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嫁給我,那麼我照顧的就是我老婆,與她是不是你的同學沒關係,你說是吧?”江凱端起了酒杯道。
這話聽起來不那麼入耳,可是意思沒什麼問題,胡銘晨隻有點頭同意,與他碰杯喝了這杯酒。
“我又那麼幾盤過來,你們看看還要拿什麼?”一直觀察李文傑和江凱的李玲麗,見到他倆碰杯喝酒後,這才雙手端滿了盤子過來。
“你趕緊過來吃吧,一會兒不夠了,誰需要什麼誰再自己拿,拿多了吃不完的話,浪費。”胡銘晨道。
“這哪會浪費,自助餐嘛,付了錢,那就隨便造,吃不完也丟在桌子上就是了。”吃了一口東西咀嚼著的江凱抬起頭來,“去給我端一份蝦丸,再拿兩碟牛肉片給我。”
李玲麗沒說什麼,隻是目光乜了兩眼,就轉身去拿。
“你還要點什麼?我去給你拿。”李文傑有所不平,問道。
“她去拿就行,我們吃......女人,彆太慣著了,現在就慣,以後還得了......我看你們這邊男人就沒多少地位,是不是怪你們這邊男人不會掙錢?”江凱擺著手邊吃邊說道。
“我沒覺得我們這邊男人就沒地位啊,而且,怎麼和男人不會掙錢聯係起來了呢?”胡銘晨沉著臉道。
“嗬嗬,這是明擺著的嘛,女人對男人說話那麼大聲,而且,這邊,經濟落後,哪有掙錢的機會,他姨父,一個月就三千來塊錢,嗬嗬,在我們那邊,得餓死好幾個呢。”江凱以充滿優越感的神態鄙夷的道。
“相比較之下,民營經濟,生產工廠,的的確確沒有你們那邊發達,從而造成的老板也沒你們那邊多。這是因為你們沿海,有巨大的地利優勢,不過這幾年,工資也是在不斷提高的,三千塊錢一個月,雖說是不高,但也不至於餓死人不是。”胡銘晨儘可能的保持住度量與客觀道。
此時,李玲麗也回來了,她就坐在江凱的旁邊。
“等學了駕照,你也是要回閩江那邊去工作的咯?是吧?”胡銘晨就閒聊的問道。
“嗯,應該是要的,我去年就在那邊打工,是江凱一個親戚的廠。”李玲麗答道。
“你們這邊人在那邊挺多的,不過,其他人都隻有兩千,我打了招呼,他能拿三千五。”江凱道。
“嗯,三千五一個月,那也可以了,那,江凱,你是乾什麼呢?你們也在一起上班嗎?”
“嗬嗬,我怎麼可能會去廠裡麵上班,我家開得有店,我看店就行了,靠廠裡麵的工作,活不下來的。”江凱輕笑道。
“那是你爹媽開的店,看你能的,我告訴你,他們一直給我講,讓我喊你出去上班,彆老窩在店裡麵玩電腦打遊戲。”李玲麗嗔道。
“他們開的店步就等於是我的嗎?真是的,你們所有人都上班了,我還上什麼。就算以後店不開了,我收房租也能夠我活,我乾嘛要那麼累。”江凱理直氣壯的道。
還以為多能呢,原來是一個靠父母餘蔭,混吃等死的家夥。
“其實該乾還是要乾,以其坐吃山空,不如將生意發展壯大。畢竟以後有了孩子,局麵和花銷就不一樣了嘛。天無常物,水無常形,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很必要,何況,我們還年輕......”
“得得,兄弟,你說的這一套,不流行了。我告訴你,如果你像我一樣,有我家的家底,你也不會再受苦奔波了。你在這邊做什麼事?不行的話去我們那邊,我給你介紹活乾.......”
“江凱,江凱,你是不是一杯酒就喝醉了,你這是在說什麼呢,他需要你介紹工作,你還和他比家底,我看你......”李玲麗越聽江凱的話越是震驚,趕緊出言製止。
就你家那點小家底,連人家胡銘晨的一根毛也比不上,真是大言不慚,這個話要是被其他人聽到,那得多丟人啊。
江凱之所以會如此看輕胡銘晨,一方麵是胡銘晨的衣著打扮真的很樸實,另一方麵,就是他們是坐公交車來的,第三,胡銘晨請客,優先找的是路邊小館子。
從這三點,江凱就壓根沒有把胡銘晨當成什麼有錢人看待,更不可能往杜格鎮那一棟豪華的鄉間彆墅聯想。
“玲麗,嗬嗬,無所謂的,他是好心嘛,這個好意,我心領。”胡銘晨不希望他倆因為自己在這餐廳裡麵吵鬨起來,乾脆就很大氣的緩頰。
“怎麼了?你就啥也不懂,你看,他就明白,我是好心好意的。兄弟,到時候,你要是真去了,找我,我家親戚辦廠的不少,我給你找個組長,不,給你找個主管乾,三四千一個月少不了你的。”江凱還有點恬不知恥。
“嗯,嗯,謝謝,謝謝,來,喝一個,表示謝意。”胡銘晨就點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