我們下車。”
胡銘晨執意如此,胡銘榮也隻有跟著下了車。
“喂,你冇睇見咩?眼瞎了,碰到我嘅車了。”
由於考斯特是走的最裡側車道,所以下了車之後,要走到人行道上去,就得穿過那些停止了的車流。
然而在側身走過兩輛緊挨著的小車時,其中一輛車的駕駛員竟然透過打開的窗戶罵了起來。
“我哪裡碰到你的車了?彆說我沒碰到,就算是擦碰到一下,又能怎麼樣,我是走路的,難道還能碰壞了不成?你何必罵人呢?”胡銘晨站立在那兩輛車的中間,冷眼看著那司機道。
司機二十五六歲,短發型,花襯衫加墨鏡,一臉的桀驁。
對於粵語,胡銘晨不太會說,但是聽懂是完全沒問題。
“你講乜,你講乜?碰到我嘅車了還咁囂張,我呢個係跑車,一百幾十萬,擦掉啲漆,你也賠唔起。”對方指著胡銘晨大聲道。
說囂張,這家夥才是真的囂張。
“先生,講話做事留有餘地嘅好,你呢輛車冇乜了唔起,你哋兩輛車挨咁近,我哋要過去,輕輕擦到啲,也係正常嘅,不可能會對車造成乜損傷。”胡銘榮常年呆在這邊,對粵語有了一定的掌握,就站出來道。
“外地佬,講唔嚟就咪學了,以為能講兩句白話就算了?”對方沒有因為胡銘榮與他講一樣的話就算,反而挖苦起胡銘榮來。
“榮哥,走,彆耽擱時間了,這種自以為是的瘋狗,不值得搭理他。”
“講乜,你個混蛋......”
“你特碼的要是再嘰歪,老子就揍得尼瑪都不認得你。”胡銘晨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將他的腦袋拽出車窗,說完胡銘晨還狠狠的在他的車門上猛拍一巴掌,“老子現在就弄了,你能怎麼滴?”
胡銘晨這突然暴起發飆,那家夥頓時就被震住了,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胡銘晨,嘴巴裡確實不敢吐出一個字。
“賤,就特碼敬酒不吃吃罰酒。”見這家夥那麼慫,一句話不敢吭,就一把將他攘回去。
胡銘榮還是第一次看到胡銘晨的這一麵,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傻眼怔住。
在胡銘榮的印象中,胡銘晨一直是本事大,同時又有修養,彬彬有禮的樣子。但是現在卻連爆粗口,他覺得意外也是正常。
這種隻會欺負老實人的家夥敢怒不敢言,胡銘晨也沒時間與他廢話耽擱,帶著胡銘榮就走。
實際上,胡銘晨現在出門都是有人跟隨的,隻是一般情況,沒有胡銘晨的示意,他們不會隨便插手。
兩人緊走慢趕的,可還是遲到了一點點,他們到車站外廣場的時候,旅客們已經從出站口走了出來。
以前進市區需要有邊防證,但是,從前年開始,已經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