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朗州大學的有什麼資格說,你們有多少專家院士?你們有多少領先成果,給你講課的,怕不都是講師或者助教吧。我們學校可以甩你們幾條街,專家的話不可信,難道你們的話可信嗎?人家專業人士,還不如你嗎?”被胡銘晨撩撥一下,那個黃濤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一下子就眥毛了。
看到黃濤那氣急敗壞的樣子,胡銘晨什麼反應也沒有,心平如水,臉上似笑非笑,一點點沒有要發怒的樣子。
胡銘晨很清楚,這種人,其實就是色厲內荏的可憐蟲,就是靠那所謂的名校光環支撐著。
這種人有個特點,那就是越和他頂杠,他就會越來勁,馬上就會搬出十八般武藝來和你較真個一二三四五。
反之,將他的話當放屁,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對他的打擊才是最大的。
因為這種人會覺得就像是扔石頭去打天,十分無力,十分毛躁。心裡麵就像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跑過似的,想怎麼不自在就怎麼不自在。
果然,看到胡銘晨那一張淡然的臉,黃濤眉頭直跳,這家夥感覺很不好了。
他很想裝出沉穩和紳士的架勢,可是他那一雙小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冒著精光往外繃,這就將他的內心出賣得一乾二淨了。
那個黃姨看到黃濤這被踩了尾巴的樣子,她多少也有點微微搖頭。
你第一次上人家女方家的門,對方的父母也在,你怎麼能那麼沉不住氣呢?怎麼能那麼搓一下就跳腳呢,這讓人家長輩怎麼看。
不過黃濤是她帶來的,是她親戚家的孩子,所以,她再怎麼說,也隻能站在黃濤這一邊,必要的時候,站出來幫他緩頰一下。
黃濤還等著胡銘晨暴起,可是,還沒等到胡銘晨說什麼,周嵐就看不下去了。
你吃錯藥了吧?上我家門來,吃我家的飯,喝我家的水,反過來瞧不起我讀的學校,反過來鄙視我心愛的人。
是可忍老娘不可忍。
“你們學校再好,那也不意味著每個老師和學生都好,我相信一定有禽獸教師和混蛋學生。我們學校再不行,也一樣有名師和傑出學生。你哪裡來的優越感?哦,你讀了個名校,就覺得了不起了?名校出來的就一定是人才嗎?過去好多漢奸也是名校畢業的呢。”周嵐筷子一放,就像是護著小雞的老母雞一般發飆了。
牛比啊,一句話,就將這個黃濤劃到了漢奸的層麵去。
胡銘晨神態上還是那麼處變不驚,可是心裡麵已經為周嵐鼓掌喝彩了。
小子,來啊,上啊,老子不用出馬,我的女人就可以拿翻你了。
哈哈哈,爽歪歪啊。
黃濤被周嵐的劃說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嘴角漲鼓鼓的,就像是被一根炮仗炸過了似的。
他想要對周嵐批駁,可是見到周嵐那瞪起的鳳目,他就有點心虛。
關鍵是覺得,要是與周嵐對杠,那麼就將她給徹底得罪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如此漂亮的女生,就這麼推出去了,很是不合算。
黃濤愚魯,可並不是真的白癡,關鍵時刻,這家夥還是知道輕重的。
所以明明很生氣,可是偏偏要忍住。
黃姨坐在黃濤的身邊,注意到他鼻息咻咻的樣子,生怕他不知輕重不知好歹的魯莽行事,所以,假笑的站出來幫黃濤緩和。
“嗬嗬,小嵐,黃濤不是那個意思,他就是打個比喻嘛,你可彆介意,彆往心裡去,黃濤根本不是針對你。”
“嗬嗬,黃姨,那你的意思,就是針對我咯?”胡銘晨人畜無害的笑著回應道。
“你這個年輕人,怎麼那麼沒有禮貌,長輩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餘地,我哪句話說針對你了嘛,怎麼,你還要罵我啊?”黃姨對周嵐猶如春天般溫暖,對胡銘晨卻像是三九天那麼冷酷冰涼。
黃姨帶著黃濤是衝著周嵐來的,當然要討好她,要順著她。
可胡銘晨就是她的同學,隱隱的還有競爭對手的意味,那麼能打擊,自然是要不留情麵的。
越是將胡銘晨貶低,黃濤就越是有機會。
隻不過,這個黃姨並不知道,她完全就是在做無用功。
甚至於,他們越是貶踩胡銘晨,周嵐就會越是討厭他們。
對,不止討厭黃濤,而是連同黃姨一起討厭。
“黃姨,這是在我家,他有沒有禮貌,是我家說了算。再說了,他就是問了你一句,怎麼就沒禮貌了?怎麼就要罵你了。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他又有什麼資格講話?”周嵐指了指黃濤,“晚輩要尊重長輩,可是長輩也不能倚老賣老。哦,他的話是不是鄙夷我傷害我,我有自己的判斷,這一點還不需要你幫他解釋,我們都不是傻子,他的意思會聽不明白嗎?”
周嵐一番話,說得黃姨十分尷尬和不爽。
嗬嗬,倚老賣老,真的是一個好的形容。
簡直搞不清楚這裡誰是主場,搞不清楚自己是誰。
周嵐的媽媽對黃濤剛才的話也是有點看法的,對黃姨的小心思,也洞若觀火,不太覺得舒服。