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他們到了乾亮之後,已經是中午時分。
大家沒有進城,而是在郊區找了一家小飯館吃飯。
為了防止在吃飯的過程中胡銘晨搗鬼,馬武方將他與自己拷在了一起,並且,前後還各有一人戒備著,這讓胡銘晨想找個機會製造事端都不可得。
他們要了一個包間,胡銘晨被擠坐在最裡麵,他們點了七八個菜。
“我說蔣少,你怎麼就不找一個大一點的酒樓呢,你又不是付不起錢,你要是付不起,那還有我的嘛,找這個一個路邊小店,也不曉得衛生不衛生,萬一吃壞肚子咋整?”胡銘晨一支手轉動著茶杯對蔣永通奚落道。
“我知道你有錢,不過,你還是要忍一忍,等到了地方,我再請你吃大餐。”蔣永通道。
“到了地方?蔣少,我很好奇,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裡?你們要是覺得朗州省不安全,可是這已經到烏西省了,還覺得不安全嗎?這一路上,我可是儘力配合的,老實說,坐那麼久的車,我受不了了。”胡銘晨懶洋洋的靠在道。
“胡銘晨,沒多久了,很快就到。”蔣永通道。
“不管有多久,今天都要在這裡休息一下了,我真的是坐車坐的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必須得找個地方躺一躺,要趕路,那也得明天早上了。”胡銘晨繼續慵懶的道。
“不行,吃過飯,下午還得繼續趕路。”蔣永通一口給予回絕道。
“啪!”胡銘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要不行的話,你們就在這裡弄死我得了,我就是受不了了,就是要休息一下,你們愛咋地咋地。”
自從被挾持,胡銘晨始終人畜無害的樣子,非常配合,可是現在,他自己忍不住也發了火。
坐了一晚上和一個早上的車,李文傑的確覺得腰和腳有些難受,但是也還沒有到受不了的地步。
隻不過,李文傑必須要給救援隊伍爭取時間,如果不拖個半天,那麼就算要救自己的人即便知道自己的方向,那也是追趕不及的。
“你真以為我不敢?”蔣永通等著胡銘晨道。
“你有何不敢?有什麼是你不敢的,綁架我你都敢,其他的對你來說豈不是小事了嗎?”胡銘晨大聲的道。
“你乾什麼......”馬武方嚇得一巴掌拍在胡銘晨的肩膀上,抬手就要去捂他的嘴巴,“我警告你,彆惹事。”
胡銘晨扭動著腦袋:“彆碰我,拿開你的臭手,聽到沒有......彆碰我。”
“幾位,久等了,你們菜來了......嗯,有什麼事嗎?”就在這時,老板用菜盤端著兩盤菜進來。
他一進來就看到胡銘晨在試圖掙脫馬武方的手,於是就覺得奇怪。
“老板,沒事,他們鬨著玩。”蔣永通趕緊打圓場道。
“今天就是要找地方住了,坐不了車了。”胡銘晨也沒有向店老板求救,而是固執的繼續堅持他的要求。
這時候,馬武方也不好強按胡銘晨,否則會讓人誤會,到時候人家轉身報警就不好了。
而胡銘晨也沒有顯得太過分,要是他現在大呼救命,說這些是綁匪,那麼,真的就魚死網破了。
自己的確是暴露了蹤跡,可以引來救援,但同時,對方惱羞成怒之下,也極有可能對自己采取惡劣手段。
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穩住對方,胡銘晨並未直接求助。
“好了,好了,住就住,那也要吃了東西才行。”蔣永通瞪了胡銘晨一眼道。
“這還差不多,老板,有烤乳豬沒有,來一份,好久沒吃了。”見蔣永通答應,胡銘晨就顯出高興的樣子。
“小哥,我們就是一般小店,做點家常菜還行,要吃烤乳豬,那得去城裡的大酒樓,我們是沒有的。”老板腆著臉道。
“那佛跳牆,大龍蝦,大閘蟹這些有的話,也可以來點。”
“夠了你,這裡怎麼會有那些東西,你愛吃就吃,不吃拉倒。老板,你去吧,趕緊上菜來。”蔣永通一聲吼道。
“吃就吃,乾嘛不吃,想我胡銘晨,竟然連一頓想吃的都吃不到......得得,彆用這種眼神了,我埋頭苦乾還不行嗎?”胡銘晨翻了翻白眼,見蔣永通和馬武方都是一臉怒容,他急忙低下頭去端起碗。
老板轉身出去,可是腦子裡顯得疑竇重重,胡銘晨?這個名字,好像在那個地方聽到過,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
“胡銘晨,你這是想乾什麼?你覺得你這樣你就能逃得了嗎?你要是真動什麼歪腦筋,那第一個倒下的就會是你,懂嗎?”店老板以走,蔣永通的臉色就陰冷得可怕。
“懂,我怎麼能不懂,他們倆,每人拿個家夥頂住我,我再白癡,也沒白癡到那個份上。”胡銘晨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夾了一箸菜塞進嘴裡,咀嚼著道。
這群人與自己不是親戚不是朋友,胡銘晨對他們就沒什麼可客氣,招呼也不招呼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