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恨我的?”
“一時間我也說不上來。”
“那是什麼時候處心積慮想除掉我呢?”
“應該是你派人抓了李佳倫之後吧,那此,我受倒了很大的壓力,在家裡麵頭抬不起來。”
很難想象,此時的胡銘晨會坐在李明輝的彆墅二樓陽台上,眺望著遠處湛藍的海洋麵對麵的聊天。
李明輝他們三個人,每個人都寫了一份材料交到胡銘晨的手中,而且,還附上了簽名和手印。
在按手印的時候,房間裡沒有印泥,後來是在他們每個人的手指頭割了一個口子,用他們自己的血當成印泥使用。
李明輝喊來的那些人,早已狼狽的離去。
李明輝都跪地求饒和服軟了,他們還有留下來的必要嗎?更何況,他們就算人多,也乾不過,以其繼續留下擔風險,還不如趕緊溜了的好。
“我真是沒想到,我放了你一馬又一馬,可你還是不知悔改,實際上,從李佳倫動了我姐姐開始,我就很想鏟平你家的了。”胡銘晨拿起旁邊的茶杯,說著一下子將其拍碎在地板上道。
茶杯破碎的瞬間,李明輝嚇得一激靈站了起來。
“你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嗎?我已經把柄給你了,這棟彆墅我也用來賠償給你了呀。”
“這彆墅是我買下來的好不好?”胡銘晨沒好氣的白了李明輝一眼。
一提到胡銘晨買下這棟彆墅,李明輝就憋屈。
這棟彆墅當初買的時候六百萬,可是,現在早就漲到超過一千八百萬了,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李明輝主動提出,將彆墅賠給胡銘晨,當成是賠罪。
哪知道胡銘晨不願意白白接受,表示願意買下來。
隻不過,胡銘晨拿出來的錢是一千八百塊,當然,還有一張寫了一個“萬”字的白紙。
李明輝的主力律師寫了售賣協議,李明輝寫了一千八百萬的現金收據。
所以從實際角度講,這棟位置不錯,占地挺大的彆墅,已經是屬於胡銘晨的資產了。
“是,是,你要怎麼樣才會願意放過我呢?我已經再三保證過,我不會再與你作對了。”李明輝急忙修正說辭道。
“其實你應該很清楚,你這樣的彆墅,我可以買十套,一百套,一千套,而且你也一樣很清楚,隻有死人是最安全的,再多的保證,實際上都沒多大的意義。你以為你做了這些就夠了,實際上,遠遠不夠,至少,和你的小命比起來,遠遠不夠。”胡銘晨目光避開李明輝,繼續眺望遠方道。
“那你還要我怎麼樣?剃度出家嗎?自裁謝罪嗎?”
“問題是,你做得到嗎?”
李明輝搖了搖頭:“我真做不到,那樣生不如死。”
“坐下吧,你這麼直挺挺的站著,我有壓力。”胡銘晨指了指那把藤椅,等李明輝緩慢的坐下後,胡銘晨繼續道:“你與蔣永通是好朋友,對吧,甚至你們還是合作夥伴?”
“是的,我們認識十幾年了,一起做過生意。”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他的情況,比如,他怎麼會有大量的資金與你合夥做生意?那些資金怎麼來的?”胡銘晨慢條斯理的問道。
“你是要對付他嗎?”李明輝頓時急促問道。
“防患於未然而已,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這個忙。”胡銘晨淡然道。
“我要是幫你弄到了資料,你是不是就對我既往不咎了?”李明輝追問道。
李明輝這是在談條件了。
“嗬嗬,我就是那麼隨便一說,也不是要你怎麼樣不可。對了,你父親怎麼樣?我看他動作挺多的呢。”李明輝還以為胡銘晨會給出某種承諾,哪知道,胡銘晨不僅輕描淡寫就跳過去,而且談話內容還拐彎了。
“我父親動作挺多?怎麼會和我父親扯上關係了呢?”李明輝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
“當然有關係,難道你就不想繼承家族事業嗎?”
“算了,基本上不會輪到我的了,在我父親眼裡,我就不是能擔當家族生意的人選,那是我哥哥的事情。”一提到繼承家族生意,李明輝就變得沮喪起來。
“或許我能幫上你也未可知。”胡銘晨看了看李明輝,嘴角一笑,吐出一句話來。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震得李明輝腦袋裡嗡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