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區,胡銘晨到市局呆了約半個小時,回答了十來個問題後就出來,然後徑直坐車回杜格鎮的家。
等胡銘晨回到家,發現,家裡麵就像是要擺酒席似的,熱熱鬨鬨好多人,感覺周圍左鄰右舍以及家族裡麵的親戚都來了,就是江家寨那邊外公和外婆以及舅舅們也來了。
好在胡建強有組織能力,臉麵也好使,馬上就安排人搭帳篷,擺灶架鍋,宰雞殺魚。
要臨時性搞這些東西,一般人家是不行的,得提前籌備和準備才行。
但是對胡家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幾個電話一打,要什麼,街上就會第一時間送什麼來。
至於幫忙人,那就更不缺,隻要胡建強招呼一聲,除了個彆長輩,其他人哪個不是爭先恐後,尤其是村裡人,更是一呼百應。
等胡銘晨從車上下來,錯愕的看著這熱鬨非凡的場景時,胡銘勇點燃了掛在路邊的炮仗,劈裡啪啦的一下子就衝個不停。
“三叔,這......這咋回事?”胡銘晨無助一邊耳朵,問胡建強道。
“給你衝個喜唄,你遭了難,走了黴運,熱鬨一下,把你的倒黴運氣給衝走。”胡建強大聲道。
“誰提意的?”
“沒有誰提意啊,自發的,我是看到來的人多了,才做出安排。那麼多親戚朋友來,總得燒點水喝茶吧?總得桌子板凳的招待一下吧,怎麼,你不高興?”胡建強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胡銘晨的表情神態。
“怎麼會,大家來,就是關心我,是給我們家麵子,我怎麼會不高興。反正,你怎麼安排怎麼弄,今天你說了算。”
胡銘晨原本是覺得沒有哪個必要,自己又不是結婚,再說這個事也不是多麼光彩的,大擺筵席算怎麼回事,還鞭炮齊鳴。
不過,鞭炮放都放了,帳篷搭起來了,大火也升起,雞魚宰殺了,各種親戚朋友也來了,簡直就是生米做成夾生飯了嘛,胡銘晨還能怎麼著,當然隻能讓飯繼續做熟了。
“好嘞,走,快進屋去,你外公外婆也來了,宰家裡等你的呢。”
胡建強陪著胡銘晨往屋裡麵走,順便和各種親朋打招呼,因為胡銘晨回來,好多人堵在他家大門口和路邊。
“小晨,孫兒哦,你總算是回來了,聽說你出事,我和你外婆心都要跳出來。”胡銘晨進屋,外公江大山就站了起來。
“坐,坐,外公您坐著,不必擔心,沒啥事的。”胡銘晨趕緊上前攙扶江大山坐下。
“什麼沒啥事,聽說,那些土匪凶殘的很,刀槍隨身,你回來是福大命大。”坐旁邊的鐘英道。
“奶奶,這年頭哪裡還有什麼土匪嘛,就是兩三個蟊賊而已,小事一樁。”胡銘晨輕描淡寫的道。
要是馬武方聽到胡銘晨將他說成是蟊賊,真不知道會怎麼想。
“不是聽說你付了好幾千萬給對方嗎?那些挨千刀的,拿了錢竟然不放人,遲早會天收他。”胡銘晨的外婆氣呼呼的道。
“嗬嗬,外婆,是的,是的,老天不會放過他們。”胡銘晨笑著附和道。
“哥,那他們沒欺負你,沒打你嗎?”胡雨嬌擠出來問道。
“你哥是那麼好欺負的嗎?不但沒打我,還好吃好喝好招待,嘿嘿。”胡銘晨不以為然道。
“你的事情你傳到家裡來,你媽焦心死去,茶不思飯不想,我們一個個也是提心吊膽,就怕你有一點點意外。”大媽劉春花道。
“是啊,讓你們擔心了,不過,好在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小晨,你以後一定出門要多加注意,多加小心了哦,你現在不比一般人了,就怕那些壞心眼的人打你的主意。”大嫂龍翠娥叮囑道。
“是的,你現在也是名人了,不能再大意了。”胡銘義跟著附和。
“是,是,是,大哥大嫂放心,我會多加小心的了。這次,其實是個意外。”
“小晨,回到家,你先去洗個澡,去去黴運,然後換一身新衣服,然後再下來陪大家坐。”這時胡建軍來叫胡銘晨。
其實對於胡銘晨的這種情況,當地並沒有什麼習俗,所謂洗澡換新衣服,是針對那些坐牢回來的人。
不過想到胡銘晨是被人抓去,也形同被關起來坐牢,因此,就給他安排了這一出,包括門口放鞭炮,大致也是這個意思,反正就是衝喜,去黴運。
胡建軍一喊,所有人就支持並勸胡銘晨趕緊去從頭洗到腳,從頭換到腳。
胡銘晨上樓剛開始脫衣服,王慧雪的電話就打來,而胡銘晨一接起,就聽到她的哭腔。
“胡銘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