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小時,胡銘晨才回了個短信過去:“兄弟,彆和我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胡銘晨擺出來的,就是完全不相信的口吻,僅當成是有人對他惡作劇罷了。
而這個時候,胡銘晨已經與秦虎碰頭了。
“因為你沒有正式報案,所以,我是私下底給你做的,要是被上頭知道,我好歹也是違反規定呢。”
“我現在告訴你了,不算報案嗎?你是警務人員,你知道了這件事,你當然就有責任和權力查探,何來的違反規定?至於立案的文書,做一份不就行了。”胡銘晨道。
“對啊,我可以當成秘密案件來對待嘛。”
“可不就是,有人意圖敲詐勒索我,還不夠秘密案件的標準嗎?”
也不怪胡銘晨有這個自信,且不說他家的財富已經對當地的經濟貢獻,就淡淡是胡銘晨與幾個大佬的良好關係,要是他被勒索,當然要當成隱秘的案件來認真對待和查辦。
這是不可能公之於眾的嘛。
“我們電偵部門已經鎖定那個電話號碼了,不過,以我們目前的技術,必須得你們通話,並且達到兩分鐘,才能鎖定對方的大致方位。”秦虎點點頭道。
“嗯?必須要同話?發短信不行?”
秦虎搖搖頭:“不行。”
“那怎麼搞,我打電話,對方不接,可能就是知道這一點吧。”胡銘晨皺著眉頭揣測起來。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不過不高了,你不是說,你懷疑作案的人是那個江凱嗎?依你的介紹,那小子就是個不學無術,不知上進的家夥,怎麼還能想到這些?”方國平分析著道。
來的路上,胡銘晨的確給方國平說,他懷疑綁架李玲麗的就是江凱。
因為從時間上,從作案動機上,他最有可能性。
與李玲麗剛剛分了手,而且又是和胡銘晨有關,並且他還知道了胡銘晨非常有錢,那麼氣憤之下,進行報複,這完全有可能。
這樣做,即從胡銘晨這裡勒索到一大筆錢財,又發泄了自己的不滿和憤怒,一舉兩得。
“你說的那個江凱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也許從那邊能找到線索和托破口呢。”秦虎馬上問道。
於是,胡銘晨就把自己怎麼與江凱認識,他又怎麼與李玲麗分手給介紹了一遍。
“基於這些因素,所以我才懷疑是江凱所為,隻不過,我隻知道他是閩江人,其餘的信息,我就不太知道了。”
“你告訴的信息已經不算少了,江凱,閩江人,獨生子,家中開店,親戚辦廠,我這邊可以圍繞這點開展工作了,我還會讓杜格所的人去李玲麗家問問看,既然這個江凱去過李玲麗家,那她父母應該知道更加相信的資料。”秦虎點著頭思考道。
對於他們辦案的人來說,也許隻是多一個很小的細節,都有可能抽絲剝繭找到真相。
“找人問歸找人問,千萬小心啊,對方叮囑彆報警的,萬一要是被曉得,弄出撕票來,那就大條了,我也會一輩子悔過。”胡銘晨叮囑道。
“放心吧,我懂,再者說,所有乾綁架的,人人都會威脅家屬彆報警,報警要如何如何,哎呀,老套路了。”秦虎不以為然道。
實際上還真的是如此,出於害怕,綁架者總是威脅不要報警,可是,真正曉得家屬報不報警的,少之又少,除非是那種十分專業的團夥。
“我不是家屬,我就是她普通同學而已。”
“我就那麼一說,總之,你承擔了家屬的角色和責任了嘛,人家勒索的是你啊,你就放心吧,我們辦事,也是有一套的。”秦虎道。
秦虎的這話剛說完,胡銘晨的手機就發出了受到信息的聲音。
李文傑拿起一看,整個人的神態就呆住了,臉上陰沉得像冰凍一般。
察覺道異樣,方國平和秦虎跟著也湊過來看短信的內容。
之後,兩人的表情也不淡定了。
隻見短信上麵一行字:說過彆報警,轉過身你就與警察見麵,你是以為我不會撕票嗎?
“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和秦隊長見麵?”方國平率先提出疑問,
“有人跟蹤我們,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胡銘晨默然道。
“我靠,不是一般的團夥啊,剛剛還在說......轉過身就知道了。”說著,秦虎立馬站起來走到窗口往外麵看。
方國平也跟著靠進窗口往外麵打量。
“沒什麼可疑的人啊,這到底怎麼回事?”方國平自言自語道。
胡銘晨急忙再次按開手機,這時候,他必須得儘快回一個短信去穩住對方。
“你誤會了,我是考駕照出了點問題,所以找人幫忙。”胡銘晨立馬發了這麼一條短信過去。
“方哥,走,我們不能在這裡多呆。”發完短信,胡銘晨就站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