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是計劃次日去找當地的就在組織報道,然後再他們的統一安排下參與行動,隻不過,這個計劃,天剛剛亮,就被打破了。
商都市的雨,下了整整一晚上,胡銘晨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窗外的閃電和雨霧,他真的是為當地擔心。
由於連續的降雨,當地的土壤墒情已經非常嚴重,土壤的吸水完全處於飽和狀態,那麼再繼續下的雨水,就隻有留在土地的表麵,容易造成洪災。
其次,從由豐未市到商都市的高速兩旁情況看,當地的河流一定是達到了響當的警戒高度,換言之就是河水暴漲,這才導致排水不暢。
這要是再繼續下大雨,弄不好會河水倒灌,這抗洪的壓力,會十分巨大。
一晚上,胡銘晨的心都在為這座城市,為這大片災區提心吊膽和擔憂著。
差不多到了快兩點,胡銘晨才在朦朦朧朧中睡去,進入夢鄉。
次日,六點過鐘,田剛蒙蒙亮,胡銘晨的生物鐘就使得他醒來。
這種豪華酒店一般都是有健身房的,胡銘晨就打算洗漱一下後,去健身房活動活動身子,他要是一天不動,就會覺得全身不舒服。
胡銘晨刷了牙洗了臉,換上運動服就打算出門,不過處於一種本能,他拉開窗簾,想看看外麵今天的天氣情況。
這一看,胡銘晨被嚇了一跳,原來,酒店外麵的已經成為一片澤國,昨天來的時候,馬路上的積水,還隻淹到車輪的一半,可是現在,起碼水深一米多。
因為胡銘晨已經看到,聽在路邊的一輛白色轎車,就隻能居高臨下的看到車頂,其餘地方,被淹完了。
著還不算,人民大街和建設大街的交彙處波濤洶湧,其根本不是兩條主乾道的鏈接位置,而是成了兩條河流的交彙處。
倏然,胡銘晨見到對麵的行道樹那裡有一個穿著雨衣的人,隻見他緊緊的抱著行道樹,似乎隻要稍微鬆懈一點,就會被滾滾洪流給衝走。
“郝洋,郝洋,起床,趕緊起來......”胡銘晨趕緊離開窗戶,一把將郝洋的被子掀起來。
“乾嘛?還早啊!”郝洋迷迷糊糊道。
“救人,救人,彆忘了我們是來乾嘛的......我先下樓,你趕緊叫醒其他人幫忙......”
胡銘晨等不了郝洋起來穿好衣服,他就算等得了,外麵那個人或許也等不了了。
衝出房間,胡銘晨來到電梯口,發現電梯已經停了,沒辦法,胡銘晨就隻有以最快的速度從安全出口的樓梯跑下去。
胡銘晨一口氣下到酒店大堂,發現酒店裡麵的工作人員都在這裡忙碌。
從大門口,不停的有水從外麵灌進來,男員工則是製作沙袋在門外堵水,女員工則是用撮箕,掃帚和水桶等工具,將灌進來的水不停的清理出去。
胡銘晨不可能留下來參與他們的堵水和打掃,外麵還有一個危在旦夕的人等著他救呢。
“客人,客人,你不能出去,你要乾嘛去啊?外麵水太大了,不能出去。”胡銘晨走到大門口,一個酒店大堂經理喊住他。
“對麵有個人救靠抱著樹支撐著,我得去救他,否則,他會死的。”胡銘晨一邊說,一邊衝出大門,翻過沙袋的圍擋,跳進了冰冷的水裡。
現在雖說是夏天,可是連續幾天的雨,氣溫已經下降好多度了,況且現在是早上,那水救顯得愈加冰涼。
由於酒店大門外麵有台階,所以胡銘晨一下子踩下去,還沒顯得水有多深。但是隨著胡銘晨的繼續往前,水救從大腿上漲道腰部,等他進入道路範圍的時候,那水更是到了他胸膛的位置。
毫無疑問,胡銘晨已經全身濕透了。可是著還不是最麻煩的,更苦難的是,這些水已經是一條河流了,帶著巨大的衝擊和拉扯力量。
胡銘晨每前進一步,皆非常艱難,他有兩次差點被“河水”給衝倒。
也是因為胡銘晨的常年鍛煉和身負功夫,下盤比較穩,抗擊力比較強,否則,他彆說救人了,自己也是自身難保。
“堅持住,堅持住,彆鬆手,我來救你......”胡銘晨走到路中間的衝擊力最大的地方,見到那人似乎搖搖欲醉,雙手快要撐不住而放開,胡銘晨趕緊大喊幾聲給他加油鼓勁道。
那人一旦放手,後果不堪設想,且不說溺死不溺死,就是被當作物品一樣衝得到處撞,也是極其危險,要是衝遠了,胡銘晨想救也救不了了。
聽到了胡銘晨的聲音,也許是覺得有了生還的期望,那人爆發出了危難時候的爆發力和潛力,十指緊緊的摳住樹乾,再也不鬆開一絲一毫。
胡銘晨連走帶遊,被衝後退了兩步,他又急忙鼎力向前三步,花了幾分鐘的時間,終於來到那棵大樹旁。
胡銘晨一支手抱住樹乾,一支手扯住他的手臂:“我抓到你了,要挺住。”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胡銘晨才從雨衣下發現,這是一個婦女,三十歲的樣子。此時他已經臉色發白,嘴唇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